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谷的桃花瓣还在半空飘着,六师兄乔任的炼虚劫就跟窜天猴似的炸了锅。柳韵涵刚把最后一筐「醉仙桃」塞进十师兄的储物袋,就见东南方向的桃林突然亮起刺目雷光,噼里啪啦的炸响震得桃花雨都变成了桃花碎,十师兄手里的鱿鱼串被气浪掀飞,糊在了紫虚真人的道袍上。
"我滴个亲师兄!"十师兄望着冒烟的桃林,胡子都炸成了鱿鱼须,"六师兄不是在桃林深处打坐吗?咋把劫雷引来了?"
紫虚真人拽下道袍上的焦炭鱿鱼,吹胡子瞪眼:"炼虚劫!那是能把山头劈成两半的玩意儿!乔任这小子咋选的地儿?不知道桃林怕雷吗?"
柳韵涵扒开挡眼的桃枝,只见六师兄乔任被紫金色的雷网裹成了蚕茧,脚下的桃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三师姐沐莺举着把绣着鸳鸯的伞挡在旁边,伞面被雷火烫出无数窟窿,活像块破渔网。
"快救人啊!"八师兄林俊才抱着棵被劈断的桃树干嚎啕大哭,"这是我跟依依的定情桃树啊!"
柳依依飘在半空,裙摆上的桃花纹被雷气熏成了黑色,她指着劫雷中的乔任,声音都在抖:"林俊才!你师兄把我三百年的桃林劈毁了!赔我桃树!赔我桃花酿!"
十师兄缩着脖子往柳韵涵身后躲:"师妹,六师兄这劫雷看着比我吐的火还猛,咱们能救活他不?"
"救啥救!"紫虚真人拽起柳韵涵就跑,"先保住小命要紧!炼虚劫的余波能把金丹期震成渣!"
三人刚跑出三里地,身后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六师兄居然顶着雷网冲破了桃林,像颗被点燃的流星似的砸进了旁边的葫芦谷,三师姐沐莺尖叫着追过去,裙角还挂着半片焦黑的桃花瓣。
"完了完了,"十师兄看着满地狼藉的桃林,咽了口唾沫,"八师兄肯定要让六师兄赔桃树,说不定还得让咱们帮忙栽……"
紫虚真人打了个激灵,拽着两人跑得更快:"趁八师兄没反应过来,赶紧回太极宫!晚了就得留在林溪谷当种树工!"
三人御剑刚飞出林溪谷地界,就听见八师兄的传讯玉佩在柳韵涵袖兜里疯狂震动,伴随着他哭唧唧的嚎叫:"韵涵!老十!师尊!别走啊!回来帮我栽桃树!乔任把我的桃林劈成盆地了!"
"没空!"紫虚真人抢过玉佩吼了一嗓子,"老夫要回去炼'避雷丹'!挂了!"说完直接捏碎了玉佩。
十师兄看着师尊行云流水的操作,崇拜得五体投地:"师尊,您老这招真绝!"
"那是!"紫虚真人捋着胡子,"想当年老夫躲老酒鬼的酒债,比这跑得还快!"
回到太极宫,三人累得跟滩泥似的瘫在丹房门口。十师兄摸着瘪下去的储物袋,哭丧着脸:"师妹,我刚换的桃子全颠没了,就剩半串鱿鱼丝……"
"闭嘴!"紫虚真人踹了他一脚,"再嚷嚷就把你扔回林溪谷给八师兄当肥料!"
柳韵涵看着师尊道袍上还沾着的鱿鱼焦炭,突然想起什么:"师尊,六师兄和三师姐咋办?八师兄真能扣住他们栽桃树?"
"放心,"紫虚真人掏出青云鼎开始烧水,"乔任那小子最会哄媳妇,沐莺师姐一撒娇,八师兄说不定就免了他们的桃树债。倒是咱们……"他看着柳韵涵,"明天开始,给老夫炼十炉'隐身丹'!"
"隐身丹?"柳韵涵傻眼,"师尊您要干啥?"
"干啥?"紫虚真人往鼎里扔了把忘忧草,"当然是躲八师兄!万一他找上门来,咱们也好……"
话没说完,丹房外突然传来八师兄的哭嚎:"师尊!师妹!老十!开门啊!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储物袋里掏出准备好的"跑路套餐"——紫虚真人拎起青云鼎,十师兄抱紧最后半串鱿鱼丝,柳韵涵则拽着两人就往后山跑。
"师尊!往哪跑?"十师兄边跑边啃鱿鱼。
"毒瘴谷!"紫虚真人头也不回,"老毒物在那闭关,八师兄不敢去!"
三人冲进毒瘴谷,果然看见毒师叔祖坐在毒蘑菇上嗑毒瓜子,看见他们进来,她咯咯笑道:"哟!这不是紫虚老光棍吗?咋被追得跟丧家犬似的?"
紫虚真人喘着气:"老毒物!借你地盘躲躲!八师兄要让我们栽桃树!"
"栽桃树?"毒师叔祖扔了颗毒瓜子,"简单!我这有毒桃树,结的桃子能毒死元婴期,要不要给八小子送两棵?"
十师兄眼睛一亮:"毒桃树?能结鱿鱼味的桃子不?"
"滚!"毒师叔祖和紫虚真人异口同声。
正闹着,八师兄的声音从谷外传来:"师尊!我知道您在里面!毒师叔祖您帮我劝劝他们,乔任把我桃林毁了,他们得负责!"
毒师叔祖挑眉,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行啊!让他们负责可以,先把我这瓶'化骨水'喝了!"
谷外的八师兄瞬间没了声音。柳韵涵偷偷探头,只见八师兄抱着棵毒瘴谷的歪脖子树瑟瑟发抖,柳依依拽着他的袖子直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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