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笑了:"野猪就爱这口。七爷说,配方里有种草药,能让野猪闻到就忘乎所以。"
布置完毕,众人在远离陷阱的地方搭了个简易棚子,准备守夜。夜幕降临,寒风呼啸,但猎人们心里热乎乎的,围着火堆分享着各自的狩猎经验。
"我爹说,六十年代那会儿,山里野猪多得能撞见人。"铁柱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现在可好,跑断腿也见不着几头。"
二嘎子点点头:"兔子也少了。小时候下个套就能逮着,现在得翻几座山。"
王谦听着大家的议论,若有所思:"所以咱们得更聪明地打。老一辈常说,猎人要像山一样思考。"
夜深了,年轻人轮流守夜。王谦值最后一班,天蒙蒙亮时,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接着是野猪的嚎叫!
"中了!"王谦立刻叫醒众人。
大家抄起家伙奔向陷阱区。眼前的景象让人又惊又喜——三个坑里各有一头野猪!最大的那头足有三百斤,獠牙像两把弯刀,正在坑底暴躁地冲撞。
"好家伙!"于子明瞪大了眼睛,"一网打尽啊!"
王谦却皱起眉头:"不对劲。野猪很少成群活动,更别说同时掉进三个坑..."
话音未落,远处树林里传来一阵异响。老黑狗突然背毛竖起,发出警告的低吼!
"有情况!"王谦立刻举起猎枪。
树林里走出来的不是野兽,而是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三人穿着破旧的皮袄,手里拿着猎枪,眼神闪烁不定。
"干啥的?"铁柱警惕地问。
中年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路过打猎的。听见动静过来看看。"
王谦打量着三人,注意到他们腰间挂着的猎物——几只保护鸟类,还有一头幼年狍子。他心头一紧,这伙人八成是偷猎的。
"这野猪是我们的,"于子明挡在陷阱前,"我们设的套。"
中年汉子眯起眼睛:"山里的东西,谁打着算谁的。"他朝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人慢慢散开,形成包围之势。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杜鹏吓得躲到王谦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姐夫的衣角。
"朋友,"王谦沉声道,"我们牙狗屯的猎户在这打猎,合理合法。你们要是缺肉,可以拿一头小的去。"
"呸!"中年汉子啐了一口,"老子全要!识相的就滚远点!"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王谦突然吹了声口哨。寂静的山林里顿时响起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提前布置的响器!
偷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本能地举枪四顾。王谦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用猎枪抵住了中年汉子的胸口!
"别动!"他厉声喝道,"我们人多,打起来你们讨不着好!"
于子明和铁柱也迅速控制了另外两人。二嘎子机灵,已经解下了他们的武装。
"好汉饶命!"中年汉子顿时怂了,"我们就是混口饭吃..."
王谦搜查了他们的背囊,除了保护动物,还有几件珍贵的貂皮和一副鹿茸——全是违禁品。
"送公社!"铁柱气愤地说,"这帮祸害山林的败类!"
偷猎者一听要送官,立刻跪地求饶。中年汉子甚至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放我们一马,这些钱都给你们..."
王谦冷笑一声:"收起你的脏钱。山里的规矩,偷猎者要交给山神爷发落。"
回屯的路上,三个偷猎者被捆得结结实实,由铁柱和二嘎子押送。杜鹏兴奋地跑在前面,逢人就喊:"姐夫抓了偷猎的!"
屯口,老赵已经带着民兵等候多时了。听说王谦他们不仅打了三头野猪,还抓了偷猎者,乐得合不拢嘴:"好样的!公社肯定给嘉奖!"
三头野猪按屯里的规矩分了,王谦特意把最好的里脊肉留给七爷和几位孤寡老人。至于那些偷猎者,则被五花大绑地关进了大队部的仓库,等着第二天送公社处理。
当晚,王家院子里又热闹起来。七爷被请到上座,一边喝酒一边夸王谦:"有勇有谋,这才是好猎人的料子!"
杜小荷和刘玉兰忙着给大家添菜倒酒。虽然身子越来越沉,但杜小荷脸上始终带着自豪的笑容。
"谦哥,"于子明举起酒杯,"你这'连环套'太神了!不光套野猪,连偷猎的都套住了!"
众人哄堂大笑。王谦却若有所思:"今天这事提醒了我,咱们的陷阱得做些标记,免得误伤路人。"
"这个简单,"老铁匠插话,"我打几个铁牌子,写上'危险'二字,插在陷阱周围。"
夜深了,客人们陆续告辞。王谦扶着七爷回家,老人家在路上突然说:"谦儿啊,我那些老图纸你整理得咋样了?"
"正在弄,"王谦恭敬地回答,"有些地方看不太明白,正想请教您呢。"
七爷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学。等开春,我带你去认几处老猎场,那里有更精巧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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