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护罩被触须撕裂的瞬间,我闻到了龙族真灵燃烧的味道。封渊枪在掌心剧烈震颤,母亲的虚影从枪身浮现,金色竖瞳死死盯着龙首星云里的九枚逆鳞,金纹道袍的袖口被星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不是共生,是囚禁。”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划过封渊枪的第七个枪节,那里的禁术符文正在发烫,“三千万年前,祖龙用九枚护心鳞锁住了影蚀族的本源恶念,却没想到恶念会寄生在鳞甲里,靠吞噬龙族血脉成长。”
灵曦的真灵在圣火茧中闪烁,金红光芒突然凝成锁链,缠住一条冲来的触须:“姐姐,快看触须的吸盘!里面有龙族战士的脸!”
我挥枪斩断触须,断面处果然浮现出无数痛苦的面容——是三千年内战中失踪的龙族精锐。他们的真灵被禁锢在触须里,成了鳞蚀之巢的能量来源。圣火顺着枪尖蔓延,却在接触到那些真灵时自动熄灭,仿佛遇到了同源的禁忌。
“不能用圣火强攻!”灵曦的声音带着急切,真灵光影因剧烈波动而扭曲,“他们的真灵与鳞蚀之巢连成一体,灼烧触须就是在灼烧他们!”
墨尘的归源剑决突然从左侧袭来,七彩光剑在触须间穿梭,精准地避开所有真灵印记:“归源剑决能暂时剥离真灵与触须的联系!”他的白甲已被触须的黑色汁液染黑,却依旧保持着出剑的稳定,“但需要有人引导这些真灵回归星舰!”
我突然想起母亲教的“星火同尘”,封渊枪的枪尖在掌心转出赤色光环:“灵曦,准备共鸣!”金红圣火顺着真灵纽带涌入灵曦的光茧,两种圣火交织成纯白火焰,在触须间织成绵密的火网。
那些被困的龙族真灵遇到纯白火焰,突然发出喜悦的嗡鸣。他们的面容从触须中挣脱,化作点点金红星火,顺着火网流向星舰。当第一缕星火融入能量核心时,星舰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护山大阵的光膜竟重新凝聚,只是颜色从蓝色变成了金红。
“是龙族的本源之力!”母亲的虚影在枪身舒展双翼,金色龙鳞在火光中熠熠生辉,“这些真灵在为星舰补充能量!”
就在此时,龙首星云的血瞳突然射出红光,正中灵曦的圣火茧。光茧剧烈摇晃,灵曦的真灵发出痛苦的嘶鸣,那些刚被解放的星火突然停滞在半空,竟开始反向流入触须。
“不好!”我挥枪挡在光茧前,封渊枪的枪身突然浮现出古老的龙纹,“是影蚀族的控灵术!它在反噬真灵!”
母亲的虚影突然钻进枪身,封渊枪的第七个枪节发出刺目金光:“用禁术!‘焚天祭’能暂时切断所有灵体联系,哪怕...会伤到灵曦!”
我看着光茧中痛苦蜷缩的灵曦,指尖在发烫的枪节上迟迟不敢落下。三千年的分离,刚重逢就要用禁术伤害她?但那些反向流动的星火已经开始爆裂,每一声炸响都伴随着星舰能量核心的震颤。
“姐姐,动手!”灵曦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真灵光影在光茧中挺直脊背,“别忘了母亲说的,龙族的荣耀从来不是苟活!”
我闭眼按下枪节,封渊枪突然爆发出焚尽一切的白光。纯白火焰如海啸般席卷星舰,触须在火海中寸寸成灰,那些反向流动的星火被强行剥离,化作金红流光融入能量核心。当火光散去时,灵曦的光茧已变得半透明,母亲的虚影也黯淡了大半,唯有封渊枪的枪尖,还凝着一点不屈的火苗。
归源剑诀的金光在触须间游走时,我听见父亲的真灵在识海叹息。黑白长剑的剑脊浮现出父亲与归星殿主年轻时的画面——他们并肩站在九枚逆鳞前,父亲的归源剑诀与归星殿主的混沌秘术交织成网,将鳞蚀之巢封印在星轨尽头。
“我们当年就该彻底摧毁它。”父亲的虚影在剑光中摇头,白甲上的剑痕渗出金色血液,“归星殿主说要留着研究混沌本源,却没想到给后世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我挥剑斩断缠绕左臂的触须,黑色汁液溅在白甲上,竟腐蚀出细密的孔洞。归源剑诀的金光顺着伤口蔓延,将浊气逼出体外时,突然在掌心凝成一枚符文——与九枚逆鳞背面的祖龙经文一模一样。
“这是...封印符文?”我看着掌中的金光,父亲的虚影突然变得清晰,“父亲,您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归星殿主临终前给过我一枚玉简。”父亲的指尖划过我的眉心,无数信息流涌入识海,“他说若鳞蚀之巢破封,需用归源剑诀结合祖龙经文,在逆鳞背面刻下‘解’字,才能释放被囚禁的真灵。”
星舰突然剧烈下沉,主控室的水晶屏全部亮起红光。我转身看向舷窗,云龙的太极龙影正在逆鳞间穿梭,混沌长剑的剑气每次碰撞都让星云震颤,却始终无法靠近最中央的那枚鳞甲——那里裹着一团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影蚀族王的轮廓。
“他在帮鳞蚀之巢加固封印!”我握紧黑白长剑,归源剑决的金光顺着星舰脉络涌向舰桥,“父亲,归源剑决能破开影蚀族的浊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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