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灵田中的黯灵蚧,北明知道还远远不是放松的时候。就像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当你看见一只蟑螂,暗处可能会有一千只”。
这句话放在黯灵蚧的防治上也是一样,当发现一只黯灵蚧时,已经有更多的虫卵潜伏在暗处。
虽说眼前已不见黯灵蚧的踪影,可谁能保证,暗处没有更多的虫卵潜伏?那些肉眼难见的虫卵,说不定正藏在灵植根部、土壤深处或是叶片缝隙,悄无声息地等待孵化时机。
一想到这儿,北明的心猛地一紧,后背也泛起丝丝凉意。北明凭借建木天赋,将灵田感知了个透彻,可以仔细排查每一株灵植,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卵的角落,可以轻松确认灵田中无异常迹象,可紧绷的心弦却丝毫未松。
他深知,这妖虫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自己灵田,清河坊市种植灵植的又不止他一人。不是他小瞧天下人,而是又有几个人有北明这样的天赋。
想到这儿,北明并不准备把自己困顿在小院闭门造车,这场虫灾的影响肯定不止于自己的灵田,匆匆离开灵田,前往清河坊市打探情况。
北明沿着坊市的街道徐徐前行,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在这死寂般的寂静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他来到了坊市的交易大厅,这里曾经是灵植交易的核心枢纽,往日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珍稀灵植琳琅满目,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然而此刻,交易大厅内冷冷清清,宛如一座被遗弃的空城。街道两旁,曾经摆满琳琅灵植、弥漫馥郁灵力的摊位,如今大多空荡荒芜,显得格外寂寥。
偶尔有几片残留的灵植叶子,在地面上被微风轻轻撩动,发出沙沙的微弱声响,仿佛是灵植们在这场灭顶之灾中最后的悲戚呻吟,又似在低诉着往昔的热闹繁华与如今的凄凉落寞,声声泣血,叫人闻之揪心。
只有几个摊主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落与无奈,时不时发出几声沉重的叹息,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
北明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邃的“川”字,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刻满了忧虑。他的眼神中,焦虑与不安如潮水般翻涌,窥一斑而知全豹,这场虫灾的破坏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它不仅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悬在他倾注无数心血与汗水的灵田之上,更有可能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彻底改变整个坊市的命运轨迹。
不远处,一群灵农神色黯然地围聚在一起,他们的身影在这空旷冷寂的街道上,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无助与落寞凄凉。
北明见状,赶忙快步走近。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满脸岁月痕迹的灵农,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小心翼翼地捧着几株被黯灵蚧啃噬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的灵植。
那灵植原本翠绿欲滴、生机蓬勃的叶片,如今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小孔,就像被无数只贪婪的虫子疯狂肆虐过一般,生机消逝殆尽,只剩下一片死寂。
一个年轻些的灵农,满脸涨得通红,怒容满面,猛地将手中的锄头狠狠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又震撼人心的巨响。
他扯着嗓子愤怒地吼道:“这该死的妖虫,到底打哪冒出来的!咱们平日里起早贪黑、那么精心照料灵田,咋就突然遭了这横祸呢!”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对这场毫无征兆的灾难的强烈不甘与愤懑,但在这愤怒的表象背后,同样深深隐藏着无法言说的无助与迷茫,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找不到一丝光明的出口。
一个老人的嘴唇微微哆嗦,声音带着哭腔,悲恸地哭诉道:“这可咋整啊,全家老小就眼巴巴地指望这些灵植过活呢,现在全完犊子了!往后的日子,可咋熬哟!”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此刻的绝望,浑浊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顺着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
周围的灵农纷纷无奈地摇头,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彻底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有的默默低下头,一声不吭,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沉重如山的打击,将痛苦与无奈深埋心底;有的则小声地交头接耳,言语中尽是对未来的深深担忧和对这场可怕虫灾的恐惧,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颤抖与彷徨。
一位身材瘦小、面容憔悴的灵农,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说道:“我听说老李头的灵田也全完蛋了,种植的灵稻被啃食一空,这大家都没了收成,这往后的修炼资源可上哪去找啊!”
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一阵小小的恐慌与骚动,众人的脸色愈发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绝望的阴影彻底吞噬。
北明见状,赶忙走上前去,试图从他们口中获取更多关于虫灾的关键信息。他满脸关切,轻声问道:“各位大哥,这虫灾是从啥时候开始突然变得这么严重的呀?可有啥应对的好法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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