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采矿车的引擎声在矿场外轰隆作响,嬴烨坐在驾驶舱内,手指轻轻敲着重机枪的枪身,机枪上的红外线已经瞄准了那些站岗的家丁。
红警战士们分散在掩体后,手中突击步枪枪口稳稳的指向每一个暴露在掩体外的目标。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火药气息。
嬴烨抄起矿车内的麦克风,通过车载扩音器对外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抗日义勇军独立旅!”
“这座矿场已被我军接管,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反抗者...”
“斩立决!”
哨塔上的家丁们脖子上冷汗直流,手中的汉阳造抖若筛糠。
他们互相使眼色,谁都不敢开这第一枪。
底下关卡上的警察更是缩到了沙袋后,连头都不敢完全探出,生怕被对面那大家伙上的重机枪给盯上。
矿场的木屋内,刘金牙刚给小野正雄端茶倒酒,就听到外面的喊话声,给他震得一哆嗦,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
他猛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目光扫向屋外,脸色铁青一片:“他娘的,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太君面前撒野!”
小野正雄眯起眼睛,用日语低声对随从说道:“这支部队,莫非就是军部通报的那支所谓的‘魔鬼部队’?”
一名随从紧张的按着腰间的手枪:“中佐阁下,他们装备精良,而我们只有六个人,如果硬拼,必死无疑!”
小野正雄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他轻轻按住那名军官颤抖的手,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让这华夏人去处理一下。”
随从放开握在腰间的手,抬头看向正在对外怒骂的刘金牙。
只见小野正雄拉住刘金牙的手,缓缓开口:“刘桑,既然外面有人找事,不如你先去忙活,我们就在此喝酒品茶,享受你给我们准备的宴席如何?”
刘金牙转头看向小野正雄,脸上的怒色顿时变成谄媚的笑容:“那好,小野太君,我就先出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打扰我们之间的事,看我不弄死他们!”
此时,柳青石和两名“狗腿子”在矿坑角落,听着矿外嬴烨的喊声,其中一人低声道:“老柳,矿场外有一支国军部队来了,咱们可以趁机把你送出去,赶紧找到组织,想办法和那支国军部队一起拿下这片矿场炸了!”
柳青石摸了一把脸上的灰,咬牙道:“好,那我就先离开了,你们切记要保护好自己!”
刘金牙大步走到矿场大门外,隔着铁栅栏瞪向嬴烨:“哪来的野路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嬴烨冷笑一声,从天窗上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刘金牙一副乡绅打扮。
那八字胡、那蛤蟆镜还有竖着分头的发型,咋越看越像汉奸啊。
“oi!你哪位啊?”
“你是这的头头吧,赶紧开门投降,别逼老子用重机枪给你们洗洗澡!”
刘金牙气得八字胡发颤,一把扯下蛤蟆镜:“连老子都不知道!”
“哪来的野路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金牙是也!”
“这矿场就是老子的地盘,识相的就乖乖滚开!”
他说着说着,腰杆挺得笔直,露出一副狐假虎威的嘴脸:“知道老子上面有谁罩着吗,说出他名,吓你一跳!”
嬴烨嗤笑一声,掏着耳朵:“噢?你倒是说说看,看看能不能把我吓死。”
他抱着胳膊,一脸戏谑的看着刘金牙,一副看小丑的模样。
刘金牙深吸一口气,随后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老子上面可是沪上财政厅王厅长,他可是老子义父,管着半个江浙钱袋子,手眼通天!”
他得意的晃着脑袋:“怎么样,怕了吧!?”
嬴烨闻言,随后笑得前仰后翻。
“哈哈哈,你说的究竟是谁啊,老子从来就没听说过,更何况,沪上已经落入了鬼子手里,你那位保护伞,说不定已经成了汉奸,要么就是已经跑路了,哪还管的上你。”
“行了,少在那当小丑跳脚了,抓紧时间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机枪伺候。”
刘金牙见对方对自己义父毫无敬畏之心的模样,气急败坏的跳脚。
忽然,他听到砰的一声枪响,他头上的帽子被击飞。
刘金牙身体为之一滞,八字胡吓得都翘了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摸着竖着中分的头:“混账!老子上面可是王...”
“我王你大爷,最后通牒开门投降,否则杀无赦。”
正当刘金牙想指使手下人开枪的时候,木屋门被推开了,小野正雄和随从走了出来,来到刘金牙身旁,一副居高临下的看着嬴烨。
他整了整西装领带,站上哨塔,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尊敬的少将旅长阁下!”
“蛙达西是华东方面军的采购课课长小野正雄,帝国向来敬重您这样的英雄豪杰...”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矿场上回荡,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袖口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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