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常站在远处,脸上挂着一丝阴冷的笑容,仿佛完全不把南宫烈的怒吼放在眼里。
他缓缓抬起手,一道血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扭曲。
“南宫烈,你别忘了,这天下可不是你们南宫家的天下。”云无常冷笑道,“百年姻亲又如何?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今日之事,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南宫烈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云无常,你云家今日所作所为,必将遭天谴!”
"哈哈哈——"楚盛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大笑,腰间血葫芦剧烈震颤,喷涌出的煞气在空中凝成狰狞鬼面。"老匹夫倒是明白人,可惜——太迟了!"
他侧身让开半步,露出身后盘龙柱上那道染血的身影。
"擎天!"云菲霏的尖叫划破大殿。她挣脱搀扶扑上前去,绣鞋踏在血泊中溅起刺目的猩红。
南宫擎天被七根云纹钉贯穿四肢钉在柱上,丹田处那柄破灵刃仍在吞噬着他的修为,鲜血顺着龙纹雕刻蜿蜒而下,在青玉地砖上汇成一汪血潭。
少女颤抖的指尖悬在他惨白的唇边,却不敢触碰。她猛地转身,发间珠钗尽碎,青丝飞扬如疯魔:"父亲!你明明答应过我——"
"啪!"
云无常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女儿手腕,眼中寒芒暴涨:"不毁他道基,难道要等他突破化神来灭我云家满门?"
他突然贴近女儿耳畔,声音却刻意回荡在整个大殿:"别忘了,是你亲手在他茶中下的封灵散!"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云菲霏瞬间惨白的脸。盘龙柱上,南宫擎天紧闭的眼睫剧烈颤动,一滴血泪划过下颌。
"轰隆——"
一道紫电劈开殿顶琉璃瓦,碎玉纷落如雨。云菲霏踉跄后退,绣鞋踩在南宫擎天滴落的血泊中,溅起的血珠沾湿了素白裙裾。
"不...不是这样的..."她朱唇颤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那封灵散明明只是..."
"只是让他暂时失去修为?"云无常冷笑着甩出一枚留影玉简。光影中,少女将青瓷茶盏递给南宫擎天,袖口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的傻女儿,你以为为父会给你真的封灵散?"
盘龙柱上七根玄铁锁链突然绷直,南宫擎天垂落的头颅缓缓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云、菲、霏。"
云菲霏被这股气势逼得踉跄后退,绣鞋踩在碎玉上划出道道血痕。
"都怪你!"她突然撕扯着衣襟尖叫,心口处狰狞的血色咒印赫然显现,"三百个日夜独守空闺!我临盆那日你却在北荒与那贱婢..."
"轰!"
七道锁链同时崩断,南宫擎天踏着满地碎玉缓步而来。染血的手掌轻抬,"要不是你整日抱着那把破剑...要不是你在北荒和那个贱婢..."
"铮——!"
"所以..."剑尖抵住她咽喉,南宫擎天声音轻得可怕,"你就给我下药?你就和南宫沐恒暗通款曲,勾结血幽门,屠我满门?剑锋突然压下,在她颈间划出细密血珠,"来成全你的痴心妄想?"
"你...你早就突破了化神?!"
"不然怎配得上你的算计?"南宫擎
云菲霏浑身剧颤,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凄厉大笑:"是啊,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呵..."楚盛五指缓缓收拢,整座主殿的空间顿时扭曲变形。
化神期的南宫擎天竟像提线木偶般被无形之力吊起,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你以为..."血雾在楚盛指尖凝成细线,轻易割开南宫擎天的护体灵光,"区区化神能改变什么?"
"轰——!"
血色瀑布从天而降,那些倒伏的尸体突然痉挛着站起。二长老腐烂的眼眶里冒出幽绿鬼火,竟用生前最擅长的"青冥指"洞穿了自家子弟的胸膛。
"三百具血傀..."楚盛撕开衣襟,胸口密密麻麻的控尸符亮起猩红光芒,"正好用南宫家的《玄土锻体诀》炼成尸王!"
云无常的七十二枚丧门钉已结成天煞阵,钉尾缠绕的黑气化作锁链,将南宫烈牢牢捆住:"烈兄,看着族人自相残杀的感觉如何?"
"你......"南宫烈双目赤红,苍老的面容上青筋暴起。他忽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断裂的玄铁杖上:"那便看看,是谁先魂飞魄散!"
"啊——"
南宫烈浑身经脉突然迸发出刺目血光,佝偻的身躯在燃烧的精血中挺得笔直。那柄断裂的玄铁杖竟在血焰中重铸,杖首浮现出南宫家初代老祖的虚影。
"擎天!"老人嘶吼着将重杖插入地面,"开天路!"
南宫擎天染血的长袍无风自动,丹田处金丹轰然炸裂。化神期的本命精血化作九道血龙,与玄铁杖爆发出的土黄色灵光交织成网,硬生生在楚盛的血色领域撕开一道裂缝。
"走!"南宫擎天七窍流血,双臂肌肉寸寸崩裂,却仍死死撑住即将闭合的空间裂缝。他的目光穿过漫天血雾,最后落在南宫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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