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我的时间线设置陷阱,却忘了我早已在每个‘选择节点’埋下逆熵茧。”陈墨的新肢体刺入中央沙漏,将阴诡本源注入自己的时间线,“现在,这些被你视为‘熵值杂质’的执念,正在反噬你的茧房规则。”
光团王座剧烈震颤,老棋手的代码开始出现乱码:“不可能!混沌母巢的茧房规则是绝对……”
“绝对规则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容不下蝼蚁的‘万一’。”陈墨冷笑,看着自己的时间线沙漏中,幼年藏毒基丹的画面突然分化出千万条支线,每条支线都在生成抗拒熵增的阴诡咒文,“当第一个孩童在砖下刻下反抗的纹路时,你的熵增棋盘就已经出现了裂痕。”
茧房崩解·新称量者
当第十二座界域沙漏炸裂,熵灭核心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陈墨看见老棋手的光团正在被自己的规则代码反噬,那些曾被用来量化万界的熵增值,此刻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刃,切割着光团的每一道逻辑链条。
“原来你也被困在自己编织的茧房里。”他伸手抓住即将崩解的老棋手意识,发现其核心竟藏着一枚与原初之扉相似的金色钥匙,“你不是创造者,只是更上层存在的‘熵值管家’,害怕万界熵减到足以打破茧房,所以用熵增法则维持虚假的永恒。”
光团发出尖锐的哀鸣,钥匙化作流光融入陈墨的本源。与此同时,称量室的空间开始重组,十二座界域沙漏碎片悬浮在他掌心,每片碎片上都倒映着修士们的新未来:破庙孩童举起刻满咒文的毒木刺,黑血剑修士的剑刃开始吸收熵增能量,毒姬的蛇瞳中流转着逆熵增的紫金色光芒。
“从现在起,万界的熵值由我们自己称量。”陈墨将碎片捏合成新的阴诡罗盘,罗盘中心刻着:“熵增是规则的镣铐,而阴诡是打破镣铐的锈蚀之力。”
巨城异变·请柬真相
当陈墨的意识回归现实,熵灭墟正在发生惊人变化:血肉齿轮褪去腐朽的暗金,转而覆盖血色鳞甲;方尖碑上的规则锁链崩解,化作滋养混沌母巢的养料;最上方的熵灭核心收缩成一枚金色钥匙形状的晶体,悬浮在巨城之巅,不断向万界投射逆熵增的阴诡波纹。
毒姬捡起地上未完全崩解的纸船,发现上面的问题已被改写:“当蝼蚁学会称量自己的命运,棋盘上的每一步,都是打破规则的开始。”
“大人,巨城深处传来波动。”她指着远处浮现的光门,门后是比混沌母巢更古老的黑暗,“那里有……另一个茧房的气息。”
陈墨凝视着光门,蚀灵瞳中倒映出无数重叠的自己——在某个时间支线里,他正坐在熵灭王座上编织新的规则;在另一个支线,幼年的自己挖出了金色钥匙,眼中闪烁着不属于孩童的冷冽。这些支线像蛛网般延伸,却都在阴诡罗盘的指针下汇聚成同一个方向。
“老棋手的请柬,从来不是邀请,而是警告。”他握紧手中的钥匙,感受着钥匙内部传来的千万个世界的心跳,“但现在,该轮到我们给更上层的存在,递上一封沾满血锈的战书了。”
血色尸舟的船首转向光门,新炼化的熵灭核心融入舵心,让整艘船在混沌中划出逆熵增的航迹。船舷的咒文再次变化,这次浮现的不再是毁灭或吞噬,而是:“以熵增为茧,育逆命之蛾——当蛾破茧时,便是万茧俱焚之日。”
万界终章·砖下的钥匙
破庙界域的雨夜,成年陈墨的投影突然出现在幼年自己的砖前。孩童警惕地握紧毒木刺,却看见投影递来那枚曾埋在砖下的金色鳞甲,此刻鳞甲中央嵌着半枚钥匙,钥匙上的纹路与他掌心的蚀骨纹完美契合。
“记住这个触感,未来你会用它打开所有规则的茧房。”投影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但在此之前,先学会在砖下藏好自己的锋芒——因为最致命的阴诡,从来不是显露的毒牙,而是藏在尘埃里的,永远不被规则称量的,蝼蚁的倔强。”
孩童低头看着鳞甲,发现砖缝中渗出的不再是金色光流,而是带着淡淡血色的逆熵增能量。他忽然咧嘴一笑,将鳞甲重新埋入砖下,这次,他在砖面刻下的不再是单一的蚀骨纹,而是由无数细小咒文组成的——“破茧”。
混沌深处,陈墨望着识海中不断膨胀的阴诡罗盘,知道这场与规则茧房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老棋手的崩解揭示了更广阔的棋盘,而在那之上,必定存在着将混沌母巢、万界、甚至阴诡之道都视为实验体的更高存在。但此刻,他的掌心握着钥匙,身后是学会称量命运的蝼蚁们,前方是所有茧房之外的——
真正的无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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