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新城大楼的哥特式拱顶下,程墨的听诊器贴着杨虎城卫兵的胸膛,指尖在军装纽扣上敲出暗码节奏。病床上的士兵突然抽搐,呕出的黑血溅在白床单上,凝成诡异的菊花状纹路。
“是霍乱菌株变异体。”程墨摘下橡胶手套,故意将试管摔碎在地,“需要德国拜耳实验室的特效血清——但教会医院的库存三天前被劫了。”
穿长衫的副官眯起眼,枪套搭扣“咔嗒”一声弹开:“冯博士怎么知道被劫的具体时间?”
“因为劫匪用的是日制九四式手枪。”程墨用镊子夹起弹壳,紫外线照射下显出“奉天兵工厂1936.11”的暗刻编号,“枪声惊动了圣玛丽医院的修女,她们在告解簿上记录了时间。”
(危险预警:副官左手始终按在腰间匕首柄,右靴跟轻微抬起——系暗杀前兆动作。建议制造医疗事故转移注意。)
他突然掀翻药架,玻璃瓶碎裂声引来门外卫兵。混乱中,程墨的袖口扫过病床栏杆,采样棉签沾到的黑血已悄然换成了生理盐水。林婉清扮作的护士长快步进门,托盘下的柯尔特手枪顶住他后腰:“冯博士该去隔离区会诊了。”
**地下室临时实验室,23:48。
程墨拧开紫外线灯,培养皿里的菌株在冷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蓝。显微镜载玻片上,变异的霍乱菌正在吞噬红细胞,分裂速度比常规菌株快三倍。他撕开杨虎城卫兵的军装内衬,缝合线处的褐色污渍在试剂反应下显出血清编号——正是陇海线军列上失踪的德国药剂。
“你换了我的血样。”林婉清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她顺着钢索滑入密室,“真正的感染源在市政厅水塔,但那里有日军一个中队驻守。”
程墨将染血的棉签弹进焚化炉:“林小姐的护士制服是从金陵大学医学院偷的吧?第四颗纽扣的缝线针脚和教会医院的裁缝手法差了两针。”他突然举起载玻片对准灯光,“这血清里的纳米银颗粒——德国人在三个月前才申请专利,怎么出现在西安?”
(学习能力激活:纳米银抑制菌株的特性与潼关军列实验数据吻合,证明日军已掌握跨区域投毒技术。)
警报声突然炸响,程墨撞开暗门。走廊里,副官正带人焚烧尸体,火焰中飘散的灰烬裹着菌粉。他甩出钢丝缠住二楼栏杆,却见林婉清已抢先翻出窗外——她手中的电报截获器闪着红灯,显然在发送某种信号。
**市政厅钟楼,01:15。
程墨的攀岩索在砖石间擦出火星,头顶水塔的探照灯扫过罗马数字钟面。日军哨兵换岗的间隙,他撬开通风井盖,腐臭味混着氯气刺痛双眼。成排的镀铅罐连接着城市供水管,压力表指针在危险区疯狂跳动。
“别动!”
林婉清的枪口从水箱后伸出,护士服换成关东军特工队的藏青制服:“这里埋设了三百公斤炸药,引爆器连着水位传感器。”
程墨的匕首抵住输水管:“你猜是炸药先炸,还是全城先喝上毒水?”他突然割裂橡胶管,喷射的水流将两人冲下楼梯。菌液在空气中雾化,林婉清的面罩被水柱击碎,脖颈瞬间泛起红疹。
(危险预警:通风系统逆流启动,菌雾正被抽向中心城区。剩余阻断时间:8分29秒。)
他撞破配电箱,徒手扯断三相电缆。电火花引燃泄露的菌液,火墙暂时封住了通风口。林婉清在浓烟中咳血,抛来的钥匙串划过他脸颊:“地下泵房……能关总闸……”
**地下蓄水池,02:33。
程墨潜过漂着死鼠的水道,手电筒光束里漂浮着教会医院的十字旗。总闸齿轮被铁链缠死,他割开锈蚀锁头时,背后水花突然炸开——三名日军蛙兵持鱼叉扑来!
(学习能力激活:鱼叉枪扳机护圈加装防滑纹,系大连船厂为关东军特制的近战武器。)
他拽断铁链缠住蛙兵脚蹼,在氧气耗尽前拧开总闸。逆流的黑水将日军冲进暗渠,程墨攀着水管浮出水面时,市政厅方向传来惊天爆炸——林婉清引爆了菌液储存罐。
**新城医院隔离区,03:55。
程墨伪装成担架员混入病房,病床下的死尸手掌紧攥着半张《西京日报》。紫外线灯扫过头条新闻,隐形墨水显影出密电片段:
“樱花计划第四阶段:三日后华山军官训练团”
他突然按住抬担架的杂役手腕:“你虎口的火药残留和潼关军列守卫的配枪型号一致——藤原大佐的密令送到了?”
杂役暴起发难,手术刀刺向咽喉的瞬间,林婉清从窗外射入的子弹击穿其眉心。她倚着窗框喘息,溃烂的右臂缠着浸血的教会旗帜:“杨虎城身边还有七个内鬼……名单在……”
枪声再响,林婉清的后背爆出血花。程墨扑向窗口,只见副官正在对面楼顶收起步枪,领口赫然别着德国拜耳公司的金质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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