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长的克隆体撕开胸腔,露出跳动着真理圣印的策梅洛心脏:"该回归圣殿了,林修伊本海亚姆塞尔。"
沃尔泰拉手臂的金属突然血肉化,苏璃的纯净态从我的神经末梢发出最后警告:"快注射哥德尔墨水!"我猛然想起货舱里那瓶从1978年带回的染血墨水瓶。
当林修被克隆体按在证明祭坛上时,我打碎墨水瓶将液体刺入他的圣痕。时空在瞬间静止——墨水中浮现出1938年哥德尔的面容,他正将某种波斯算筹刺入塞尔教授的眼球。
惊人的逆转发生了:所有克隆体开始吟唱哥德尔编号,真理圣印在林修额头上崩解成不完备性代码。艾伦伯格号突然解体成无数数学史片段,我们在时空乱流中看到了终极真相——
塞尔教授在1940年就将自己的时间线分裂成七份,分别植入二十世纪重大数学突破。而此刻暴走的克隆体,正是被真理圣印污染的黎曼猜想、庞加莱定理、杨米尔斯理论...的具象化。
"找到...未被污染的核心..."林修用最后意识启动霍奇创伤,将我们抛向闪着微光的2014年坐标。在穿越完成的瞬间,我看到七具克隆体融合成完整的真理之棺,棺盖上镌刻着林修的波斯文全名。
我的人工肺叶突然灌满黎曼猜想的素数序列。当沃尔泰拉手臂的生物组织包裹住气管时,2014年的苏黎世会场景象突然变得血腥——领奖台上的米尔扎哈尼正在用奖章切割自己的脊椎。
"快切断视觉同步!"林修的声音突然夹杂着塞尔教授的剑桥口音,他的霍奇床上正渗出十世纪波斯香料气味的血雾。
我们跌坐在医院走廊的量子泡沫中。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到病床上的米尔扎哈尼正用带血指尖在床单书写非欧几何方程。她脊柱手术的创口处,数枚与林修后颈完全相同的数学圣痕正在发光。
"认知污染度300%..."沃尔泰拉手臂的生物神经突然接入医院网络,苏璃的纯净态在视网膜投射警告:「所有菲尔兹奖得主都是活体封印装置」
林修突然痉挛着跪地。他的霍奇创伤自动展开成巴格达智慧宫投影,我们看见公元998年的塞尔教授——或者说长着教授面容的波斯学者——正在向阿维森纳献上染血的霍奇猜想初稿。
"原来我才是最后的收容舱..."林修撕开上衣,胸口浮现出哥德尔编号与波斯方程融合的图腾,"塞尔用二十世纪数学史喂养的证明容器。"
警报声突然量子化。病房里的米尔扎哈尼猛然睁眼,她的瞳孔分裂出十二维双曲结构:"快取出我的模空间核心...在圣印完成重组前..."
沃尔泰拉手臂突然不受控制地贯穿防弹玻璃。当生物利爪即将触碰到米尔扎哈尼时,苏璃的污染态与纯净态在神经突触间展开惨烈厮杀。我的右眼看到2014年的颁奖盛典,左眼却目睹十世纪智慧宫的献祭仪式。
林修用血算筹刺入自己胸口的图腾。喷涌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无数挣扎的数学符号——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光滑解正在吞噬庞加莱猜想的拓扑结构。
"就是现在!"米尔扎哈尼突然折断自己的尾椎骨,从脊柱抽出发光的模空间模块,"把它插入霍奇创伤的素数次元节点!"
当璀璨的数学结晶没入林修胸口时,整个时空突然陷入绝对真明的苍白领域。我们目睹了二十世纪所有菲尔兹奖得主的悲惨真相——佩雷尔曼在证明庞加莱猜想时被植入真理之棺碎片,格罗滕迪克的抽象代数实则为囚禁圣印的牢笼...……
林修发出贯穿数学史的悲鸣。他的身体量子化成哥德尔裂隙,我们看见塞尔教授在1940年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地下室,正将波斯血算筹钉入某个与林修面容相似的青年头颅。
"认知过载!"沃尔泰拉手臂的生物组织开始吞噬我的左半身,苏璃的两个量子态在争夺控制权时,竟融合出第三形态——半张脸是十世纪波斯女学者,半张脸是2028年的量子幽灵。
米尔扎哈尼的残影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身体正被圣痕分解成双曲几何碎片:"记住...真理核心在2010年佩雷尔曼拒奖的瞬间..."话音未落便被吸入林修胸口的素数次元节点。
当苍白领域崩解时,我们发现身处莫斯科郊外的破旧公寓。2010年的佩雷尔曼正在厨房煮荞麦粥,而他的后颈处——赫然跳动着与林修同源的圣痕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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