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的父亲一共兄弟姐妹六人,男女连着一起排行,沈红的父亲沈正康是排行老六
新中国成立七夕,沈正康父亲是国民党上校团长。
沈柏邨带着两个儿子沈正康四哥五哥,仓皇的跟随蒋介石大部队残兵败将去了台湾,而当时沈正康遇到患急性传染病病——天花。无法登船,所以他母亲和沈正康,还有三个姐姐都留在大陆了。从此两岸隔海相望,咫尺天涯。一别四十二年之久。
这个“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一种烈性传染病,具有高度的传染性和病情严重性。天花主要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也可以通过直接接触患者的皮疹或痂皮传播。
时光荏苒,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两岸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却从未因距离而淡漠,反而日久弥坚。
1987年10月:台湾地区当局迫于民意压力,宣布自12月1日起,民众可回大陆探亲。这一破冰决定打破了自1949年以来长达38年的两岸隔绝状态。
1987年12月1日:台湾行政机关通过的《台湾地区民众赴大陆探亲办法》正式实施。除现役军人和公职人员外,在大陆有血亲、姻亲三等亲以内家属可以申请赴大陆探亲。
这一政策的实施与台湾老兵返乡探亲运动的推动密切相关。许多老兵因思乡心切,发起返乡运动,向台湾当局施压,最终促成了探亲政策的开放。
1988年11月,台湾进一步开放大陆同胞赴台湾探亲、奔丧,标志着两岸探亲交流的双向开放。
1990年,七月流火天,云岭县的天空格外湛蓝,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个古老的小乡村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沈正康家的小院里,葡萄藤缠绕着篱笆,绿叶间挂满了一串串即将成熟的紫葡萄。
星星点点的小花点缀其间,或粉或紫,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院门是古朴的木质结构,岁月在上面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依旧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息。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邮递员自行车车铃声音。打破小院子片刻的宁静。
邮递员老彭骑着他那邮政局统一定制自行车,车身通体翠绿,随着骑行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车后座两边挂着两个绿色大袋子,专门存放信件和要投送的报刊杂志。里面还放着一些信件和包裹。
老彭身着一身邮政局特有的制服,深绿色的上衣笔挺而合身,帽檐下的双眼明亮而有神,透着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沉稳与坚毅。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皱纹,那是时光镌刻下的痕迹,每一条皱纹里似乎都藏着一个关于邮递的故事。
老彭熟练地跳下自行车,将车支在沈正康小院的门口。他整了整身上的制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院门。脚下的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即将开启的故事奏响序曲。
来到院门前,老彭抬起手,轻轻叩响了门环。那门环发出一阵清脆的“哐当”声,在寂静的小院里回荡,打破了这份宁静。不多时,院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沈正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请问是沈正康先生吗?”老彭微微欠身,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眼神中满是亲切与热情。
沈正康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是我,有什么事吗?”
老彭从背后的邮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信,双手捧着递到沈正康面前,神情庄重地说道:“沈先生,这是一封来自台湾的信。”
沈正康听到“台湾”二字,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伸出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信,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思念与牵挂。
沈正康抚摸着信封上的字迹,那些字迹仿佛带着温度,透过指尖一直暖到心底。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真是太感谢你了,老彭。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台湾那边的消息。”
沈正康热情地邀请老彭到屋里坐一会,喝点水,歇歇脚。老彭微笑着婉言谢绝,他看了看天色,说道:“沈先生,这天色不早了,我还得争取再跑两个村子呢。哦,对了,麻烦您签个字。”
“好的!”签字完毕,两个人礼貌性的握手告别。
沈正康缓缓走进院子,找了个阳光能照到的椅子坐下。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里面的秘密。抽出信纸的那一刻,他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展开信纸,目光紧紧地锁在那些文字上。
沈正康的眼睛渐渐湿润了,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离别与思念,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的手紧紧握着信纸,指尖泛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是四哥和五哥联名寄来的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和对亲人的牵挂。信中写道:“………八月一号,我们将踏上归途,回到魂牵梦绕的大陆,回到我们共同的根——云岭县………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有机会与亲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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