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空荡荡的,湿润的海风顺着木屋的缝隙钻进,整面墙壁都在轻微的晃动。
张楚岚打开后车门后将这些人的四肢卸掉,使其保持脱臼的状态无法行动,张楚岚做完这一切后看着漆黑一片的木屋,又低头看向齐齐排列成一排的渣滓们,指尖电光闪过,让他们睡得更死了一些
天色暗淡,海风阴森。
为了抓紧时间张楚岚打算去找找酒德麻衣究竟去了哪里,可当张楚岚正要迈开脚步时,却突然发一件事。
她会去哪里呢?
张楚岚只知道女孩每晚都会趁他装睡之际偷偷出门,然后再第二天他醒来时带给他干净的食物和水。
这种情况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会有受宠若惊或者有怀疑的情绪产生,张楚岚也有,可每当看到那双同绘梨衣一般清澈的双眸,张楚岚便会在潜意识里将猜忌的想法咽下,随后若无其事发呆思考起来。
可现在仔细思考起来,张楚岚发现自己对于她的认知就只有——眼睛看起来很像绘梨衣的女孩子。
张楚岚看着夜幕降临的天空中那斑驳的星光,想起酒德麻衣捡起自己的那片海岸,随后向着那里奔去。
“嘿咻——!”
将从沙滩下挖出的塑料瓶举起后,酒德麻衣看着那透过瓶身变得朦胧起来的月光,眼里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等楚岚回来的时候就能让他吃到好多小鱼饼啦!
将塑料瓶小心翼翼的塞进袋子里后,酒德麻衣站起身拍了拍百褶裙上的沙砾,随后朝着前方接着寻去。
楚岚不是她的王子也没问题,麻衣只要看到他就会很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开心。
所以要照顾他,所以要把好吃的给他。
酒德麻衣忽然想起了工藤姐姐说过的渣男,好像就是那种会骗女孩子给他买好多好多东西,还让她不开心的坏人。
但只要是给楚岚的话,绘梨衣就会很开心!
……
啪嗒…啪嗒…
酒德麻衣觉得眼眶好疼,就像被后巷里面黄头发的哥哥抢走买给楚岚的面包时一样疼,好像胸口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样,呼吸不上来……好闷…
“绘梨衣……是谁?”
少女看向一旁无垠的大海,那里只有此起彼伏的海浪声与鱼儿越出水面的拍浪声,少女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走进了浪潮拍打的沙地上。
咸湿阴冷的海水渗透进发旧的小皮鞋中,凉意浸湿了黑色的连裤袜,阴冷潮湿的触感攀附在小腿上,逐渐向上。
等到没过了大腿后,少女终于能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自己的真容。
乌黑的长发失去了发绳的束缚后披散在肩膀与后背上,苍白冷清,却蕴含着人偶一般呆滞的面容寂静的望向海面。
那双如宝石般清澈纯粹的眼眸中流淌着一抹不属于酒德麻衣的那份哀伤,好似流淌在血液中生生不息的枷锁。
我为何会这般哀伤呢?
酒德麻衣扪心自问。
因为张楚岚么?
可我不是他的公主啊。
为何我见到这副面容便会害怕呢?
我不是酒德麻衣吗?
海月升起,潮水渐渐上涨。
漆黑的海域好似深渊死死将她缠绕,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好似一只无帆的小船一般随着海浪起伏不定,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她看向那一轮明月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好像死了。
绘梨衣如是想到。
夜幕降临,漆黑的海域上一艘带着陈旧古朴的岁月气息的战船,此刻正在波浪翻涌的海面上破浪而行。
深邃暗淡的船帆高高挂起,冯宝宝手持镶嵌着钻石的望远镜了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海岛,那群山背后有着阑珊灯火。
“大姐头,目测还有20海里,咱们已经很近了!”
头戴奢华船长帽的冯宝宝站在甲板上,身旁是殷勤驾船掌舵的幽蓝色海盗亡灵。
此刻的亡灵满头大包,带着眼罩的左眼正夸张的肿起,幽灵船长心中黯然的感叹着世事变迁的不公。
一千多年前去大宋采购物资准备出海时,幽灵船长曾被一个大胡子道士拦下,那道士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就说他千年以后必有大劫,还鬼迷日眼的凑上来跟他说什么:
“V我50,保你平安无事。”这了的云云,现在看着身旁刮了他那件珍藏千年的外套,还摘了他帽子,夺了他船长之位的冯宝宝,幽灵船长早已腐烂的肠子都快气的长出来了。
才五十枚金币而已,当时小气个什么啊?!现在一分钱都没了还得给人掌舵,小弟也给别人了。
想到这里幽灵船长便忍不住扇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但事已至此……
还是先摆烂吧。
幽灵船长那只燃烧着幽冥鬼火的眼珠黯淡了几分,随后沉默着继续开船。
“你开慢点,我好像看到……我嘞宝可梦!”
冯宝宝话音刚落便一个猛扎子越入海中,然后用一旁准备吃夜宵的的鲨鱼都望尘莫及的速度,划破海浪翻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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