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赵磊连忙答应,“谢谢周大哥,谢谢你们还愿意帮我。”
看着赵磊态度的转变,周万发和张彩娇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只是第一步,但至少看到了协商解决的希望。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事情即将出现转机的时候,另一个意外发生了 —— 王建军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进行一次大手术,预计费用又要增加十多万元。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原本就困难的刘桂兰一家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也让刚刚出现的协商希望蒙上了一层阴影。
王建军病情恶化的消息传到兴华普法法律服务中心,戴世龙和周万发立刻赶到了医院。手术同意书摆在刘桂兰面前,她握着笔,手不停地颤抖,迟迟下不了决心。
“医生说,手术有风险,但不做的话,情况会更糟,” 刘桂兰泪流满面,“可这十多万的手术费,我上哪儿去弄啊?”
周万发赶紧安慰她:“刘大姐,您先别着急,手术要紧,钱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戴世龙则立刻联系了张忠民和张彩娇:“忠民,你马上再去一趟保险公司,把王建军病情恶化需要手术的情况跟他们说清楚,看能不能争取到预付一部分保险金;彩娇,你把王建军的最新病情证明和手术费用预估单整理好,交给忠民带去。”
“好的,戴主任。”
“周大哥,” 戴世龙转向周万发,“您再联系一下赵磊和通达运输公司,把情况跟他们说明白,看他们能不能先垫付一部分,救人要紧。”
“没问题。”
方梅也闻讯赶来,看到刘桂兰的困境,她立刻决定在报纸上发起一篇呼吁社会救助的报道,同时继续跟踪报道案件的进展,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和帮助。
周万发再次联系赵磊,电话接通后,他急切地说:“赵磊,王建军大哥病情恶化,要做大手术,急需十多万手术费,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先垫付一点?”
电话那头的赵磊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说:“周大哥,我刚跑了一趟长途,赚了几千块钱,本来想给刘桂兰大姐送去的,可这点钱跟十万比起来,根本不够啊!我再想想办法,跟亲戚朋友借借看。”
“好,你尽力而为,” 周万发说,“另外,你跟通达公司说说,看他们能不能先拿点钱出来,毕竟车是挂靠在他们公司的。”
“我跟他们说了,” 赵磊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他们说公司没钱,让我自己想办法。”
周万发又联系了通达运输公司的负责人,得到的答复依然是拒绝。“我们只是挂靠公司,不是实际车主,事故责任该赵磊负,我们不负责垫付医疗费。” 负责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张忠民带着王建军的病情资料来到保险公司,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保险公司终于同意预支五万元的交强险医疗费用,但商业险部分仍然需要等待法院判决。
“五万元虽然不够,但至少解了燃眉之急,” 张忠民回到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桂兰,“您先签字让医生做手术,剩下的钱,我们再想办法。”
刘桂兰含着眼泪,终于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看着王建军被推进手术室,她瘫坐在椅子上,周万发和戴世龙在一旁默默陪伴着她。
“戴主任,周大哥,” 刘桂兰哽咽着说,“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这么说,刘大姐,” 戴世龙叹了口气,“我们也没帮上大忙,只希望王大哥手术顺利。”
方梅的救助报道刊登后,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一些热心市民和企业纷纷捐款,很快就凑齐了剩下的手术费用。这让刘桂兰感受到了社会的温暖,也让她更加坚定了通过法律途径讨回公道的决心。
王建军的手术很成功,术后进入了康复期。与此同时,民事诉讼的开庭日期也确定了下来。由于赵磊态度的转变和保险公司的部分预支,戴世龙和周万发决定在开庭前再尝试一次三方协商,希望能达成调解协议,尽快拿到赔偿款,用于王建军的康复治疗。
协商会议在法律服务中心的会议室举行,刘桂兰代表原告方,赵磊和通达运输公司的代表(一个法务人员)出席,保险公司的理赔员也来了,方梅作为旁听人员记录情况,戴世龙主持会议。
“今天把大家请来,是希望能本着互谅互让的原则,就王建军的交通事故赔偿问题达成一个调解协议,” 戴世龙开门见山,“王建军大哥现在还在康复期,需要费用,赵磊也有自己的困难,保险公司和通达公司也有自己的考量,我们争取找到一个平衡点。”
刘桂兰首先发言,她讲述了丈夫的病情和家庭的困难,希望对方能尽快赔偿。
赵磊也表达了歉意和无奈,说自己确实经济困难,但愿意承担责任,提出了一个分期还款的方案,每月还五千元,直到还清为止。
通达运输公司的代表依然态度强硬,坚持认为公司不应承担连带责任,只愿意出于人道主义,补偿一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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