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设计稿就是被她通过一些手段窃取的。”唐嘉直截了当地告诉王安卉这个事实,而后继续道,“其实她离职后回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又回到清安市了,也没有结婚,回来后她又找了个产品设计的工作,在一个叫裕安的公司。”
“巧合的是,清安市美术馆的所有文创产品都归裕安负责,而郝家,郝国栋是美术馆的副馆长,郝嘉瑜则是裕安名义上的总裁。”
“那位名叫苏婉的女人,是郝嘉瑜在裕安的私人秘书,而且还算是郝嘉瑜的秘密情人?前几天她听说郝嘉瑜被抓了,心中便起了报复的念头。”
“我不太清楚赵心怡跟绽雅之前有过什么矛盾,但确实是赵心怡亲自把你的设计稿发给苏婉,并告诉她借此可以打进绽雅内部,这样报复起来就容易很多。”
“苏婉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于是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拿着假简历和赵心怡给她的设计稿,一边又往包里塞了把西瓜刀,想着缓的不行就来急的,砍不死也能砍伤几个,多少能给绽雅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唐嘉把警察能透露给她的信息都对两个孩子说了,不出意外的在他们身上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不解。
唐修竹一向聪明的脑瓜现在也懵圈了:“那跟卉卉有什么关系?郝嘉瑜被抓又不是她报的警,苏婉为什么要来报复她?而且她这么做,就没考虑到自己和家人吗?”
唐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语:“这点别说我们没想明白,警察也想不明白。”
“疯子做事从来都没有逻辑。”一直没说话的王安卉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虚弱,“或许她本就是一个思想扭曲的人,郝嘉瑜被抓,她总要找个人来发泄仇恨,我和我的工作室现在还在风口浪尖,找我不比找其他人容易么。”
闻言,唐嘉和唐修竹母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心疼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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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概实情的王安卉一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有种被迫倒霉又不得不认栽的无助感。
她这一受伤,许多工作都不得不平摊给工作室其他姑娘们,就连日常的生活起居也不得不麻烦唐修竹多加照顾,不然她能把剩下的好胳膊好腿都给摔残。
这对于性格独立且要强的她来说,这不仅仅是肉身上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唐修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轻轻握住她的手宽慰道:“没关系,照顾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我是怕你会太累,而且你自己还有那么多的工作,这几天不去公司真的没关系吗?”
她靠着唐修竹的肩膀喃喃道,眼睛看向正在厨房挥舞锅铲的妈妈,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温暖。
唐修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道:“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蒋霖每天会把文件送过来,其他大部分问题也能通过视频会议解决。”
他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了其中一个工作群:“而且你工作室的事情也不用操心,有专业的人帮你照看,设计这一块的工作也被那群姑娘们自动分走了,后续会给她们都加工资,庄妍那边我亲自批了带薪休假和赔偿。”
王安卉滑动着手机屏幕,看到了不久前唐修竹在群里说自己一切安好、姑娘们纷纷表示放心,并祝自己早日康复等等,还有说让她不用担心,她们可以一起挑大梁等等这些宽慰的话。
“你看,她们都希望你能在家好好养伤,包括我公司的助理和高管们也有发来消息问候的,我已经替你一一感谢过了。”
说罢,唐修竹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经意间摸到了那个肿包,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楼上拿下来一块干净的毛巾,又到厨房拿了个小冰袋用毛巾包好,做了个简易版的冰袋。
“用这个敷一敷,能快些消肿。”他把冰袋轻轻往女孩后脑上轻轻压了压。
王安卉被冰得轻轻“嘶”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仰起头,让他能更好地帮自己敷着后脑的肿包。
冰凉的触感让头痛缓解了不少,也让她混沌了一下午的脑袋清醒不少。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
“力道会不会太重?”唐修竹轻声问,手指小心地调整着冰袋的角度。
“不会,很舒服。”王安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脑袋,目光瞥见茶几上满满当当的一塑料袋的药,不禁好奇地说,“我想看看医生都给我开了什么药?”
唐修竹一手扶着冰袋,另一手把那一大袋药拿过来放在她面前:“主要是消炎和止痛的,还有一些是帮助伤口恢复的。”
“这都够我当饭吃了吧?”王安卉用左手翻看着各种药品说明书,突然噗嗤一笑,“为什么还有维生素?”
她都多少年没刻意吃过这玩意儿了。
“有利于伤口恢复。”唐修竹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
“好吧,我应该庆幸这些都不是中药,要不然我肯定会拿去滋养你的花花草草。”
她把药袋子放回茶几上,偏过头就看到唐修竹神色古怪地看着她,眼中好像还多了几分……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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