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双眼中倒映着老人染血的白须。
"杨爷爷！"。
少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颤抖的手指想要触碰老人后背那支森白骨矛，却又不敢真的碰触。
杨老浑浊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
"傻孩子...哭什么..."。
枯树皮般的手掌颤巍巍抬起，拭去陆小北脸上滚烫的泪珠。
"爷爷这辈子...值了..."。
他艰难地扭头望向天际，那里羌夷皇的白骨王座正在崩塌：
"看...你打得多漂亮..."
陆小北的泪水决堤般涌出，砸在老人染血的衣襟上：
"都怪我...都怪我..."
"胡说！"。
杨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暗红的血沫溅在陆小北手背上。
"杀洞虚强者...哪有不流血的..."。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耗尽最后的生命力。
"上次...我们死了二十七个..."。
老人颤抖的手指指向正在追击的老叶头等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知道为什么...哈迪族这些年这么老实吗？"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就是被我们...打怕的！"
陆小北手忙脚乱地捂住老人不断渗血的后背，另一只手慌乱地在身上摸索：
"爷爷您别说了...吃肉干...对，吃肉干..."
"听我说完..."。
杨老突然抓住陆小北的手腕，枯瘦的手指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道。
"二十七条命...换两个洞虚强者..."。
他涣散的瞳孔突然亮起最后的光芒。
"今天...只折我一个...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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