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央一行六人踏入濮水村时,夜晚的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筛成细碎的光影,洒在地上如斑驳的锦缎。
可这本应静谧美好的画面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濮水村被奇怪的迷雾呈半包围的包裹住,越央她们绕了好大一圈才进了这村门,对于普通凡人来说,交通上确实非常受影响。
进村的小道两旁,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犹如低沉的私语。
越央走在最前面,身形纤细,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手中握着一柄细长剑,剑名青鱼。
这青鱼剑乃是她在宗门的宝器堂费了不少功勋兑换来的,虽说肯定比不上清越剑但也目前对越央来说很是适合。
紧跟其后的周涛、赵如则,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的伙伴,脚步略显急促,额前的汗珠滚落。
路漫漫有些胆小,此刻更是紧紧拽着林南书的衣角,她的目光在濮水村一座座紧闭门窗的房屋间游移,路漫漫总觉得在那些紧闭的门后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韩烟雨一袭红衣似火走在队伍的最后,在这落后封闭的村庄格外扎眼。
整个濮水村一片死寂。
没有犬吠鸡鸣,没有人声喧闹。
只有风拂过树梢的声音和他们六人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家家门户紧闭,窗户上糊的纸大多已经破损,在风中瑟瑟发抖,宛如一张张无声呐喊的嘴。
林南书率先敲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在斑驳的门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濮水村上空回荡。
其他几人站在他身后,路漫漫紧张地揪着衣角,眼睛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破门而出。
韩烟雨微微侧身,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冷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随着林南书的敲门声持续,村子里的寂静被打破,却又似乎唤醒了某种更为深沉的静谧。
门内却始终毫无回应。
六人相互对视一眼,
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你看看,
连修仙的都受不了冷暴力。
越央抿着嘴唇思索片刻后,眸光亮起,说道:
“我们到村子中心去看看吧,我记得载石里提到过求援的村长家在哪里。”
说罢,越央率先迈开步伐,其他人见状也紧跟其后。
行至村子中心,
一座房舍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原因无他那座房子矗立在一片空地上,相较于周围那些略显破旧、矮小的房屋,它显得格外高大、气派。
窗户上糊着的纸看起来也更为崭新、整洁。
越央深吸一口气,上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安静的村落里显得格外突兀。
不一会儿,
门缓缓打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者浑浊的眼睛在看到越央等人的瞬间,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脸上满是惊喜,颤抖着声音问道:
“可是天玄门的仙师!”
那语气中饱含着期盼与激动,仿佛在这绝望之地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有这么明显吗?
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哪怕我们现在还只是老铁。
越央很快回过神来,正欲开口说话,却见老者已经侧身让开门口,急切地说道:
“仙师快请进,救救我们濮水村吧!”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光线昏暗,几缕烛火艰难地映照出屋内简陋且凌乱的陈设。
他自顾自地说着村子近来遭遇的种种怪异之事,言语间满是惊恐与无助,众人的心情也随之越发沉重。
这个村子的故事,也才刚刚拉开帷幕。
老者正是濮水村的村长水百旺。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稀疏的白发杂乱地散落在肩头。
他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袍,腰杆虽已弯曲,但眼中的精明之光仍未消散。
水百旺村长引着越央等人进屋,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桌椅摆放整齐,只是都已陈旧不堪,和屋子外边大相径庭,墙上只挂着一些简单的农具和几张泛黄的画像,想必是村长一家往昔生活的写照。
村长忙不迭地请众人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开始讲述起村子的变故。
数日前,濮水村突然被一团诡异的迷雾笼罩。
此后的每晚都会传出奇怪的声响,开始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是野兽的嘶吼,便组织村里的一些精壮的庄稼汉子去狩猎。
可谁知,一切变故都从此刻开始。
这些精壮汉子们,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村里的牲畜开始莫名发狂,接着又有不少村民一个接一个地病倒,浑身无力、时常困乏,寻遍了附近的郎中和草药都毫无起色。
周涛师兄浓眉紧皱,声音粗犷地说道:
“难怪我们敲门都不应,这村子的问题确实迫在眉睫。”
他一大踏步走进屋内,身上带着一股豪迈之气,眼神中有着对这村子状况的疑惑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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