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沉默了一下说:“如果你真的喜欢秦川,我可以求宫主还你自由。”
芙蓉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坚定而又略带忧伤的神情说道:“窈娘于我而言有着莫大的恩情,而宫主更是给予了我诸多的庇护。这里,已然成为了我的家。就在下个月,我已经应允了窈娘,将要嫁给那九江知府的儿子——岳池风。这一次前来,其实是想恳请水术士您能够以秦公子姐姐的身份,最后再帮我一个小忙。烦请将他的那块玉佩以及我写下的一封信转交给他吧。一直以来,我心里都很清楚,秦公子之所以会对我心生喜爱,无非只是因为在我的身上看到了您的影子罢了。说到底,他内心深处真正钟情之人始终都是您!”
秦时月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但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惯有的平静,目光沉静地望着芙蓉将信和玉佩轻轻地放置在桌面上。
芙蓉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水术士于秦门虽是潜伏的卧底,但倘若他对你并无情意,那么待到他日离开秦门之时,能否寻得一个妥当的说辞呢?毕竟,我着实担忧他会因失去你而过度悲伤。”
秦时月微微眯起双眸,神色淡然地轻启朱唇:“怕是要令你大失所望了,此番回归秦门,我的目的便是彻底斩断与秦门之间的所有关联。从今往后,这世间再不会有秦时月此人存在。”只有作为死人才是最快砍断一切的手段,她本就不是秦时月!
听闻此言,芙蓉的眼眶瞬间湿润起来,泪水如决堤之洪般顺着脸颊滑落,形成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她轻声呢喃着:“自古多情空余恨,奈何总是被无情所伤。秦公子,他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秦时月面若冰霜,冷冷地回应道:“放心吧,我定会将你的信件送达给他。”言罢,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信和玉佩,转身快步离去,徒留芙蓉一人呆立原地,黯然神伤。
芙蓉满心以为,只要向秦时月明示秦川对她的爱慕之情,便能促使秦时月有所转变。然而,她却未曾料到,身为杀手的秦时月本就冷酷绝情,又怎会轻易为儿女情长所动呢?说到底,不过是自己过于天真烂漫、异想天开罢了。人生在世,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啊......
就在秦时月走后,醉月楼那原本透着几分旖旎的氛围,陡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韩云霄独自坐在雅间,端着酒杯,正自沉思,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两个身影出现在了韩云霄的面前,正是聂海天和佟玲。聂海天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只是那脸上挂着的似笑非笑的神情,透着几分让人厌烦的得意劲儿。佟玲则身着一身淡粉色的劲装,容貌绝美却带着一丝冷冽,站在聂海天身旁,宛如一把随时能出鞘的利刃。
聂海天带着佟玲来此处,便是为了与韩云霄碰面。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韩宫主,今日这醉月楼的酒,似乎比往日更香醇啊,你觉得呢?”
韩云霄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压下情绪,冷冷地回道:“聂教主今日大驾光临,怕不是只为了与我探讨这酒的滋味吧,有何事,直说便是。”
聂海天哈哈一笑,笑声在这不大的雅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拍了拍桌子,道:“韩宫主果然爽快,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如今那墨麒麟地宫的藏宝图和玉印可都集齐了,咱们之前说好的,共同带队前往那地宫,这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韩云霄心中冷哼一声,想起过往为了这藏宝图和玉印所历经的种种艰难险阻,而眼前这聂海天,一路上没少耍手段,如今却还这般小人得志的模样,他心中的仇恨之火,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可他深知此刻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只是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沉声道:“自然,聂教主既然都准备好了,我韩云霄也不是那出尔反尔之人,只是这前往地宫之事,需得谋划周全,切不可贸然行动。”
佟玲这时在一旁轻轻开口,声音清冷如冰:“韩宫主说得是,那墨麒麟地宫据说机关重重,还有不少江湖高手暗中觊觎,咱们行事自然要万分小心。只是,咱们既要前去,又要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能让旁人知晓了踪迹。”
聂海天听了佟玲的话,点了点头,看着韩云霄道:“韩宫主,你向来足智多谋,可有什么好主意?”
韩云霄心中暗自咒骂着聂海天这个老狐狸,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试探他!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毫无波澜,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方案和策略。终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睿智地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依我之见,当下之计,我们应当先派遣出数支小队,让他们分别假扮成云海宫和冥王殿的人。这些小队需要分散开来,各自前往不同的方向,并刻意制造出一种他们正准备去其他地方探寻宝物的假象。如此一来,便能有效地迷惑江湖上那些人虎视眈眈的视线,使得他们难以判断我们真正的行动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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