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阵!"为首紫衣人突然喝道。三人立刻变换方位,呈三角之势将兄弟俩围在中间,手中兵刃同时攻向不同要害。
萧断鸿见势不妙,猛地将楚临风推向墙角,自己硬接了三记重击,肩头、肋下顿时鲜血淋漓。但他也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一名紫衣人的咽喉。
"断鸿!"楚临风目眦欲裂,软剑如毒蛇吐信,缠住另一名紫衣人的手腕,猛地一拉,竟将其整只手掌切下。
剩下两名紫衣人见同伴一死一伤,对视一眼,突然掷出几枚烟幕弹。浓烟瞬间充满房间,待萧断鸿挥剑驱散烟雾,敌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几滴紫色布料上的血迹。
"追吗?"楚临风喘息着问。
萧断鸿摇头:"你伤势加重了。"他扶住摇摇欲坠的楚临风,发现对方胸前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
楚临风勉强笑笑:"彼此彼此..."
话未说完,他眼前一黑,昏倒在萧断鸿怀中。萧断鸿自己也多处受伤,但此刻顾不得许多,简单包扎后便背起楚临风,趁着夜色离开小院。
城南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老板是萧断鸿曾经救过的江湖人,绝对可靠。萧断鸿敲开后门,老板见是他,二话不说引他们进了一间密室。
"需要大夫吗?"老板看着昏迷的楚临风,低声问。
萧断鸿摇头:"太危险。有金疮药和干净布条就行。"
老板很快取来药物和热水,识趣地退了出去。萧断鸿解开楚临风的衣衫,重新处理那些因剧烈运动而裂开的伤口。最严重的是右胸一道剑伤,差半寸就刺中心脏。
"你这个...傻子..."萧断鸿低声骂道,手上动作却轻柔至极,"明明伤得这么重...还逞强..."
处理完楚临风的伤,他才顾得上自己的伤势。左肩一道伤口深可见骨,肋下的伤也不轻。萧断鸿咬着布条,自行缝合伤口,冷汗浸透了后背衣衫。
一切处理妥当,已是三更时分。楚临风仍在昏迷,但呼吸平稳了许多。萧断鸿守在床边,青霜剑横放膝上,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
月光透过窗缝,斑驳地洒在楚临风脸上。萧断鸿注视着他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思绪万千。今日一战,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血脉中流淌着同样的战斗本能。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吗?即使分离二十年,骨子里的联系也无法割断。
但楚狂歌与紫微宫的关联,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如果父亲真的涉足其中,那么血雨门灭门是否罪有应得?铁面判官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张神秘的纸条是谁放的?
太多谜团,而答案可能就藏在谢孤帆身上。他对紫微宫的反应太异常了,六扇门档案中又特别标注了他的名字...
"唔..."楚临风突然发出呻吟,打断了萧断鸿的思绪。
"醒了?"萧断鸿俯身查看。
楚临风缓缓睁开眼,目光涣散了一瞬才聚焦:"我们...还活着?"
"暂时。"萧断鸿递过一杯水,"紫微宫不会轻易放弃。"
楚临风喝了几口水,精神稍振:"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萧断鸿摇头:"不清楚。可能是跟踪我,也可能是..."他突然想到什么,"你身上有没有被下追踪的东西?"
楚临风一愣,随即摸向腰间玉佩:"只有这个..."
萧断鸿接过玉佩仔细检查,在云纹的凹槽中发现了一点几乎不可见的紫色粉末:"找到了。这是'千里香',一种特殊追踪粉,紫微宫惯用的手段。"
"什么时候..."楚临风皱眉思索,突然恍然,"醉仙楼爆炸时!那个救我的紫衣人碰过我的玉佩!"
萧断鸿将玉佩放入水盆中清洗:"现在安全了。但这里也不能久留,天亮前我们必须转移。"
"去哪?"楚临风问,"听风楼在京城的所有据点可能都被监视了。"
萧断鸿沉思片刻:"六扇门大牢。"
"什么?"楚临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萧断鸿解释道,"我作为总捕头,有权限进入特别监区。那里有间密室,连铁面判官都不知道我清楚它的存在。"
楚临风笑了:"弟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
萧断鸿不习惯这样的调侃,转移话题道:"能走吗?"
"扶我一把就行。"
借着黎明前的黑暗掩护,两人悄然来到六扇门后墙。萧断鸿出示腰牌,守卫立刻放行。他带着楚临风穿过几道暗门,来到地下特别监区。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守卫森严,但见到总捕头亲自带人进来,无人敢多问。
密室位于最里侧,外表看是一间普通牢房,实则墙后有暗门。萧断鸿按下机关,石墙无声滑开,露出一间布置简单但干净的小室。
"前任总捕头留下的。"萧断鸿扶楚临风坐下,"用来秘密审讯特殊犯人。"
楚临风环顾四周:"看来六扇门的秘密不比听风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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