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诸葛羽甩竿抽在他背上，星髓雷在祭司后背炸出稻秸纹，“当年你给百姓的护民符，可曾问过他们要不要‘痛快’？现在换你尝尝，带着裂痕活着的滋味！”
当最后一名祭司崩解为星砂，诸葛羽的星髓舟已碎成齑粉。
他坐在护生碑顶，从怀里摸出半块烤焦的蜜薯，外皮还沾着星髓灰：“小友，知道为啥这蜜薯比星髓甜？”
他掰下一块，露出里面缠着的稻秸丝：“因为它长在北境的裂土里，吸的是百姓的汗，晒的是护生的日头。”
白雨凑过去舔了舔，尾巴突然竖起——碑下的百姓们正举着护民符跑来，符上用灶灰写着“圣主威武”。
诸葛羽大笑着抛下雨薯，蜜薯在空中裂成万千星砂，每粒都落在百姓的护民符上，将裂痕补成稻秸纹。
角木蛟用龙角蹭了蹭诸葛羽的断竿，竿头突然长出新的星髓稻秸。
诸葛羽将断竿插进归禅火山，竿身竟化作泉水涌出，泉水里漂着北境的麦粒、镜海的灵枢藻、浩然的剑穗碎——这是护生道的活水，从今往后，滋养九天大陆的每个裂痕。
龙坤望着远处的荒渊裂隙，黑雾已淡如炊烟。
诸葛羽拍拍他的肩膀，断竿上的星髓稻秸轻轻摇曳：“记住，护生道最锋利的剑，永远握在懂得‘不完美也能战斗’的人手里。”
山风拂过，护生碑前的百姓们开始用星髓泉水煮粥，香气混着禅火的暖，飘向九天云外。
而诸葛羽的断竿，此刻正插在粥锅里，搅出一圈圈带着稻秸香的涟漪——那是圣主送给人间的，最温柔的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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