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一片安静。
徐天盘腿坐在床上,像是闭着眼休息,其实把全身的感觉都提到了最敏锐。
他能清楚感觉到招待所内外所有的动静。
监视他们的人,并没放松。
半夜三更,几道黑影悄悄摸向徐天他们住的房间。
这些人动作很快,明显是练过的。
他们手里拿着淬了毒的短刀,目标很明确,就是徐天。
黑暗里,徐天猛地睁开眼,眼里精光一闪。
鱼儿上钩了。
就在那些黑影撬开房门,闪身进去的瞬间,徐天动了。
他的速度极快,在黑暗里像一道影子。
房间里响起几声短暂的闷哼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时,地上已经多了几具扭曲的尸体。
徐天站在尸体中间,身上一点灰尘都没有,眼神冰冷。
周县令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隔壁房间的乌兰和王富贵他们也被惊动,纷纷冲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尸体,都是一惊。
“徐先生,这边怎么回事?”王富贵一脸困惑。
乌兰已经抽出了弯刀,神情警觉,目光快速扫着四周。
徐天只是摆摆手,“不用紧张,几个小喽啰罢了。”
“看来周县令倒是挺会‘款待’人。”
他走到窗边,扫了一眼外头,夜色里依旧一片寂静,嘴角只是拉出了个浅浅的笑。
“人家既然做得这么绝,咱们也不能装没看见。”
“乌兰,你带几个人,咱们这就过去,还得还人家一点礼数。”
王富贵一听差点没跳起来,“徐先生,这样做恐怕不合适,这半夜要是闹起来,守卫都是真枪实弹的。”
徐天说得很沉稳,“放心,我自有分寸。”
“有时候还是得让人瞧瞧动作,不然别人真把北大荒当软柿子捏了。”
他声音不高,但断了拖泥带水的余地,杀气下压得正好。
周正毅既然动了歪心思,他也乐得陪到底。
现在就要让周正毅明白,北大荒的徐天,也不是谁都能算计的。
县政府院子里灯一直亮着,守卫阵仗摆得十分严密。
周正毅这时候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其实是在等消息。
他派出去的人,应该得手了。
那个徐天再厉害,也不可能躲过精心安排的暗杀。
只要徐天一死,北大荒和乌苏里部没了头,就不足为虑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从容收拾局面,把所有功劳都算在自己头上。
想到得意处,周正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和惨叫。
周正毅眉头一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他厉声问。
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徐天带着一股寒气,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乌兰和几个乌苏里族人拿着兵器,眼神凶狠。
路上的守卫,已经被他们全都放倒了。
周正毅看到徐天进来,整个人愣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
“徐……徐天?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有些抖。
徐天往前走了几步,眼神毫不掩饰里的冷意。
“周县令,大晚上的打扰你,多些担待。只是你们待客的手段实在太特别了,我就亲自登门问问。”
周正毅强撑着镇定,语气硬装有底气,“徐天,你胆子真大,竟然擅闯县政府,还打伤人,这不是闹事是什么?”
徐天嘴角挂着一点讽刺,“闹事?这话还轮不到您说。我就想弄明白,深夜派人弄我,到底是谁的主意。”
周正毅的脸色一沉,赶忙撇清,“你自己莫名其妙说这些,分明是有人想挑拨我们。别糊弄人!”
徐天也懒得废话,直接摸出一块铜令牌,扔在周正毅面前。
“这东西你应该很熟。夜里来人带的,就是这个。”
这枚令牌是纯铜铸造,正中刻着“周”字,正是周正毅的私人信物,是徐天从刺客身上搜到的。
证据摆在眼前,周正毅盯着令牌,脸一瞬间苍白,冷汗冒了出来。
这会儿,他发现局势已经彻底超出自己的控制。
他到底没料到,徐天竟然活着杀上门来,还把自己的把柄一并送到当面。
再也没想到,出去的人连信物都留在现场。
“徐天,你到底想要怎样?”他的声音终于底气全无,随时要崩溃。
徐天没再留情,直接走到他桌前,身子微微前倾。
“条件很简单。第一,查清所有刘一山遗留下来的关系户,贪官污吏全清出来,追回的东西全部用于救灾。”
“第二,让县政府彻底配合我们北大荒搞抗旱的经验传授,不能再故意为难拖后腿。”
“第三,从今往后,北大荒和乌苏里部族自家决定的事概不受县政府插手,你要答应下来。”
周正毅嘴唇哆嗦,冷汗湿透了后背。
徐天提出的这三个条件,每一个都让他心疼。
答应了,他这个县令的威严就没了,以后还怎么控制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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