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的人快要到了,走吧。”萧灿拉着宜夏到院墙边,如上回在书院那般,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手臂,在梧桐树和墙上借力,似乎毫不费力地就带着她翻过了围墙。
“这次谢谢你。”宜夏低声道。毕竟是第一回做这种事,她心绪有些凌乱。
“你又欠我一回。”萧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双手抱胸道:“咱们俩这盟友关系似乎没这么容易掐断啊。”
“大不了等你下次重伤我再救你一回。”
听到这样的话萧灿也不恼,嘴角依然带着笑意:“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殿下的人情太大,我身无长物,唯有医术尚可,只能盼你受伤了。”宜夏抬头看着他,清透诚恳的眼神里微微露出一点狡黠。
萧灿挑眉,午后的阳光灿烈,驱散了宜夏身上的阴霾。
此时的梧桐苑内乌云密布,梧桐树巴掌大的叶子层层叠叠覆盖了院子,遮挡了阳光,却遮挡不了屋子里的丑闻。
荣亲王妃在慕雅亭设了流水宴招待了参加诗会的世家主母们,作为嫡女的淑慧郡主、薛玉琅、许知礼也都在其中,一番午宴下来,宾主尽欢,唯有薛淑眼皮子直跳。雪瑶一直没见人,派了丫鬟小厮去寻也没寻到,虽说在颐园内不会出现被掳走这些安全问题,但薛淑心里总像是坠了块石头似的沉得很。
饭后,趁丫鬟小厮们收拾慕雅亭,诗会又还未开始,淑慧郡主提出现在太阳太大,气温过高,不如大家一同去梧桐苑内乘凉。
淑慧一直过于高傲,难得有这么懂事的时候,荣亲王妃欣然应允,带着这些世家主母和嫡女们一起去了梧桐苑。
许知礼一心想去找宜夏,央求母亲让她自由行动,可眼下众多夫人都带着自家女儿,许夫人也不好让自己女儿表现地过分野性。低声道:“先到梧桐苑坐一会,待会诗会开始了你再去玩。”
许知礼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许夫人一起去了梧桐苑。
谁知一进去便听到屋内传来一些细微的不堪入耳的淫靡之音,走在前边的荣亲王妃、许夫人、宁远伯夫人、卫氏、薛淑都听到了,荣亲王妃反应迅速,立刻拦着了后边的夫人们,道:“这梧桐苑过于阴凉了也不好,各位夫人还是前往大帐休息吧。”
后边的夫人们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荣亲王妃手下的仆妇们都很得力,引导着诸位夫人小姐们去了马球场边的大帐。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吗?”许知礼疑惑地问,许夫人是听到声音的人,但也不知该怎么跟自家女儿解释这种龌龊的事,只能敷衍道:“别多问,你不是要去找江小姐吗?现在可以去了。”
许知礼也懒得理会发生了什么,听说可以放她去找宜夏玩,立刻欢欢喜喜地走了。
诸位夫人小姐走后,荣亲王妃沉下脸,命手下的仆从围住了梧桐苑,她带着几位壮实的仆妇推开房门,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里白日宣淫!来参加诗会的除了各家的主母就是尚未婚配的世家公子小姐了,若此事当众曝光,不光里面的那两位身败名裂,连带着主办此次诗会的荣亲王府也会丢尽脸面!
里头的人被这猛然地推门声惊到,仆妇推开房门时屏风后是一阵窸窸窣窣慌乱地穿衣声,接着是一声开窗的“吱呀”声,荣亲王妃冷着脸道:“按住他!”
仆妇立刻绕过屏风拉住要跳窗而逃的薛青榆,将他摁在了地上。
薛青榆一声不敢吭,荣亲王妃绕过屏风,只见地面丢着几件衣衫,床上被褥凌乱,一名女子长发披散看不清楚容貌,露出雪白的肩背,身上还系着粉色的肚兜,口中还在微微的呢喃。
房中弥漫着一股不明的熏香及淫靡的味道。
“我倒要看看这是哪家的浪荡子!”荣亲王妃用手绢捂了口鼻,怒喝一声。
仆妇拨开薛青榆的头发,抬起他的头,薛青榆此时脑子昏昏沉沉,浑身一股酒味。
荣亲王妃满脸厌恶与鄙夷地扫了他一眼,一时竟没认出这是谁?薛青榆是侯府庶子,宫宴和世家宴会也没有他出席的份,荣亲王妃不认识也很正常。荣亲王妃的心腹王妈妈已经查看了床上的女子,又看了一眼薛青榆,对荣亲王妃耳语道:“王妃,这是永平侯庶子与陈铎将军的女儿。”
“呵呵……”荣亲王妃反应过来,冷笑道:“薛涛的儿子和薛淑的女儿,好啊,表哥表妹偷情不不管,但要砸我荣亲王府的场子可不行!把卫芝兰和薛淑都请过来!让她们好好看看!”
薛淑的眼皮跳一直都没停过,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她越来越心慌。淑慧郡主和薛玉琅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梧桐苑内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俩很清楚,然而她们俩谁都没有注意陈雪瑶也不在这里。
王妈妈匆匆来到帐子,找到卫氏和薛淑,在她们俩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卫氏和薛淑就跟着王妈妈又回到了梧桐苑。
见梧桐苑外墙围了一圈的仆从,薛淑心跳更甚,忙问王妈妈:“梧桐苑内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要将院子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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