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徐梦鱼剧烈咳嗽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的膝盖重重磕在碎石堆上,掌心被刀刃割出的血痕在夕阳下泛着暗红。
她咬着后槽牙撑起身子,突然发现断刃上映出的狼狈倒影——
乱发染血,战甲破碎,倒是有种意外的朋克美感。
"这造型...倒是省了去理发店漂染的钱。"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油腻男见状,知道时机已到。
他缓缓抽出长刀,周身金芒暴涨。
摆出个极其标准的东洋剑道起手式。
活像只被激怒的螳螂。
徐梦鱼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发出一阵嗤笑:
"我当是谁家野狗乱吠,原来是富士山组的狗崽子!这姿势倒是方便砍西瓜——你家祖传卖水果的?"
油腻男不恼反笑:
"徐家大小姐好眼力!"
他狞笑着踏碎地面,长剑聚起凌厉气劲:
"等我把你肚子里塞满大和血脉的种子,徐家就该改姓......"。
话音未落,徐梦鱼已拖刀暴起!
——输给其他匪人她认,但面对这群倭寇,她就是死也要撕下块肉来!
然而就在刀光即将相撞的刹那——
"轰!!"
半空炸开音爆,一道身影如炮弹般轰然坠地!
尘土飞扬中,陆小北单膝跪地,还不忘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
"哟,这不是天照流的小朋友吗?听说你们砍西瓜前都要喊'杀'?"
他歪头露出核善微笑:
"不过我感觉气势不太够,下次可以试试喊'你妈买菜必涨价',气势顶格哦~"
"陆小北?!"
纵使局势危急,徐梦鱼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但随即急声道:
"快走!对方都是半步化形境!"
她太清楚火种赛和真实厮杀的差距——。
这里没有规则,没有裁判,只有你死我活!
"我拖住他们!"
徐梦鱼拖刀上前,声音决绝:
"回去告诉我爹,偷袭我的是富士山组的人!我徐梦鱼是战死的,没有给徐家丢脸!"
陆小北闻言微微蹙眉:
"传信?抱歉,目前本公司还没有这个业务。"
徐梦鱼愣住。
都这时候了还装?
但少年下一句话,却让她如遭雷击:
"徐梦鱼,你知道我在火种赛为什么那么疯狂吗?"
徐梦鱼微微愣神。
陆小北在火种赛的表现,不止是疯狂,甚至可以用癫狂来形容。
正常人谁会一次招惹五十只啸月狼?
不过,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甚至觉得能参加火种赛的人,性格偏激是很正常的事。
就像什么事情都喜欢计算的诸葛凯一样。
“为什么?”。
见对方茫然,陆小北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在血色夕阳下,纯粹得刺眼:
"因为,我答应我妈——"。
"要回家吃饭啊!"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残影冲出!
徐梦鱼怔在原地。
回家...吃饭?
她从出生开始,被灌输的思想,便是家族的利益至上。
凡事都要以家族的利益为首。
她疯狂训练,也是为了能让家族壮大。
可陆小北一句无厘头的回家吃饭。
却让徐梦鱼如止水的心,出现一丝涟漪。
这个简单到荒谬的理由,像颗石子投入她二十年来"家族至上"的心湖。
有什么东西正在破水而出——
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名为"自我"的涟漪。
陆小北说完话,立刻恢复了那副没脸没皮的模样。
只见他掏出手机,对着油腻男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等等!我先开个直播——家人们谁懂啊!遇到群cos武士的杀马特!"
可惜秘境里手机没信号,屏幕上的"无服务"三个字格外刺眼。
"啧!"
他懊恼地把手机往后腰一塞,自言自语道:
"算了,这段剪进《火种队长の奇妙冒险》纪录片里。"
看着对面呆若木鸡的敌人,陆小北突然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就你们这水平还学人当反派?知道哥的外号吗?南城及时雨,专治各种不服!"
油腻男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额头青筋暴起,怒吼一声:
"八嘎!你们当我是居酒屋的纸灯笼吗?!"
他猛地踏前一步,刀锋直指陆小北,眼中杀意沸腾。
然而,就在陆小北准备动手时——
徐梦鱼突然走了上来。
她依旧是满身杀气,但这一次,陆小北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错哟,不愧是我们火种队的,我这个队长为你感到骄傲。" 陆小北咧嘴一笑。
徐梦鱼微微愣神:
"火种队?队长?你什么时候成队长了?"
她知道这又是陆小北的烂话,刚想反驳——
"唰!"
宫本次郎的刀锋擦身而过,差点削掉她一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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