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的心脏猛地收缩,龙华机场是军用机场,戒备森严,而今天正是 12 月 10 日。他想起在实验室看见的日历,飞机图案旁的数字不是 12 月 12 日,而是提前了两天 —— 日军果然留了后手,用地面爆炸吸引注意力,真正的目标是通过空运将炸药送往南京。
“老陈,找辆最快的车,去龙华机场。” 程墨扯下沾满血迹的工装,露出里面笔挺的西装,“阿福,你留在码头,等火灭了带人清理现场,特别是没烧完的炸药 —— 佐藤可能在上面做了标记。” 阿福还想说什么,却被程墨打断:“记住,活着回来才算赢。”
龙华机场的铁丝网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冷光,程墨混在迎接 “贵宾” 的人群中,手中的请柬印着 “华中航空株式会社开业庆典”。他注意到每个来宾的袖口都别着樱花胸针,立刻将自己的胸针旋转 180 度 —— 这是昨夜从佐藤尸体上发现的进入核心区域的暗号。
候机楼里,戴礼帽的日谍正在检查货物,巨大的木箱上印着与钟表行相同的樱花标志。程墨贴着柱子移动,预警功能提示他木箱周围有十五个压力炸弹,中央那个箱子更是重中之重 —— 里面装的应该就是 “雪绒花三号”。
“各位贵宾,感谢光临 ——” 主持人的话音未落,程墨突然看见二楼有人举起望远镜,镜头反光直指木箱。(危险预警:二楼有日谍狙击手,目标正是中央木箱,意图杀人灭口!)他来不及多想,猛地撞向木箱,在狙击手扣动扳机的瞬间,木箱倾斜,里面的银白色粉末撒了一地。
“八嘎!你干什么?” 日谍卫兵冲过来,程墨趁机将阿福调配的失效剂泼向粉末。滋滋的声响中,银白色粉末渐渐变成灰色,狙击手的子弹也在此刻击中木箱 —— 没有爆炸,只有刺鼻的烟雾。程墨趁乱捡起木箱里的文件,转身撞开消防栓,水流瞬间淹没了整个候机楼。
在混乱中,程墨溜进了货运仓库,墙上的运输单让他瞳孔骤缩:“雪绒花三号” 的目的地不是南京,而是西安 ——12 月 12 日,正是张学良、杨虎城发动兵谏的日子。日军妄图在西安事变当天,用炸药破坏西北的交通线,加剧国内混乱。
“程墨君,我们又见面了。” 佐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指挥刀的寒光映出程墨西装上的血迹,“你以为破坏了地面计划,就能阻止大东亚圣战?” 程墨转身,看见佐藤的白大褂上沾满了码头大火的灰烬,左手缠着绷带 —— 他居然没死。
“佐藤先生,你漏算了一样东西。” 程墨举起从实验室带出的起爆装置设计图,“你们的‘雪绒花’炸药,遇油就会失效,而我已经在所有空运木箱里掺了煤油。” 佐藤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终于想起在实验室丢失的蓝色晶体,那不是样本,而是程墨故意留下的 “毒药”。
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是赵刚的暗号。程墨知道,重庆派来的援军到了。他掏出勃朗宁,枪口对准佐藤的胸口:“告诉你们天皇,樱花再美,也开不过中国的冬天。” 枪声响起的同时,仓库大门被炸开,赵刚带着军统特工冲了进来。
“程组长,戴老板让我转告您 ——” 赵刚递过一份盖着 “急电” 的文件,“西安方面已经收到情报,西北军会配合我们行动。” 程墨点头,目光落在文件末尾的 “12 月 12 日” 上,突然想起穿越前历史课本上的记载 —— 这一天,将成为改变中国命运的转折点,而他,有幸成为这段历史的守护者。
夜幕降临时,程墨站在龙华机场的跑道上,看着最后一架运输机冒着火光坠毁。阿福发来消息,苏州河的河底管道已全部拆除,老陈带着码头弟兄们正在清理残留的炸药。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梅花钥匙,突然觉得这玩意儿沉甸甸的 —— 不是因为金属的重量,而是因为上面沾满了太多人的血,有老吴的,有不知名的码头苦力的,还有那个至今不知真名的船老大。
“程组长,该回上海了。” 赵刚递来一件干净的风衣,“戴老板要给您升职,调去重庆。” 程墨摇头,望着西北方向的天空:“上海还有太多樱花会的余孽,我的弟兄们,还在这里。” 他知道,“樱花计划” 的破灭只是开始,日谍的阴谋如同苏州河的暗流,永远不会停止。
回程的车上,程墨打开怀表,12 月 10 日的指针正在跳动。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 穿越到这个时代,没有金戈铁马,只有暗箭难防,但总有些东西值得守护,比如老陈女儿在南京的笑脸,比如阿福每次行动时坚定的眼神,比如赵刚从不说出口却始终紧跟的脚步。
车窗外,上海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极了他穿越那天看见的星空。程墨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纺织厂的枪声、钟表行的暗门、苏州河的冰水…… 这些片段最终汇聚成一句话,他轻轻念出声:“总得有人,在黑暗里点灯。”
这句话,他没对任何人说,包括身边的赵刚。在这个乱世,誓言太轻,枪声太响,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让黎明来得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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