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刚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想查看楼下丧尸的情况,忽然一道黑影从楼上冲出,速度奇快。
“什么东西!”老李警觉地抬头,却已经晚了。
黑影重重地砸在他身上,将他和苏德全同时扑倒在地。
几条绳迅速缠绕上两人的手脚,麻利得令人吃惊。
老李还想挣扎,后脑勺却挨了一记沉闷的钝器,眼前一黑。
六个面容憔悴的男人将他们围住,其中两人身着破损的警服。
“搜身!”一个寸头男子低声命令。
两人立刻翻出了苏德全背包里的应急食物和武器。
“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寸头男睥睨着苏德全,声音嘶哑。
苏德全看着自己的物资被肆意翻检,怒不可遏:“把我们的东西还回来!”
一个留着平头、眼神犀利的男子蹲下身,盯着苏德全:“你们知不知道这里几乎没有丧尸?现在好了,楼下的动静把那些东西都引上来了。”
“赵光铁,别那么冲。”一位年长些的警官拦住他,转向苏德全,“政府有救援队吗?外面情况怎么样?”
“什么政府?”苏德全冷笑,“外面比这里更糟,活人都没几个了。”
“不可能!”穿警服的年轻人怒气冲冲地插话,“政府不会放弃我们!一定有组织在重建秩序!”
“邓警官,别自欺欺人了。”寸头男嗤笑道。
苏德全挣扎着坐起:“无缘无故绑人,还抢我们东西,算什么人?”
“少废话,再嚎叫我就把你丢给楼下那些怪物!”寸头男威胁道。
......
老李刚刚解决连体丧尸,放松神经刚刚喘了口气,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随即便是天旋地转,耳边苏德全的惊呼声也变得模糊遥远。
他想反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意识迅速沉入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几分钟,后脑的钝痛依旧,但一股更加强烈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
他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几张陌生而警惕的面孔,还有苏德全被绳索捆绑、怒目而视的模样。
老李眼神一寒,几乎是本能反应,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猛然发力,骨骼发出一阵细微的“咯嘣”声,原本紧缚的绳索竟被他硬生生挣脱了几分!
他顾不上手臂的勒痕,身体如同一头苏醒的猛虎,腰腹发力,一个凶悍的头槌狠狠撞向那寸头男的面门!
“嘭!”
寸头男根本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老家伙会突然暴起,更没想到他能挣脱绳索。
一声闷响,鼻梁与额头亲密接触,寸头男惨叫一声,仰面栽倒,鼻血长流,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周围几个人都给震住了。
他们刚才制服老李和苏德全,虽然有偷袭的成分,但也算顺利,没想到这家伙醒过来居然还这么猛!
“妈的!”旁边一个犯人怒骂一声,抬起腿就要踢向老李。
“住手!”一个略显稚嫩但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身穿破旧警服,但警帽戴得还算周正的年轻人排开众人,走了出来。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三四岁,脸上带着几分警惕和审视,但眉宇间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焦虑。
老李活动了一下依旧有些酸麻的手腕,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除了这个年轻警察,还有一个年纪稍长、神色更为沉稳的警官,剩下的四人,包括那个被他一头撞翻的寸头,都穿着囚服,神色各异,有的凶悍,有的畏缩。
“谁是管事的?”老李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身上还有与连体丧尸搏斗时留下的血污和伤口,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势,却让这些久困愁城的囚犯和警察都感到一阵心悸。
年轻警官邓宪伟向前一步,尽管心中也有些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邓宪伟。”他指了指旁边的老警察,“这位是吴警官。”
苏德全此时也挣扎着坐起身,看到老李脱困,心中大定,怒气也上来了:“你们是什么人?无缘无故偷袭我们,还抢东西!警官?我看你们跟囚犯没什么两样!”
邓宪伟被苏德全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情况特殊就可以随便绑人?”老李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那几个囚犯,最后落在了那个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子,眼神怨毒的寸头男身上。
寸头男被老李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邓宪伟皱眉,语气缓和:“他们……他们以前确实是青峰监狱的服刑人员。但末日之后,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一起从监狱突围,他们手上没沾过血,都是些小偷小摸的罪名,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吴警官也适时开口,声音平和:“两位朋友,别误会。我们被困在这里太久了,楼下又有变异丧尸堵路,突然听到楼上有打斗声,也是一时情急,怕引来更多麻烦,所以才……”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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