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的清晨,空气清新而湿润,露珠在蛛网间闪耀着七色的光晕,仿佛大自然用它最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杨逍揉着宿醉后疼痛的脑袋,缓缓推开了藏经阁的门。
然而,当他踏入房间的一刹那,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杜仲像一只蜘蛛一样倒挂在房梁上,他那如银瀑般的白发垂落下来,宛如银河倒悬。更令人惊奇的是,有七根铁链琴弦正紧紧地缠绕着一只晕头转向的黑尾鼠,那老鼠在琴弦的束缚下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逃脱。
"还剩两日。" 琴师的声音突然传来,仿佛砂纸磨过剑刃一般,带着一丝沙哑和沧桑。那只黑尾鼠的鼠须轻轻地扫过他眼角的皱纹,似乎在提醒着时间的紧迫。
杨逍摸了摸怀中那本已经被烧焦的琴谱,昨夜的爆炸让琴谱的纸角留下了一道龙形的焦痕。他突然想起了物理课上学过的波形图,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前辈,您这逆脉行功,是不是类似电流的……"
“电流?” 杜仲倒挂着旋身,铁链琴弦擦着他鼻尖掠过,惊起一片尘埃,“倒与我‘音波震脉’有异曲同工之妙。” 琴师甩出琴弦卷起案上算盘,算珠噼里啪啦炸开,“看好了,这‘五弦共振’需算出三百六十个节点 ——”
话音被撞门声打断。王铁柱举着啃了一半的烧鸡冲进来,油渍蹭在《奇门遁甲》残卷上:“杨兄弟!赵天虎那厮赌输了不认账,非说‘勾股定理’是你瞎编的!”
杨逍扯过算盘珠在地上摆成三角形:“来,胖哥,咱现场教学。” 他用红缨枪在沙土上划出直角,“假设这枪长五尺,投影三尺……”
“所以枪尖到影子尽头是四尺?” 王铁柱掰着烧鸡骨头计算,突然跳起来,“乖乖!这比算卦还准!”
阁外传来嬉闹声。林清雪提着食盒踏过积水,发间金铃沾着晨露:“杨大哥,我改良了你教的‘冰镇酸梅汤’,用硝石……”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算盘,突然掏出块碎玉,“这是从赵天虎房里找到的,和你那半块玉佩……”
玉佩碎片拼合的瞬间,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杜仲的铁链琴弦突然绷直如剑,劈开墙角地砖。暗格里露出个瓦罐,罐口蜡封上印着北斗七星 —— 正是赵天虎昨日赌咒发誓要找的 “传家宝”。
“二十年了。” 杜仲倒挂着取下瓦罐,白发垂入罐口,“当年杨震天从血旗盟夺来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铁链琴弦剧烈震颤,震碎窗纸。数十只黑尾鼠衔着泛黄的帛书扑入,帛书上的朱砂字迹在晨光中竟如活物般游动。
“七星连珠,魔宫现天光。” 杨逍念出帛书最后一行,突然想起昨夜血云的形状。他的目光扫过瓦罐内侧,那里刻着与青铜钥匙相同的纹路,“前辈,这魔宫的秘密,是不是和……”
“小心!” 林清雪突然拽住他衣领。公孙羽的折扇破窗而入,扇骨上淬毒的黑尾鼠图腾泛着幽蓝。杨逍本能地运起龙吟心法,铁链琴弦自动缠上扇骨,却在触及毒素的瞬间冒出青烟。
“杨师弟好本事。” 公孙羽的笑声从屋顶传来,“不过你以为学会逆脉行功就能抗衡血旗盟?” 瓦片纷飞中,他甩出捆着蛊虫的长鞭,“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
千钧一发之际,杜仲倒挂着甩出琴弦,缠住蛊虫长鞭。铁链与毒鞭相撞迸出火星,琴师白发突然无风自动:“公孙家的‘摄魂蛊’,不过如此。” 他猛地扯动琴弦,声波化作实质震碎蛊虫,“看好了,这才是‘声波共振’的真谛!”
杨逍望着琴弦震颤的轨迹,突然想起微积分里的函数图像。他抓起红缨枪刺入地面,枪杆缠着的琴弦随着声波共鸣。蛊虫的哀鸣中,他竟在沙土上画出条诡异的抛物线 —— 正是公孙羽躲避的必经之路。
“你…… 你怎么会算我的招式?” 公孙羽踉跄着撞上书架,震落的典籍里飘出半张羊皮。杨逍眼疾手快抢过,发现上面画着个旋转的齿轮,齿轮缝隙间嵌着枚青铜碎屑 —— 与他掌心的钥匙残片严丝合缝。
“这是魔宫机关图的残页。” 杜仲的铁链琴弦卷起羊皮,“二十年前,杨震天就是带着这图……”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琴弦缠住杨逍手腕,“小子,你耳后的胎记,当真以为是穿越的印记?”
话未说完,整座藏书阁剧烈震动。王铁柱抱着烧鸡躲到桌底,却碰到了装着女儿红的酒坛。陈年佳酿涌出的瞬间,杜仲突然大笑:“来得好!” 他倒挂着将铁链琴弦浸入酒液,“尝尝‘醉仙引’的威力!”
酒液顺着琴弦蒸发,化作诡异的白雾。公孙羽的蛊虫在雾中自燃,他本人也被音波震得口吐鲜血。败退前,他甩出最后一枚透骨钉,却被林清雪甩出的梅花镖击落 —— 镖尾的金铃与她发间铃铛共鸣,竟组成北斗七星的阵型。
“杨大哥,这是我爹教我的‘七星传音阵’。” 林清雪的脸在白雾中若隐若现,“他说…… 说魔宫的秘密,与星辰运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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