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个男生腿一软差点跪下:"这、这悬赏太..."。
"太什么?"云凝凝一脚踹在说话人屁股上,踹出个踉跄。
"忘了谁天天给你们熬汤?"
她转身时马尾辫甩出凌厉的弧度,像出鞘的剑。
陆小北嘴角微扬。
火焰突然炸开,化作漫天星火飘向窗外。
而手环录制的悬赏视频,此刻正飞向新化城每个角落。
"我要让凶手知道——"他声音不响,却震得玻璃嗡嗡震颤。
"动我兄弟,就要做好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准备。"
众人瞳孔里跳动着狂热的火光。
不知谁先喊了声"干他娘的",三十多号人呼啦啦散开,脚步声震得楼道像擂鼓。
转眼只剩轮值的几人。
陆小北突然掐灭指间余火:"凝凝,那个保安..."。
"联系方式在这!"云凝凝亮出通讯器。
"刚联系上,说他儿子在学校..."她突然瞪大眼睛——陆小北掌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玉瓶,瓶身缠绕着三道金纹。
这是装王境汤的容器!
"三百万是吧?"陆小北掂了掂玉瓶,瓶内传来海浪般的轰鸣。
"再加这份汤,够不够还他人情?"
云凝凝呼吸都停了。
她看见瓶口溢出的灵气凝成液体,这是传说中王境汤药力外显的异象!
"我、我马上叫他来医院!"。
"不。"
陆小北推开消防通道的铁门,月光给他轮廓镀上银边。
"去学校。既然帮过我们兄弟..."。
他回头时,眼中闪过血色:"就不能让他孩子受半点委屈。"
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划出一道血色的伤痕。
空气凝固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只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哭骂声在房间里横冲直撞。
"张司业!你这个窝囊废!"瓷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女人红肿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儿子腿都断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三百万说垫就垫,你当自己是慈善家啊?"
沙发上的男人像尊雕塑,只有揪着头发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每一根白发都在诉说着中年人的无奈。
"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女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初要不是看中你那点武者潜力..."。
"够了!"张司业猛地站起,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双眼布满血丝,像头困兽:"我去弄钱!现在就去!"
里屋突然传来拐杖敲地的声音。
少年单腿站立的身影逆着光,脸上的淤青格外刺眼。
"爸,别去。"声音虽轻,却让暴怒的男人瞬间僵住。
"那同学...还在重症监护室。"
女人突然崩溃地滑坐在地:"你们爷俩...一个比一个傻..."。
她的拳头无力地捶着地板,昂贵的实木发出空洞的回响。
张司业望着儿子打着石膏的腿,喉结剧烈滚动。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武者,如今却连儿子的医药费都...。
"爸"。
少年突然咧嘴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
"等我进了离火学院,看谁还敢欺负咱家!"。
窗外的夕阳突然被乌云吞噬。
"咚咚咚——"
敲门声像一柄利刃,骤然划破屋内凝重的空气。
张司业红肿的双眼猛地抬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请问这是张司业的家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清朗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张司业胡乱抹了把脸,粗糙的手掌在裤子上蹭了蹭,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门口。
门开的瞬间,夕阳的余晖将来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张司业眯起眼睛,待看清那张俊朗的面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张脸陌生得紧,却莫名让人心生敬畏。
"您是...?"。
陆小北的目光在张司业通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瞬,又越过他的肩膀,扫过屋内的一片狼藉。
地上碎裂的瓷片,女人脸上未干的泪痕,少年腿上刺眼的石膏——所有细节在他眼中瞬间串联成完整的故事。
"张大哥是吧?"陆小北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我是您救的那个学生的大哥。今天特地来道谢,顺便..."他晃了晃手中的黑卡。
"把医药费还上。"
张司业呆若木鸡,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倒是他妻子反应快,一把将丈夫拽到身后,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沙发上的杂物:"您、您快请进!家里有点乱,实在不好意思..."
陆小北摆摆手,目光却落在拄拐的少年身上。
少年倔强的眼神让他心头一动——这眼神,像极了当年在贫民窟挣扎求生的自己。
"这是给孩子的。"。
陆小北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玉盒,盒盖缝隙中隐约有金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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