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的银针突然扎进钱胜虎口,剧痛让他从恍惚中清醒。顺着她药锄指向,三辆解放卡车的篷布正在晨风中鼓动,木箱缝隙渗出的淡绿色荧光在柏油路上拖出鬼火般的痕迹。
"是苏联的铅封!"陈诗的白蜡杆挑开篷布一角,露出的红星标志被化学药剂蚀刻出菊花纹路。钱胜的劳保鞋碾过车辙印,鞋底沾着的沥青里混着铀矿石粉末特有的金属光泽。
广播声突然中断,刺耳的防空警报响彻厂区。陈巧的药囊洒向空中,雄黄粉在阳光下显露出密集的无线电波——五架伞状天线正在水塔顶端展开,钢骨支架上的铜锈竟呈现出人工做旧的昭和年款。
"声东击西。"钱胜的八极拳震脚发力,地面传来的震动频率与卡车引擎共鸣。陈诗的白蜡杆已刺穿轮胎,喷涌的氮气中,三个穿干部装的搬运工摸向腰间——他们的武装带扣分明是日式南部手枪的改装部件。
陈巧的药锄勾住最后那人的脚踝,雄黄粉拍进他张开的嘴:"说!这些木箱要运去哪?"那人喉咙里发出蛙鸣般的咯咯声,陈诗的杆尖挑开他中山装内袋,抖落的火车票上盖着"凭祥-河内"的联运章。
钱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挂机系统将车票信息与视网膜上的地图重叠:"他们要借援越物资通道..."话音未落,陈诗的白蜡杆突然横扫,击飞两支淬毒的弩箭。三十米外的装卸台上,七个侏儒正用德制绞盘架设抛物面天线。
"是关东军的铁道鼠!"陈巧的药囊在空中炸开,燃烧的雄黄粉组成北斗七星阵。钱胜的劳保鞋踏碎满地螺栓,八极拳的"猛虎硬爬山"撞飞两个侏儒。第三个侏儒的火焰喷射器刚喷出火舌,就被陈诗的白蜡杆贯穿燃料罐。
爆炸的气浪掀翻卡车篷布,木箱里的铅皮罐滚落满地。陈巧的银针扎进某个罐体缝隙,表盘辐射值瞬间突破阈值:"是脏弹原料!"她的惊呼被防空警报吞没,钱胜的挂机系统突然投射出全厂辐射扩散模型。
陈诗的白蜡杆插入输水管接口,杆身震颤的频率让水流在空中凝成屏障。钱胜抓起扳手砸向消防栓,高压水柱与辐射尘碰撞出诡异的荧光。三个侏儒在蒸汽中现形,陈巧的药锄劈开他们的防护服,露出布满溃烂疤痕的躯体。
"用活人当载具..."钱胜的拳锋砸在装卸台钢柱上,1943年产的满洲制钢标记刺痛掌心。陈诗的白蜡杆突然指向铁路支线,那里有节伪装成煤水车的罐车正在解挂。
陈巧的雄黄粉撒出扇形轨迹,三人追着荧光粉末狂奔。钱胜的劳保鞋底突然打滑,陈诗的白蜡杆及时勾住他腰带——暗红色的航空润滑油正从罐车阀门渗出,在铁轨上画出菊与锚的图腾。
"是零式战斗机的保养剂!"陈巧的药锄劈开铅封,罐体内壁的刮痕让她瞳孔骤缩。钱胜的挂机系统自动放大图像,那些看似随机的纹路,实则是用铣刀刻出的满洲铁路密码。
陈诗的白蜡杆突然剧烈震颤,杆头铜箍指向百米外的水鹤。六个穿铁路制服的工人正在改装注水管道,他们脖颈后的月牙形疤痕在阳光下泛着青黑——这是关东军"开拓团"的刺青。
"留活口!"钱胜的八极拳震飞最近的两人,劳保鞋碾碎他们怀中的起爆器。陈巧的药锄勾住输水管,雄黄粉在高压水流中形成金色帘幕。陈诗的白蜡杆如银龙入海,穿透水雾挑飞四个改装过的压力表。
当最后那个"工人"被按在铁轨上时,钱胜的瞳孔突然收缩——这人中山装第三颗纽扣的样式,与他怀表照片里师父的长衫盘扣如出一辙。
"你们怎么会有这种..."钱胜的质问被防空警报打断。陈诗的白蜡杆突然刺入俘虏咽喉,挑出的微型发信器还在滴血。陈巧的药囊抖出半张电路板,焦黑的焊点上残留着莫斯科电子厂的标志。
"是双重间谍!"陈诗的白蜡杆在地上勾出关系网,"关东军残部搭上了克格勃的线。"她的杆尖突然指向罐车底部,那里用磁性贴片粘着本《毛主席语录》,书页间夹着哈尔滨教堂的褪色照片。
钱胜的怀表盖突然弹开,老照片背景里的教堂尖顶与书中照片完美重合。陈巧的银针扎进书脊,挑出截微缩胶卷:"是731部队的试验数据!"显影液涂抹的瞬间,人体辐射实验图表在阳光下显形。
防空警报骤然停歇,厂区喇叭响起《东方红》的前奏。钱胜的劳保鞋碾过胶卷,突然听见蒸汽机车的汽笛声——那列伪装成援越物资的专列正在启动,车头烟囱喷出的煤灰里混着铀矿石粉末。
"上守车!"陈诗的白蜡杆勾住缓冲器,三人跃进车厢的瞬间,陈巧的药囊在空中炸出定位信号。钱胜的挂机系统突然激活新模块,视网膜上浮现的铁路地图显示,前方隧道正是师父当年失踪的奉天老线路复刻版。
守车地板突然塌陷,七个侏儒端着土制冲锋枪跃出。陈诗的白蜡杆舞成银轮,陈巧的雄黄粉在密闭空间里爆燃。钱胜的八极拳震碎车窗,狂风灌入时,他看见司机室里的背影穿着师父同款的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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