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菌斑胎噪】
江雨霏的腹部突然鼓起排球大的肉瘤,皮肤下紫黑色血管突突跳动,像是万千蛞蝓在皮下迁徙。她瘫坐在菌丝缠绕的孕检舱操作台前,手术钳项链勒进锁骨的血肉,钳口还夹着林玺被钉穿的左眼球。肉瘤表面浮现出CX-999的荧光菌斑,每闪烁一次,舱内苏晚晴克隆体的十字疤痕便涌出腥臭脓液。
三十四具菌膜型质检员从菌毯中渗出,她们浑身覆盖着黏腻菌膜,腹部裂开的菌丝产道里垂挂着腐烂的胎盘。林小满的机械右臂突然失控,指节暴长出菌丝触须缠住江雨霏的脖颈:"它在操控我……快毁掉菌心!"
【第一幕:黏刃剖宫】
操作台突然活化,金属边缘暴长菌丝刀刃。江雨霏翻身滚落,手术钳划破菌毯,掀起的菌膜下露出林玺被菌丝缝合的残躯——他的胸腔内竟生长着翡翠胎盘的菌株。最近的质检员甩出胎盘砸来,腐肉在半空爆成酸雾,江雨霏抓起操作台病历本格挡,纸张瞬间腐蚀成《孕产死亡记录》。
"2018年7例…2023年299例……"林小满的菌丝触须突然刺穿病历,数据流涌入江雨霏大脑。她看见苏晚晴将菌种注射进自己子宫,翡翠菌株在羊水里暴长的监控画面。三具质检员的菌丝产道喷射黏液,江雨霏甩出手术钳扎进菌毯,借力荡到通风管道,小腿仍被黏液灼出蜂窝状孔洞。
【第二幕:病历菌牢】
林小满的机械眼突然渗出菌液,视野里所有文字扭曲成CX编码。她撕下左臂仿真皮肤,露出的菌丝电路板释放脉冲,震碎五具质检员的菌膜外壳。江雨霏趁机扯断通风管菌丝,锋利的断口划开腹部菌斑,喷出的不是血而是2015年的堕胎器械清单。
"这是妈做手术用的……"清单纸张突然活化,裹住最近的质检员形成菌丝茧。林小满的脉冲器过载爆炸,气浪掀翻三台孕检舱。江雨霏的腹部菌斑突然暴长触须,卷住林玺胸腔的菌株勐拽——翡翠胎盘被扯出的刹那,十万个苏晚晴克隆体突然集体流产,脓血在菌毯上蚀刻出《母体培育守则》。
【第三幕:菌脉觉醒】
菌毯突然收缩成脐带形态,勒住江雨霏的腰拖向核心菌池。林小满甩出菌丝触须缠住操作台,机械指节在拉扯中迸溅火星:"胎盘是假的!菌心在林玺大脑!"
江雨霏的手术钳突然量子化,穿过菌丝屏障扎进林玺太阳穴。颅骨碎裂的瞬间,翡翠菌株暴长成参天菌树,树冠垂挂着十万个腐烂婴儿。林小满的腹部突然隆起菌斑,菌丝产道不受控地喷射黏液,在菌池表面凝成2010年苏晚晴的接生画面——她手中剪刀剪断的竟是条菌丝脐带。
"我们都是菌种……"江雨霏的腹部菌斑突然裂开,暴长的菌丝触须裹住整个菌池。林小满在黏液滑倒前抓住她的手术钳,刺入自己隆起的腹部:"烧了它!"
【第四幕:焚菌抉源】
手术钳接触菌斑的刹那,翡翠菌树突然自燃。林小满的机械眼炸裂,流出的菌液在半空凝成苏晚晴的忏悔书。江雨霏的腹部菌脉急速枯萎,皮肤下凸起的血管退化成《孕产事故报告》的钢印纹路。
核心菌池沸腾着坍缩,露出底部镶嵌的初代孕检舱。舱内浸泡的已不是苏晚晴克隆体,而是裹着菌丝寿衣的林小满本体。三十四具质检员突然集体跪拜,菌膜外壳脱落露出真容——竟全是不同年龄段的江雨霏。
"清洁程序…完成……"林小满残破的机械臂指向孕检舱显示屏,倒计时定格在【CX-999 00:00:00】。菌池深处传来婴儿啼哭,声波震碎所有菌丝幻象,露出锈蚀锅炉房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堕胎同意书》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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