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定军密议破局难
定军山的晨雾裹挟着秋霜,姜维蹲在诸葛亮墓前,指尖深深陷入碑前的泥土。昨夜收到的洛阳密报在掌心揉成皱团,司马昭将于冬至在许昌祭天的消息,像块烧红的炭炙烤着他的掌心。阿莱娜的羌族皮靴碾碎枯草,递来浸透血迹的绢帛,上面用朱砂画着祭天台的北斗阵图。
“大将军,暗桩说黄皓带了三百死士潜入许昌,”她的银饰在雾中泛着冷光,“每个死士袖口都绣着‘惊鸿’纹,正是当年毒杀费祎的刺客标记。”
姜维的手指划过绢帛上的“神火石”标记,想起诸葛亮在《戎马论》中记载的西域毒物:“遇血即燃,焚山煮海。”他忽然望向廖化的营帐,老将正在教羌族少年打磨连弩扳机,银发上落着细碎的木屑:“老将军昨夜咳了整宿?”
“无妨。”阿莱娜的声音低了三分,“他偷偷把护心镜给了蒋斌,说飞军需要这个。”她忽然指向东方,“邓艾的三万大军已过涪城,前锋距定军山只剩两日路程。”
姜维猛然起身,银甲上的霜粒簌簌而落:“通知羌族部落,把三千头驮硫磺的牦牛赶到许昌北郊,牛角绑上浸过桐油的藤条。”他摸出廖化交给他的半枚虎符,符身的“汉”字与墓碑上的刻痕相映,“蒋斌,你带五百飞军混入降臣队伍,记住——祭天钟响第三声时,砍断镇龙柱的基座。”
蒋斌抱拳领命,甲胄下露出的羌族藤甲泛着微光:“末将在成都带出的《六韬》残卷里,有丞相改良的‘天汉阵图’,正好对应祭天台的北斗布局。”
姜维点头,目光落在武侯祠的风铃上。那是诸葛亮临终前挂的,每片铜铃都刻着“汉”字,此刻在风中轻响,仿佛丞相的叮咛穿越时空:“伯约,祭天台的地基下埋着夏商周的龙脉,若被血祭,九州气数必乱。”
第二折?洛阳夜探惊变起
洛阳城的冬夜飘着冻雨,阿莱娜混在送炭的车队中,羊皮袄下藏着姜维手书的“复汉”符。车轮碾过青石板,她的靴底在积水里踩出鹰形波纹——这是羌族“鹰眸”暗桩的联络信号。街角的老货郎突然打翻拨浪鼓,半只火凤凰图案在泥水中浮现。
“跟紧了。”老货郎低声道,担子上的炭块滚落,露出底下刻着的“汉”字。阿莱娜跟着他转入暗巷,墙根蜷着的乞丐突然抓住她的脚踝,掌心刻着与她银饰相同的鹰纹。
“黄皓的死士今夜动手,”乞丐咳出黑血,怀里抱着的青铜酒壶正是诸葛亮赠给羌族的信物,“他们要在祭天前夜毒杀刘禅身边的旧臣,嫁祸给大将军。”他塞给阿莱娜一个蜡丸,“神火石藏在祭台第三层,遇血就会炸。”
阿莱娜的断水刀骤然出鞘,刀身映着巷口的火把:“有多少死士?”
“一百零八,”老货郎掀开衣襟,心口的“汉”字刺青周围泛着紫斑,“用了‘惊鸿’毒蛊,中者会模仿大将军的剑招。”他突然踉跄倒地,颈间的玉佩碎成两半,“快走……去太医院……”
阿莱娜收起蜡丸,跃上屋顶。洛阳城的灯火在雨中朦胧,她看见太医院方向腾起紫烟——正是“惊鸿”毒蛊的征兆。掏出姜维给的“醒神散”,她知道,必须赶在毒雾扩散前,找到黄皓的死士头目。
第三折?许昌祭台布疑阵
许昌的祭天台在冬至清晨揭开面纱,九根镇龙柱高耸入云,每根柱身都刻着曹魏先祖的功绩,却在基座处露出半片蜀锦——那是黄皓埋下的嫁祸证据。姜维身着魏朝平寇将军甲,站在降臣队伍中,袖中虎符与掌心的老茧贴合,仿佛传来诸葛亮的温度。
“伯约,邓艾来了。”蒋斌的声音混在鼓乐中,他的飞军铠甲下穿着羌族的软皮甲,“他带了五千铁骑兵,就等祭天结束后剿杀我们。”
姜维点头,目光扫过祭台中央的九旒旗。旗面绣着的五爪金龙,龙睛处嵌着的正是蜀汉传国玉玺——那是黄皓从成都太庙盗出的国宝。忽然,他瞥见刘禅被宦官搀扶着上台,龙袍袖口露出的,正是诸葛亮当年送的蜀锦护腕。
“祭天——开始!”司马昭的声音如滚雷,震得祭台基石轻颤。八名巫祝抬着青铜鼎上台,鼎中盛着的,是从蜀汉降臣身上取的血。姜维的指尖掐入掌心,忽然听见北方传来隐约的鹰啸——阿莱娜的信号到了。
“大将军,看镇龙柱!”蒋斌低声提醒。姜维抬头,看见每根柱子上都刻着“魏”字,却在柱基处用朱砂描着“汉”字反纹——正是他昨夜让羌族勇士刻下的反咒。
第四折?天汉星火焚贼巢
第一滴降臣的血落入青铜鼎,祭台突然发出闷响。姜维抬头,看见定军山方向腾起三簇鹰形烽火,正是羌族“天汉”信号。他猛然甩袖,袖中“醒神散”如紫雾般洒向鼎中,鲜血竟燃起金红火焰,顺着鼎身爬向镇龙柱。
“不好!神火石被引燃了!”司马昭的谋士大喊。九根镇龙柱同时炸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汉”字咒文——那是姜维用七星剑血刻下的镇魂符。祭台剧烈震动,九旒旗的金龙纹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用蜀锦绣的“汉”字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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