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元郡主那里定是问不出与她私通之人是谁的,只能从她的两个贴身丫鬟下手。
翠绮和紫绡仗着自己是慎亲王府的丫鬟,身契是押在慎亲王府的,永平侯府拿她们两人没办法便死咬着不说。
次日一大早,薛涛就去了柴房,搬了张太师椅进去,亲自审问这两个丫鬟。
薛涛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道:“你们两人只有一个人有机会活下去,谁先说谁就有这个机会。”
翠绮和紫绡跪伏在地上对视了一眼,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好,有骨气,倒是两个忠心的丫头。”薛涛放下茶盏点了点头,“只可惜跟错了主子,你们主子与外男私通珠胎暗结,不管那个男子是谁,按照北齐的律法女子都是要被沉江的,既然你们都这么忠心,那就先替你们的主子沉江,在黄泉之下等着她吧。阿泰!”
泰叔和两个侍从拿了麻绳和竹笼进来,翠绮和紫绡面露惊恐之色,翠绮一边挣扎一遍叫道:“侯爷,奴婢是慎亲王府的人,该如何处置该由慎亲王府决定。”
“你们到现在还觉得锦元郡主能保住你们?”薛涛冷笑道:“即便将你们交给慎亲王府,纵主偷情你们俩也得被活活打死!”
紫绡彻底慌了,哭喊道:“侯爷,奴婢不想死,奴婢先说!是二公子!是薛二公子!”
薛涛猛然站起身来,“哐啷”一声,手上的茶盏摔裂在地,他面色铁青地道:“你说是谁?!”
“是薛青榆薛二公子……”紫绡不住地磕头道:“奴婢不敢撒谎,与郡主私通之人就是府上的二公子!”
紫绡招了之后,翠绮也瘫软在地,知道自己没有了活的希望,翠绮冷笑道:“侯爷,您该怎么处置呢?郡主怀的不是大公子的孩子而是二公子的孩子,怎么样也算是你薛家的骨肉,还要将郡主沉江吗?”
薛涛站立不稳跌坐在椅子上,咬紧了双颊,双手捏着拳,浑身微微颤抖。他没想到与锦元郡主私通的竟然是薛青榆!他知道薛青榆纨绔好色,自陈雪瑶那事之后他日日将薛青榆拘在家中读书,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大嫂都敢染指!
“阿泰!去把这个逆子给我带来!”薛涛咬紧了牙,恨不得立时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周泰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就将薛青榆带到了柴房里,薛青榆见泰叔面色沉冷地过来让他去见父亲,他立刻明白已经东窗事发了,两腿直打颤路都走不稳,泰叔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拖到了柴房。
薛青榆一进柴房看见锦元郡主的那两个丫鬟也在,他立刻就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道:“父亲饶命!儿子是被郡主下了药才身不由己与她欢好的!”
翠绮立刻叫道:“二公子胡说!明明是你勾引郡主在先!郡主与大公子分房而居,心情不好。是你趁机前来假意安慰,实则撩拨郡主!郡主就是被你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才与你欢好!”
紫绡也大声道:“对,二公子敢做也要敢当,你怕在家中容易被人发现,引诱郡主前去寂云庵与你私会,我等劝过郡主,可郡主沉浸在你的甜言蜜语中难以自拔,最终铸成大错!”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薛青榆青白了脸,面对两个丫鬟的指证话都说不利索。
“堵住他的嘴,直接打死!”薛涛声音冰冷,吐出的话也寒气逼人。
“父亲!我错了!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原谅我这一次吧父亲!”薛青榆惊恐地抱着薛涛的腿哀求道。
“我薛涛就当没生养过你这样的儿子,打死了你,我才好跟慎亲王府交代。”他看着薛青榆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只臭虫一般。“阿泰,动手!”
周泰有些迟疑,毕竟这是府上的二公子,不是家养的小厮丫鬟。就在他这迟疑的一瞬,薛青榆知道已经无法扭转父亲的想法,心底的求生欲望爆发,他一把推开周泰夺门而出。
“把他抓回来!”薛涛怒道。
周泰连忙追了出去,而人在求生之时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想象不到的,薛青榆拼命地跑,周泰竟然追不上。
薛青榆知道眼下府中只有一个人能救他,就是薛老夫人,他连口气都不敢喘,直奔荣春堂而去。
薛老夫人刚洗漱好出来,卫氏、吴姨娘、宜夏、玉琼、薛青松和薛青楠等都等在荣春堂里准备给薛老夫人请安,被突然闯进来的薛青榆吓了一跳!
只见薛青榆头发和衣衫凌乱,直扑到薛老夫人面前跪倒在地不断磕头,“祖母救救孙儿!父亲要打死我!”
薛老夫人昨夜没睡好,一见这阵势唬了一跳,头脑这才清醒了些,急道:“你又怎么了?你父亲为何突然要打死你?”
薛青榆还未来得及回答,薛涛已经到了,怒声道:“母亲不必再护着这个逆子!他屡教不改,如今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只有打死他才能解决问题!”
薛老夫人护着薛青榆急道:“到底是什么事你非要打死他?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薛涛手上拿着那根粗大厚实的家法藤条指着薛青榆怒道:“先前他流连于烟花之地我还只当是他母亲教坏了他,想着把他们母子分开后能好一些,结果他变本加厉竟然玷污了雪瑶闹得侯府和陈家鸡犬不宁!好不容易这事平息了,我拘着他在家念书,希望他能改过自新求取上进,结果他色心不改,出不了府就把手伸到了家里,与自己大嫂私通珠胎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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