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九弟妹唱支曲儿助兴。”胤禛将救下的锦鲤放入木盆,烛光映得鳞片泛金。宁楚克忽然指着鱼腹:“有字!”
众人细看,鱼肚上竟有两点朱砂痣,恰似八字。胤禛与筱悠对视一眼,想起邬思道说老八在江南蓄养暗桩的密报。
“这是吉兆啊!”知府管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八,发发发,王爷定能福寿双全!”
瑶清噗嗤笑出声:“你们江南人倒是会凑趣儿。”
次日清晨,林婉如果然带着蝴蝶纸鸢登门。宁楚克拽着金线在庭院疯跑,纸鸢却总也飞不高。绿衣姑娘怯生生递上缠着银丝的线圈:“要逆着风……”
“你来试试!”宁楚克把线轴往她手里塞。
纸鸢刚腾空三丈,弘晖举着弹弓从假山后窜出:“看我射中尾巴!”裹着棉花的木箭嗖地掠过,惊得林婉如尖叫着往胤禛怀里摔,可惜胤禛后退一步,林婉如硬生生地摔在地上。
“胡闹!”胤禛拎着儿子后领提到廊下,“抄十遍《礼记》!”
林婉如揉着扭伤的脚踝,双眼垂泪地看着胤禛:“王爷,不怪大阿哥,是民女没站稳……”
“苏培盛,送林姑娘回去。”胤禛瞥见她袖中滑落的香囊,上头赫然绣着交颈鸳鸯。
知府夫人再次登门已是三日后,这回带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请问福晋,这几日住的可还习惯?有没有缺的东西?这是专门调来伺候王爷笔墨的......"
筱悠撂下茶盏:“夫人有心了,这人很好,人就不必了,我们爷用惯了苏培盛。”
“可这小厮会磨徽墨……”
“会磨墨的奴才满大街都是。”瑶清晃着新染的丹蔻指甲,“我们四哥就爱苏公公的老褶子味儿。”
待知府夫人灰溜溜离去,胤禛从门外闪身进来:“查清了,林家与老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将地契铺在案上,“你猜沧浪亭的假山里藏着什么?”
“总不会是金山银山。”
“是老八与江南官员往来的密信。”胤禛蘸着茶水在桌面画圈,“那些信都封在锡盒里,塞在假山暗格中。”他指尖点了点地契上的红圈,“三日后漕帮集会,该收网了。”
宁楚克举着新得的兔子灯跑过回廊,惊散一池春水。弘晖在月洞门下背《论语》,虎头帽的阴影投在君子不器四个字上。苏州的雨说来就来,胤禛望着檐角连成线的雨珠,忽然将筱悠困在廊柱间:“福晋今日可能下我的床?”
“爷不如担心担心林大人的乌纱帽。”筱悠笑着将密信塞进他衣襟,“沧浪亭的账,该清了。”
雨幕中,邬思道的油纸伞掠过青石巷,惊起一串铜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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