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们。越靠近棒槌沟,周围的景象越诡异——树叶上挂着奇怪的黏液,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停。"七爷突然举手示意,"有埋伏。"
前方的灌木丛微微晃动,露出几双黄澄澄的眼睛。王谦数了数,至少七八个怪物,呈扇形包围过来。
"结阵!"七爷低喝。
猎户们立刻背靠背站成一圈,举起涂了黑狗血的武器。怪物们发出嘶嘶的叫声,却不敢贸然进攻。
领头的正是那个"货郎",它已经彻底兽化,只有身形还勉强像人。它嘶哑地说:"将军......要见......持剑者......"
"剑在博物馆。"王谦举起匕首,"但这个也一样!"
看到匕首上的符号,怪物们明显退缩了。"货郎"却狞笑起来:"不够......将军......醒了......"
大地突然震动起来,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树木剧烈摇晃,鸟群惊飞。七爷脸色大变:"快撤!山神爷发怒了!"
众人刚要撤退,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几个猎户差点跌进去。更可怕的是,裂缝中爬出更多怪物,足有二三十个,将他们团团围住!
"拼了!"王谦端起猎枪,一枪轰爆了最近那个怪物的脑袋。
混战瞬间爆发。猎户们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很快就有两人挂彩。七爷挥舞着沾了公鸡血的桃木剑,每一击都能让怪物惨叫后退,但体力渐渐不支。
就在这危急时刻,山林深处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怪物们立刻停止攻击,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山神爷......"七爷擦了擦额头的血,"它来了......"
巨大的黑影从林间缓缓走出——正是那头鹿角巨兽!它的黄眼睛扫视战场,最后落在王谦身上。
"持......符者......"巨兽的声音如同闷雷,"为何......扰......山......"
王谦鼓起勇气上前:"这些怪物袭击我们的村子,还咬伤了人!"
巨兽转向那些跪着的守墓人,发出愤怒的吼声。怪物们瑟瑟发抖,"货郎"更是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罚......"巨兽一爪拍下,"货郎"顿时变成了一滩肉泥!
其他怪物见状,哀嚎着四散奔逃。巨兽没有追击,而是低头嗅了嗅王谦手中的匕首:"剑......何在......"
"在省博物馆。"王谦如实相告,"被国家保护起来了。"
巨兽沉默良久,突然仰天长啸。啸声中,大地再次震动,棒槌沟深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墓......封......"巨兽疲惫地说,"剑......镇山......勿再......寻......"
说完,它转身走向深山,庞大的身躯渐渐消失在密林中。那些逃走的怪物发出凄厉的哀嚎,一个接一个地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七爷长舒一口气:"结束了......山神爷亲自封印了墓穴。"
回屯的路上,猎户们抬着伤员,心有余悸地讨论着刚才的惊魂一幕。王谦走在最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回头望去,远处的山崖上,隐约可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是那只大猞猁!它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目送他们离开。
当夜,屯里举行了简单的驱邪仪式。七爷用朱砂在每家每户的门框上画了符咒,又让所有人喝下雄黄酒。马寡妇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留下了两个永久的疤痕,像是对她轻浮的惩罚。
王谦坐在院子里磨刀,白狐趴在他脚边。杜小荷抱着小儿子出来乘凉,孩子胸前的银锁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当家的,给孩子起个名吧。"杜小荷轻声说,"总不能真叫'王打狼'。"
王谦想了想:"就叫王守山吧。守护山林,守护家人。"
杜小荷点点头,轻轻哼起了摇篮曲。夜风拂过,带来七爷沙哑的山谣:
"山长青,水长流,
多少秘密土中收,
莫道前路多艰险,
自有神灵护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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