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们来的?"燕九歌步步紧逼,"你们也知道雨厌刀?"
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刀身在雨中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毒。两人在雨中交手数招,黑衣人的武功不弱,但在燕九歌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就在燕九歌即将取胜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哨响。黑衣人虚晃一招,转身就逃。燕九歌正欲追击,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左臂不知何时被划开一道口子,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泛青。
"毒..."他咬牙撕下衣角扎紧伤口,但毒素已经开始蔓延。视线变得模糊,他踉跄着扶住墙壁,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雨越下越大,燕九歌的意识开始涣散。恍惚间,他看到一个撑着红伞的身影向他走来...
燕九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朴的房间里。窗外雨声依旧,但已经小了很多。他试图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剧痛从左臂传来。
"别动,毒还没清干净。"一个清冷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燕九歌转头看去,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坐在窗边擦拭一把长剑。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英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放在手边的那把红伞。
"你是谁?"燕九歌警惕地问,右手已经摸向腰间——他的刀不见了。
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刀在枕头下面。我叫柳无眠,是个赏金猎人。"
燕九歌慢慢抽出刀,确认它完好无损后才稍微放松:"为什么要救我?"
柳无眠放下长剑,走到床边检查他的伤口:"两个原因。第一,我也在查莫铁心的案子;第二,那些黑衣人用的是'断魂散',这种毒只有'听雨楼'才有。"
听雨楼?燕九歌心中一动。那是江南第一大帮派,势力遍布运河沿线,据说楼主萧听雨武功深不可测。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杀莫铁心吗?"柳无眠问。
燕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掏出那本笔记:"为了这个。"
柳无眠接过笔记,快速浏览后眼神变得复杂:"所以你也在找雨厌刀?"
"也?"燕九歌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柳无眠沉默片刻,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玉佩上刻着一个"燕"字。
"二十年前,燕南天救过我父亲一命。我父亲临终前让我找到他的后人,报答这份恩情。"她看着燕九歌,"我找了很久,直到听说'厌雨人'出现在江南。"
燕九歌握紧了刀柄。二十年来,他从未与人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师父也严禁他泄露身份。这个女子是如何知道的?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柳无眠补充道:"莫铁心不仅是个兵器大师,还是个情报贩子。他死前给我传信,说有燕南天后人的消息,还有关于雨厌刀的重要发现。"
燕九歌思索片刻,决定相信她——至少暂时相信。"笔记最后一页被撕掉了,关键信息可能在那里。"
柳无眠点点头:"我猜也是。不过我们已经有线索了——听雨楼。那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笔记来的,而且用的是听雨楼特有的毒药。"
"听雨楼和雨厌刀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们要查的。"柳无眠站起身,"你的毒已经控制住了,但还需要一味特殊的解药才能完全清除。正好,那味解药只生长在听雨楼的后山。"
燕九歌冷笑一声:"真是巧合。"
"江湖上没有巧合。"柳无眠拿起红伞,"只有精心设计的陷阱——或者是机会。就看我们怎么选择了。"
燕九歌强撑着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刀:"那就去听听雨楼到底在隐藏什么。"
窗外,雨似乎小了一些。但燕九歌知道,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夜。
燕九歌和柳无眠潜伏在听雨楼外的树林中。这座建在山腰上的庞大建筑群灯火通明,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柳无眠低声道,"看来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燕九歌检查了一下左臂的伤口,虽然已经不碍事,但仍隐隐作痛。"分头行动,你去后山找解药,我去主楼查探。"
柳无眠犹豫了一下:"小心萧听雨,据说他的'听雨剑法'能在雨中感知敌人的位置。"
燕九歌点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借着雨声的掩护,燕九歌轻松避开了巡逻的守卫,潜入主楼。楼内装饰奢华,处处可见雨滴形状的装饰——听雨楼对雨的痴迷在江湖上人尽皆知。
他小心翼翼地搜查了几间房间,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正当他准备前往顶层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循着琴声,燕九歌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从门缝中,他看到一名白衣男子正在抚琴。男子约莫四十出头,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忧郁。在他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把形状奇特的刀。
燕九歌的呼吸几乎停滞——那把刀与他二十年来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细长微弯的刀身,刀背上七齿倒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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