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宁无尘的厌雨刀突然自行震颤,刀鞘上梵文发出刺目金光。与此同时,小荷发出非人的尖啸,心口血眼彻底睁开,一道血线穿透云霄,与青铜门相连!
"不好!她在召唤血门降临!"云霜纵身跃起,流云剑斩向血线,却被反震得虎口崩裂。
地面开始塌陷,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宁无尘挥刀斩断抓向马蹄的骨手,突然发现那些白骨腕上都系着云雨门弟子的腰牌——竟是三年前失踪的那批人!
青铜面具祭司转向他们,面具下传出少年僧人的笑声:"这些可都是你们的好徒弟......现在,他们是血神大人的先锋军!"
血线突然分裂成千万缕,每缕都连接一具复苏的白骨。小荷的身体悬浮到半空,心口血眼膨胀到碗口大,开始吞噬她的血肉!
宁无尘暴起挥刀,刀锋却在触及血眼的瞬间被粘住。更可怕的是,他掌心红点突然蔓延出血管般的纹路,顺着手臂急速攀升——魔头在趁机夺舍!
"师兄!"云霜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流云剑上。剑身符文亮起,她竟将剑尖刺入自己心口,引出一道金红交织的血线,"接住!"
宁无尘抓住血线刹那,体内两股力量轰然对撞。他七窍流血,却借这股剧痛挣脱束缚,厌雨刀终于劈开血眼!
小荷坠落的同时,青铜门轰然洞开。门内伸出无数晶莹血手,将祭司、白骨连同漫天血线一起拽入门中。少年僧人最后的声音从深渊传来:
"你以为这是结束?不...这只是开始......"
血门消失处,只剩一把青铜钥匙插在沙地上。钥匙旁蜷缩着恢复人形的小荷,而她心口位置——静静躺着一颗金色的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在小荷心口微微发烫,金光如流水般洗过她苍白的皮肤。宁无尘拾起舍利的瞬间,掌心红点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仿佛遇到了天敌。
"这是...玄悲大师的舍利?"云霜指尖轻触金光,一缕黑气立刻从自己指尖伤口处被逼出。
宁无尘突然将舍利按在小荷眉心。少女猛然睁眼,瞳孔中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鎏金:"师...父..."她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幽冥之火...在...青铜门后..."
话音未落,舍利突然融化成金液渗入她眉心。小荷再度昏迷,但心口血眼已变成淡金色疤痕。远处沙丘后传来驼铃声,十余个披着褐色斗篷的西域僧人踏月而来。
为首老僧的锡杖上挂着青铜门造型的铃铛,铃声竟与宁无尘体内红点的脉动频率一致:"施主,这孩子现在是我们梵音寺的'佛母转世'了。"
"什么?"云霜剑锋横挡在小荷身前。
老僧掀开斗篷,露出与玄悲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三年前,师兄用毕生修为将血魔封印在轮回崖。如今佛骨择主,证明这丫头是师兄转世之钥。"他指向小荷眉心若隐若现的卍字金纹,"只有她能彻底开启青铜门——用幽冥之火净化血咒。"
宁无尘的厌雨刀微微低垂:"代价呢?"
"佛骨认主,终生不得离寺。"老僧双手合十,"就像当年的玄悲师兄。"
夜风卷起沙砾,小荷的睫毛突然颤动。她睁眼时,眸底金光流转:"师父...我愿意去。"声音稚嫩却坚定,"血魔在我体内留了东西...我能感觉到它在生长..."
云霜突然撕开她后背衣衫——脊椎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串血色佛珠图案,每颗"佛珠"都是一只闭拢的血眼!
"十八颗血佛珠,代表十八重地狱。"老僧的锡杖重重顿地,"每七日觉醒一颗,全部觉醒时......"
"她就会成为新的血神容器。"宁无尘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没有其他办法?"
老僧从怀中取出一卷斑驳的羊皮纸,展开后是幅残缺的地图:"若能集齐三件佛门至宝——轮回寺的青铜钥、葬神谷的血晶心、梵音寺的幽冥火——或可在血佛珠觉醒前,反将血魔炼成护法金刚。"
羊皮纸突然自燃,火焰组成青铜门的立体影像。门内隐约可见三团光晕:青色的钥匙悬浮在血海上,赤红的心脏被困在金笼中,苍白的火焰在骷髅堆里燃烧。
"葬神谷..."云霜看向宁无尘,"就是我们毁掉的血神庙?"
老僧摇头:"你们毁的只是表象。真正的血晶心藏在谷底万人坑,由历代血神教主怨灵守护。"他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地上竟长出红色晶簇,"老衲...已感染血瘟...撑不到..."
年轻僧人急忙扶住他。宁无尘这才注意到,所有僧人的手腕都缠着渗血的纱布——他们早被血咒侵蚀,全靠意志强撑!
"七日之内,必须取得血晶心。"老僧将青铜铃铛系在小荷腕上,"铃碎之时,第一颗佛珠就会睁开..."
驼队远去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宁无尘凝视掌心红点,发现它正试图吞噬周围的金线。更可怕的是,他看见云霜收剑时,手腕内侧也闪过一抹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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