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差点晕厥,他想着心里那个人,无数告诉自己就快了,就快见到他的意中人。
“将军请进。”小禄子谄媚笑道。
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嘴唇泛白,双腿颤的险些站不住。他紧紧握着拳,咬牙道,“陛下,这是蕤竹枝。”双目坚定看向齐贞。
“林将军怎的这般热?”拍拍手,来人一起抱上来一块冰。
“来,降降火。”满目戏谑与嘲弄。
林峄缓慢挪步到前,被狠狠摁到冰上。他痛的出声,膝盖上早已化成一滩血水。细密的伤口被寒冷浸入,不成样子,里面的沙粒此刻像是被狠狠再次种入了肉里。
“林子暲……朕有的是办法杀了你,知道为什么要折磨你吗?”齐贞带着十足的挑衅,声音回荡在林峄耳旁。
“臣有罪。”重重磕在地上,“臣一罪,不应染指佳人,二罪不应对君无敬。臣死罪,自此以后,臣再也不会踏入后宫。”
不知面上是汗还是泪,双目赤红,所有的一切土崩瓦解。
“好。”齐贞摆手将药送去了太医院,“朕就应你这句话。”他已经完全疯魔了,权力让他内心扭曲。
林峄独自走在寂寥无人的宫廊之上,此后锦书休寄,再无相见之日。
走一步,就远一分,再走一步,两步,三步,永无佳人面。
回去病了足足两月,所有人都以为他命数已尽。
林遐悉心照料着,“醒了?”心疼的摸摸他的脸。
“值得吗?”这一身的伤,就该让你好好记住这屈辱。
“阿姐……”林峄似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说完这句话,脱了力气的靠在林遐肩上。
泪湿了青衣,撕开了心扉。
岑枝已然大好,整个人耷拉在桌案上,瞧着那只孤单的鸟儿,猛得心悸,她抓紧了信笺。
妘竹缓缓挨在她身边,“太后都知道了。”随后观察着她的神情。
“好些了吗?”岑枝慢慢吐出几个字。
低眉顺眼的,再没了半分色彩,如此乖巧模样,便是陛下所求吧。
“林将军?”她摇摇头,一副不知模样。
岑枝没再为难她,起身站在殿门口。
“快入秋了吧……”
妘竹跟在其后,“过两日便立秋了。”
奴婢端上一果盘,看上去清热解暑。
“没规矩。”妘竹急忙呵斥。
岑枝伸手拿了一块,瞩目亭中的梨树,垂目如素,乌发无饰。
是许久不开花了。说起来,开不开,也不重要。她是喜欢梨花,又对花粉过敏。
说起来,有些好笑。
慈安宫上下,就这么一株可能开花的梨树。
阿娘常年有鼻炎,府中的花,都是父亲从外头买来的假花。每到花开季节,阿娘想看看真的花,父亲会将花蕊剪掉,送去给她赏玩。
“叫大家分着吃了吧。”懒懒吩咐妘竹。
“是。”
中毒一事,已然是两月前的事了。
齐贞只找了个替死鬼出来,此女在香料中添了一味禾草,与那日饮食相冲,这才引起了中毒。
冠冕堂皇的理由,早就没人在乎了。
“听陛下处置吧。”
若当真是香料,那点了多久了呢?若是饮食,那人又观察了多久呢?
齐贞也不再时常来请安,慕依拉来的次数也不见得多。
听闻慕依拉有了身孕,齐贞这个月罢朝好几日,陪着她。
慕依拉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他真的很会利用人,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让蕊昭仪搬来同哀家住吧。”岑枝望着齐贞,她很少向他讨要东西,吹着热茶,没看过齐贞一眼。
齐贞意外之中带了些苦恼,“这……怕扰了太后。”
“无碍。”淡然说道。
眼中不像恳求,是命令。
慕依拉如愿来到了慈安宫,“太后说了,有什么需要娘娘尽管开口,她定不会少了。”
妘竹清点了物件,便复命去了。
“好漂亮啊,我特别喜欢。”她左逛逛,右转转,好不快乐。
采薇跟着跑,“娘娘慢着些。”生怕跌了,摔了。
要是磕了碰了那还得了,这可是陛下第一个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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