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影阁的记录。"声音解释道,"江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记录在这里。"
花无心走近墙壁,手指抚过那些字迹。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熟悉的名字吸引——"花谷大火"。下面的小字记载着那场火灾并非意外,而是一次有计划的清除行动。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花无心警惕地问。
"因为死人不会泄密。"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以为找到影阁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花无心感到背后一阵寒意。他猛地向前扑去,几乎在同一时刻,一支细如牛毛的银针擦着他的发梢钉在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反应不错。"那个声音赞许道:"但还不够快。"
花无心滚到石桌后,熄灭桌上的油灯。地下室顿时陷入半明半暗。他屏住呼吸,听着空气中的每一丝动静。
左侧有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花无心毫不犹豫地将短剑掷向声源,同时身体向右侧翻滚。短剑钉入墙壁的声音和一声轻微的闷哼同时响起。
"抓到你了。"花无心冷笑,迅速冲向声音来源。
然而当他到达那里时,只看到墙上钉着的短剑,和地上一小滩新鲜的血迹。人影已经消失无踪。
花无心拔出短剑,发现剑尖上沾着一丝淡紫色的布料。他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药香。
"女人?"他皱眉。
地下室的另一端传来石门开启的声音。花无心迅速追过去,发现一条新的隧道。隧道尽头是一间更小的石室,里面除了一面铜镜外空无一物。
花无心走近铜镜,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像是水面被搅动。他警惕地后退一步,但已经晚了——镜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记住,花无心。"镜中传来那个女声,"你看到的,都是影阁想让你看到的。"
花无心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奋力挣扎,终于挣脱那只手,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当他再次抬头时,铜镜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手腕上的淤青证明那不是梦。
花无心喘着粗气站起身,环顾四周。这间石室没有其他出口,他只能原路返回。当他回到最初的地下室时,发现石桌上的书和墙上的记录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地图——城郊一处偏僻的山谷。
"又一个线索?"花无心冷笑,"还是又一个陷阱?"
他收起地图,决定先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回到一层时,天已经全黑了。花无心推开腐朽的大门,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
门外站着一个人——正是三天前自己委托他寻找影阁的黑袍人。
"找到影阁了吗?"黑袍人问,声音依然像是从井底传来。
花无心摇头:"只找到了一些把戏。"
黑袍人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把戏?你以为影阁会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什么意思?"花无心眯起眼睛。
"意思是,你刚才去的地方,不过是影阁用来迷惑像你这样的追踪者的假据点。"黑袍人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那是一张毫无特征的面孔,普通到看过就会忘记,"真正的影阁,远比这神秘得多。"
花无心握紧了短剑:"你到底是谁?"
"我?"黑袍人又笑了,"我只是一个和你一样,想要找到影阁的人。"
说完,黑袍人突然抬手掷出一枚烟雾弹。花无心迅速后退,但还是吸入了一些烟雾。等他挥散烟雾时,黑袍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张纸条:
"继续找,追踪者。游戏才刚刚开始。"
花无心将纸条揉成一团,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复杂的迷局。
而关于影阁的真相,或许比他所能承受的还要黑暗。
盛夏山间雾气缭绕。
慕容颖紧了紧身上的青色斗篷,踩着湿滑的山石向上攀登。她抬头望了望天色,日头已经西斜,必须在天黑前赶到花谷。
"花谷……"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图上用朱砂标记的位置就在这座山。
花谷中百花争艳,香气氤氲。
慕容颖踏着落花铺就的小径,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身着淡紫色劲装,袖口绣着慕容家特有的花纹,一头青丝用银簪简单挽起,显得利落而不失英气。
忽然,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姑姑明明说过她有事,怎会出现在此?"慕容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她本是想着花无心几天没有消息,自己刚好离这里近,上来看一下,却在入谷时发现了姑姑五叶一枝花留下的独特标记——五片叶子环绕一朵小桃花的刻痕。
花谷深处传来溪水潺潺声,慕容颖循声而去。转过一片茂密的花丛,她突然停住脚步,迅速隐入一株古树后。前方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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