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坚持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尽管有街道王主任无私奉献的五块钱,一大妈家还是几近断粮,在此前三天她已向易中海索要生活费,可易中海一分拿不出,所以家里连续三天都是窝头就水。
这天一大早,一大妈就去了轧钢厂,说明情况后只领到了不到三十块钱,其余的老早都被精神病院预支走了。
总比一分没有要强,扣出十块,一大妈打算把剩余钱的都找何雨柱换了粮食。
贾东旭心里提不起一丝高兴劲儿来,因为他要赔偿断腿的二流子。不光这个月,很可能接下来的三四个月他都拿不到一分钱。他有些迷茫,不知道上班的意义何在。
怎么办?在线等…
有了!丢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师父都丢好几回了,自己丢一回不为过吧?
于是,贾东旭把钱都藏进裤衩子,下班半路要孝敬师父五块的时候,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叫:“师父不好了,我的工资找不着了!”
“不是吧,你再仔细找找。”
易中海本来看到贾东旭掏钱的动作心里美滋滋的,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悦。
贾东旭开始在身上装模作样地翻找,一边翻还一边嘴里嘟囔着:“我明明记得放在口袋里了呀,出厂门还数了一遍,怎么就没了呢?师父,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是我一个月的辛苦钱呐!回家该怎么和淮茹交代!”
他偷偷观察着易中海的表情,只见易中海眉头紧皱,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你不会是故意不想给我吧?”
易中海语气冰冷,还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师父,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对您那可是一百个敬重,怎么会做如此没皮燕子的事。钱是真找不着了,我不会拿家里这个月的口粮开玩笑。”
为了让情节更逼真一些,也为了让易中海更加信服,贾东旭悄悄掐了把大腿,然后哭丧着脸,眼里还有泪花在闪烁。
“师父,这事儿太奇怪了,就这么一段的路程,也没有旁人近身,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会是遭了什么妖邪吧?”
在贾东旭的引导下,易中海也想起了自己丢工资的情景,他下意识的相信了贾东旭。
“我们先折回去找一遍再说,但愿别让人捡了去。”
易中海虽然肯定钱找不到了,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一番寻找后,两人还是垂头丧气的回了大院。
“东旭,这次师父也帮不上忙了,你好自为之吧。”
看到大门口等待的贾张氏,易中海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此刻,他心里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妈~我工资全丢了,这个月可怎么活啊!”
贾东旭一看到老娘,瞬间扑进她肥厚的怀里干嚎起来。
“什么?你怎么不把脑袋也丢了?是不是你师父和你说什么了?我劝你乖乖拿出来,要不然淮茹发飙了,我可拦不住!”
贾张氏现在对丢钱这种事已经免疫了,她深信又是易中海在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妈,真丢了,不关师父的事儿!”
师父怀疑,老娘也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何时这样不堪了?看来下个月得换个借口了。事已至此,贾东旭只能继续演下去了,让狂风暴雨也来得更猛烈些吧,大不了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儿子在场,贾张氏没法提要账的事儿,匆匆拉着贾东旭回屋认罪了,因此她心里更确定催易中海还钱了。
因为贾家母子说话没控制音量,丢钱的事儿院里好些人家都听到了,见贾东旭回屋,人群都跟进了中院,他们想看看秦淮茹是要扒皮还是嘎腰子,或者是满清十大酷刑。
贾东旭进屋后大气不敢喘,母子俩一前一后都缩着脖子,就像一只老鹌鹑带着一只小鹌鹑。
“淮茹啊,东旭不争气,工资全丢了,你要打要骂尽管朝他一个人招呼,妈绝对不拦着!”
见秦淮茹脸色堪比锅底,关键时刻,贾张氏去子留己置身事外,把好大儿推向了风口浪尖。
秦淮茹此刻正切着野菜,她停下动作拎着菜刀往前走了几步。眼睛直直地盯着贾东旭,目光好似两把利刃,要将贾东旭穿透。
“工资怎么丢的,你给我说明白!全家老小还要不要过活了?我看倒不如一了百了,整整齐齐去找你爸团聚。”
围观的人群呼吸都压抑着,秦淮茹每走一步,他们的心也跟着猛地一缩。
贾东旭裤裆又不受控制了,这次彻底开了闸,他想着顶多是被训斥一顿,没料到竟是一场动人心魄的生死较量。
易中海也在外围,他想要上前劝解,可看到菜刀,瞬间被阴影笼罩,脚步挪不动半分。
“淮茹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全家,工资真的丢了,师父可以作证,我保证没撒谎。”
贾东旭“噗通”一声重重跪下,他多么渴望这时候有人能给他发言,可看到师父没动,老娘竟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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