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仙人’能形成的影响力显然有限。
有一个开始按捺不住试探性攻击了一下邻居后，发现‘仙人’并无反应。
第二个就不再忌惮。
天下又开始陷入纷争。
只是面对朝廷时多少有些畏首畏尾。
好在朝廷官府实在不争气，或勾结，或受贿，总之朝廷势力越来越小。
起义势力也开始聚合，大鱼吃小鱼再被更大的鱼吞吃。
周衍的‘人力引能阵’快要完成的时候，天下除了朝廷与周衍，就只剩下了五个势力。
这十几年来，有不少人觊觎蜀地这个天府之国。
只是蜀地早已被周衍打造的如同铁桶。
自那次太监事件后，周衍就对这方面无比重视，现在别说一些起义势力，就算朝廷来了都不好使。
好在蜀地一直没有向外扩张，各方势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有一说一，蜀地产出的刀剑就是好使。
现在各方势力相争，全靠背后有蜀地产出的精良刀剑支持。
至于那些不用蜀地刀剑的，除朝廷外都被铲除了。
看在刀剑的面子上，各家地盘上都没有明面禁止墨家弟子来往。
不过也只到这种地步了，各家都开始重视起底层百姓。
墨家弟子的生存环境因此越来越差，想要做些什么还得隐藏身份。
好在经过多年磨砺，墨家涌现出了一批真正能干事的人才。
复杂的环境，做事的理论与实际的应用，三者相合，再怎么说都可称得上能人了。
不过这种日子也到此为止了，各家势力对底层的掌控力越来越严格，墨者活动空间也变得有限。
另一方面，周衍与柳莺研究三十多年的‘人力引能阵’终于成了。
这一日，成都郊外一处巨型广场。
广场高低错落，只有站在最中心的高台上才能看到全貌。
广场是八卦样式，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为了美观，或者周衍希望这样的图案能给阵法上点玄学加成。
广场用水泥铺就，水泥地面上刻画着道道复杂的纹路。
这些纹路标注着参与阵法的每个人的站位。
在凸起的方形立柱四周墙壁上，各挂着一盏油灯，灯油已经注满，引信还没有引燃。
这些灯油与周衍两人突破至大宗师时类似，可以化作烟气，让人吸收。
也有一部分是供给阵法人员吸收，毕竟这次阵法要运行很久，没有这些怕是难以支撑。
截取阵法一角，赫然是第一次运行的基础阵法。
这样的阵法可以让一个没练过武的人直接拥有内力，相比第一次实验，现在已经优化了好几代。
几个这样的基础阵法与一个特殊阵法相合组成更高一级的阵法。
这个特殊的阵法不具备助力他人突破的能力，也没有引能的作用，只是作为一个粘合剂。
没有这个，这些基础阵法就没有办法形成一体。
再往上，还有更复杂的阵法，原理与这个类似，只是运行的是别的功法。
这三十多年来，两人带着团队遇到问题解决问题。
如何解决能量干扰，如何让各阵法相互配合，如何让人能支撑下去，时间、位置、能量、人手......
这些就是周衍两人研究了三十多年的东西。
周衍与柳莺并肩站在广场中心最高的石柱上。
下方不断有人来往，有管事人员不断安排着人员入阵。
这些人都修行了阵法对应位置的专属功法。
最基础的阵法运行由刚修出内力的人担任。
再往上修为会更高，一层层往上，修为越来越高。
最中心由周衍两人其中之一主持。
也就是说，这次阵法突破，只能供给一人。
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由周衍率先突破。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一次猜拳的结果罢了。
“比预料的时间多了一些，不过现在刚刚好。”周衍仔细回忆着阵法细节。
柳莺笑道：“哪能那么正好，这都是我们与那些天才三十年间日夜精算的成果。
总算完成了，这也算开了历史先河了吧？
古往今来，第一个到达武道新境界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周衍看着柳莺，这个女人一副女研究员的形象。
身穿一件研究人员常穿的白色大褂，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样的人知识极其渊博，距离更进一步就差一副眼镜了。
多年来专心研究，染了一身书卷气，与初次相见时一身的亡命女杀手气质判若两人。
周衍笑道，“还没到呢，行百步者半九十九。
最后一步没走完总不能放松。”
柳莺把一缕飘到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你总是这么小心。”
周衍略微沉默，“我身后，背着的可不是一家一户。
我要为他们负责，哪怕是为你，我也不能稍有放松。”
自嘲一笑：“毕竟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像刚开始了。”
抚着白须，笑了起来：“天天装老头也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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