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凌云意识回笼,宿醉般的剧痛让脑袋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铁锈和焦糊味直冲鼻腔,呛得他猛咳几声。
“咳咳……谁家烧烤摊,这么硬核?战损风?”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视线费力地聚焦。
入目所及,是烧焦的断壁残垣,焦黑的土地上倒伏着扭曲的尸体和破碎的盔甲,一面残破的旗帜在带着硝烟味的微风中无力低垂。
“……我靠?”凌云彻底懵了,“这剧组也太拼了吧?道具很给力啊,连这味儿都还原了?”
下意识摸向额头,记忆中那里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
“嗯?光滑的?”手感细腻,别说伤口,连个痘印都没留下。
他猛地低头,扯开身上破烂得像刚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衣服。
胸口位置一个醒目的大洞,布料边缘还带着烧灼的痕迹,对应着记忆里被冰冷长矛捅穿的位置。
然而,洞口下的皮肤却光洁如新,甚至比他通宵打游戏时的状态还要好上几分。
“不是……哥们儿?”凌云使劲揉了揉眼睛,又难以置信地戳了戳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伤呢?那么大的一个贯穿伤呢?!”
他扯着身上的破布条,内心仿佛有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脸上写满了荒谬:“这道具组也太不专业了吧!伤口贴纸掉了都不知道补一下吗?”
目光不经意扫过周围那些倒毙士兵的装束——粗糙的麻布衣,样式简陋的皮甲,还有散落在地上、锈迹斑斑的环首刀。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这服化道……是不是有点过于复古了?”凌云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等等……该不会……我嘞个去,穿越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像是被二向箔碾过,碎得连渣都不剩。
前一秒他明明还在家徒四壁的出租屋里,对着手机屏幕嘿嘿傻乐,怎么下一秒就空降到这种大型古装战争片的拍摄现场了?而且看这惨烈程度,还是炼狱难度的开局!
正当他大脑一片空白,试图理解现状时。
“咻——”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陡然响起!
一块不知从哪个角落爆炸飞溅出来的金属碎片,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我靠!这就下线了?!”凌云吓得亡魂皆冒,下意识闭眼缩头。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降临。额头只感觉像是被石子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
“叮当!”
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响起,是那块金属碎片掉落在地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伸手摸了摸被击中的额头,只有一个正在快速消退的白印。
“……”
凌云愣住了,眼睛越瞪越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物、物理免疫?!”他失声叫道,随即表情古怪起来,“牛老爷子,您先躺好,您的棺材板我一定帮您按得死死的!”
他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一堵半塌的矮墙上,目测大概三四米高。
一个疯狂且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涌现。
“要不……试一下?”
他走到墙边,探头看了看下面还算平整的地面,心一横,牙一咬,“我特么就作死了!”
话音未落,纵身一跃!
“砰!”
落地沉稳如老狗,双腿甚至连弯都没弯一下,冲击力仿佛被完全吸收。
“零……零伤害?!”凌云震惊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身体轻盈得不像话,好像卸掉了几十斤的负重,“这挂……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不死,不伤……他眼神闪烁,又冒出一个念头,尝试着屏住呼吸。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除了感觉有点无聊之外,肺部没有任何不适感,更没有丝毫窒息的痛苦。
“卧槽?真不用呼吸了?自带内循环?节能环保了属于是?”
凌云终于捋顺了目前的状况:他穿越了,而且直接获得了不死、无伤、外加免呼吸的超级外挂,其它还有些什么功能还未知。
最主要的是这外挂它没有开关啊!
凌云现在只想指着老天爷的鼻子破口大骂:“栓Q啊!我特么只想当个普通的人,过几天平凡日子啊!”
开了这种外挂,还怎么融入社会?还怎么苟?能不能关一下啊?系统在吗?
怎么体验人间疾苦(虽然他也不想体验)?这简直就是平凡人生的天敌!
凌云开始隐隐担忧起来,这么逆天的玩意儿,总得有点副作用吧?
比如……走到哪都自带BGM和圣光特效?或者味觉失灵?还是别的什么?
还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不堪的脚步声,伴随着惊惶失措的叫骂和哭喊。
“快跑啊!沧狗追上来了!”
“顶不住了!将军战死了!”
“爹!娘!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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