塬坡的霜降在漫山遍野的金枣香中降临,秀兰站在国际陶艺交流中心的露台上,俯瞰着塬坡的秋景。新铺的陶制地砖上,游客们踩着落叶拍照,孩子们追逐着陶制滚环,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枝头的麻雀。李虎扛着枣木梯子经过,梯角的陶制铃铛与风中的枣叶共鸣:"婶,今儿有批从深圳来的客商,说要订做千套'金枣陶'茶具。"
"千套?"秀兰接过他递来的柿子饼,饼上还带着灶台的温热,"咱窑厂的后生们忙得过来不?"赵大姐端着陶制托盘走来,盘里是刚烤好的枣泥月饼:"忙得过来!王婶把娘家侄儿都叫来帮忙揉泥了,那小子手劲大,能顶俩壮劳力。"
晌午时分,交流中心的会客厅里茶香四溢。深圳客商摸着桌上的"泥里藏金"茶具,赞不绝口:"秀兰大姐,我们想把这茶具放在高铁站的非遗商店里,您看行不?"秀兰抿了口茶,护树钱在毛衣内袋里轻轻发烫:"咋不行?就是有个讲究——"她指了指茶具上的枣花刻纹,"这纹路得由咱塬坡的老手艺人刻,机器刻的没魂儿。"
客商们离开后,秀兰带着小吴检查窑厂的防火设施。青砖墙上新嵌的陶制消防栓闪着幽光,栓体上刻着"水火共济"的古篆字,是建军老人照着祖上传下来的窑厂碑刻描的。"婶,"小吴突然指着远处,"那不是史密斯先生的侄孙吗?"
金发少年跳下出租车,怀里抱着个包裹,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喊:"秀兰奶奶!我给您带了礼物!"包裹里是本精装的《世界陶艺地图》,扉页上贴着世界各地陶艺家寄来的窑火照片,其中一张摄于非洲,红土窑前的少女正用塬坡传去的陶轮制坯。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打谷场举办起"窑火市集"。陶艺家们支起摊位售卖手作,李虎的陶制风铃摊前围满了年轻人,他们新奇地扫码听风铃里的信天游录音。赵大姐的金枣酱摊前,一位都市白领买了十罐:"给同事们尝尝,比进口果酱有故事多了。"
秀兰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史密斯先生的侄孙用陶片给孩子们画像。少年笔下的塬坡人都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背景里的窑洞和枣树被涂成温暖的橙黄色。"奶奶,"他举起画纸,"我想把塬坡的故事画成绘本,让更多小朋友知道。"
深夜,塬坡的窑厂只剩下值班的灯火。秀兰坐在陶轮前,将深圳客商的订单揉进陶泥里。红胶泥中混着来自非洲的火山灰,手感比往常更有韧性。"虎子,"她对正在刻模的李虎说,"这批茶具得刻上'五洲共窑'的暗纹,让用的人知道,咱的陶土连着世界呢。"
塬坡的立冬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夹雪中到来,秀兰披着雨衣检查新修的陶制温室。温室的弧形顶由特制陶瓦拼接而成,既能透光又能保温,里面培育着从各地引进的珍稀枣树品种。"婶,这埃及椰枣苗咋长得跟咱塬坡枣不一样?"小吴戴着草帽,正在给幼苗浇水。
"水土不同,"秀兰用陶制喷壶调整湿度,"就像洋人用刀叉,咱用筷子,都是吃饭的家伙。"她突然咳嗽起来,赵大姐忙递来陶制保温杯:"兰子,王婶给你炖了梨汤,加了咱的金枣蜜,润润肺。"
晌午时分,省城的农业专家团队抵达塬坡。他们围着陶制温室惊叹:"这种利用陶土特性调节温湿度的设计,简直是农业智慧的典范!"秀兰有些不好意思:"俺们不懂啥典范,就是想着枣苗怕冷,给搭个陶棚子。"
专家们离开后,秀兰坐在交流中心的屋顶上,看着塬坡的雪渐渐停了。史密斯先生的侄孙跑来,手里拿着封国际邮件:"奶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邀请您去巴黎参加非遗展!"信封里的邀请函上,印着陈家洼窑厂的全景照片,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窑火。
"巴黎?"秀兰摸了摸邀请函上的烫金花纹,"俺这粗手大脚的,能去那种 fancy 的地方?"少年急了:"怎么不能?叔叔说过,塬坡的窑火是世界上最亮的光!"李虎扛着陶制行李箱走来:"婶,我陪您去!顺便看看洋人的窑厂啥样。"
塬坡的冬至在腊八粥的香气中温暖而至,秀兰站在窑洞前,看着李虎将最后一箱金枣陶装车。赵大姐往她的行李箱里塞了十几个陶制暖手炉:"兰子,听说巴黎冷得很,这暖手炉灌上热水能暖一整天。"建军老人拄着拐杖赶来,杖头挂着新刻的护窑符:"到了洋人地界,可别丢咱塬坡的脸。"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乡亲们聚集在公路旁送别。小吴举着陶制灯笼,灯光照亮了秀兰的蓝布衫,衣上的枣花刺绣是赵大姐连夜赶制的。"婶,"他仰着头说,"我会好好守窑厂,等您回来。"秀兰摸了摸他的头:"乖,别偷懒,每天给枣树王浇水。"
卡车启动时,塬坡响起了悠扬的陶哨声。秀兰从车窗回望,塬坡的窑洞在暮色中渐成剪影,老槐树上的陶制风铃仍在轻轻摇晃。护树钱在她胸前发烫,仿佛带着塬坡的体温,伴她踏上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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