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则蹲在洞口,猩红的眼瞳紧盯着洞外的动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那是在示警,那低沉的嘶吼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墨深吸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窥魂之瞳在眼底发烫,这次要共鸣的不是亡灵,而是记忆商人的记忆海。
青铜钥匙的虚影再次升起时,他咬碎了舌尖——疼能让他保持清醒,那刺痛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当钥匙刺入太阳穴的刹那,他听见苏挽月倒抽冷气的声音,看见燕无疆的手在剑柄上收紧,阿九的指甲深深掐进石缝里。
这次的幻境没有血月。
他站在一片阴影里,看见年轻的林寒山——道袍还没褪色,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正将契约塞进夜枭的傀儡核心。
夜枭的脸藏在青铜面具后,阴影从面具缝隙里渗出,将契约裹成个茧。
林寒山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若我死了,这茧便在工匠巢里等他。"
陈墨在幻境中,看着年轻的林寒山将契约塞进夜枭的傀儡核心,那一幕仿佛被定在了他的脑海中。
突然,一阵强烈的摇晃将他从那片阴影中猛地拽出,周围的景象如潮水般涌回他的视线。
苏挽月担忧的面容逐渐清晰,他先是听到苏挽月倒抽冷气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接着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鬓角的白发和眼角加深的细纹,那是从幻境回归现实的落差。
他的鬓角白了一缕,眼角的细纹又深了一分,可眼底的光却更灼人:"巢穴入口有反物质屏障。"他摸出青铜钥匙,指腹蹭过上面的巫族咒文,那粗糙的咒文触感让他的手指微微发麻,"得用血脉开。"
燕无疆的剑率先劈向屏障。
玄铁剑刃刚触到那层泛着紫芒的光膜,便发出刺啦的腐蚀声——剑身上腾起青烟,阴阳咒文像被泼了酸水般剥落,那刺鼻的烟雾让他咳嗽了几声。
他闷哼一声撤剑,虎口裂开的血珠滴在光膜上,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陈墨咬破指尖。
巫族血脉在伤口处凝成淡青色的雾,他将血按在青铜钥匙上,咒文突然活了般游动起来。
洞穴里的骨片开始震颤,钟乳石上的血晶噼啪炸裂,那清脆的炸裂声在洞穴中回荡。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这仪式他只在家族残卷里见过,若失败,反物质会顺着血脉啃噬他的魂魄。
"退后。"他对三人说。
苏挽月的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推,燕无疆的剑横在两人身前,阿九则蹲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是在替他压阵,那低沉的轰鸣声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青铜钥匙的光越来越盛,照得整个洞穴亮如白昼,那刺眼的光芒让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陈墨能看见屏障的纹路在光中显形,那些扭曲的符文正是当年林寒山用血画的。
就在咒文即将完全契合的刹那,洞穴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那清脆的响声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
有什么东西从阴影里爬出来了,带起的风卷得骨片漫天飞舞,那强劲的风刮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睛都难以睁开。
陈墨的后颈寒毛倒竖——那是种被活物盯上的感觉,像有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肤。
他转头的瞬间,瞥见一道幽蓝的光从石缝里窜出,映在夜枭的青铜面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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