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你连自己都在骗。”顾清尘的声音如万钧雷霆,战旗上的守界人图腾与他眉心玉符重合,“你以为吞噬执念就能强大,却不知——”他指向虚影手中的毒血,“这些毒血里,藏着赵小乙在镜湖村种下第一株雷稻时的喜悦,藏着王樵前辈在青丘灵田的药香。”
虚影的齿轮核心发出尖啸,毒血突然崩解,显化出无数光点——那是未被吞噬的善念。李忘生的虚影趁机将残魂之力注入战旗,旗面突然浮现出七大法器的虚影:武当剑、赤鳞甲、混沌炉鼎、双界巡天幡……每一件都与顾清尘的紫府共鸣。
“破!”顾清尘挥动战旗,北斗七星的光芒化作光刃,斩向虚影的机械核心。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化作黑雾涌入命盘,却在触碰到战旗的瞬间,显化出1987年科考队的合影——每个队员眉心都嵌着玉符残片。
白璃的银血突然滴在命盘上,与顾清尘的金血融合,竟在盘上画出“因果显形诀”。顾清尘看见,父亲顾长风在葬龙渊将赤鳞甲器魂注入他体内,李忘生在雷神洞刻下“顺天逆仙”剑鞘,还有白璃在青霞观地牢,用尾羽残片为他修补锁魂印的场景。
“原来,一切都是因果循环。”顾清尘喃喃自语,战旗的光芒照亮了命盘上的每个角落,“玄霄的分魂,不过是两界失衡的阴影。”
李忘生的虚影点头,目光落在白璃逐渐愈合的锁魂印:“白璃丫头,你的九尾狐血,是激活‘两界天平’的关键。”他望向顾清尘,“当年狐后与初代符师约定,每一代巡界使与守界人,都要用血誓绑定两界灵脉。”
白璃忽然想起,在青丘禁地,狐后尾羽残片与她的锁魂印共鸣时,曾看见的画面——初代符师与狐后并肩而立,脚下是两界平衡的灵脉。她的尾羽残片轻轻扫过战旗,银血与旗面的狐族图腾共振,显化出九尾战旗的虚影。
“清尘,”白璃轻声道,“还记得在鬼市议会,你说的话吗?‘我们本就是两界共生的纽带。’”她望向命盘上重新稳定的灵脉,“现在,该由我们来编织这条纽带了。”
顾清尘握住她的手,太初战旗的光芒包裹着两人,命盘上的北斗七星与他们体内的双生核共鸣。他忽然明白,李忘生传承的不仅是战旗与密录,更是守护的信念——就像老船工的蓑衣、无常老怪的纸钱、赤鸢前辈的尾羽,都是千万守界人用执念织就的星火。
#### 五、归途启明?星火永续
当顾清尘与白璃离开胎光殿时,忘川河的水已恢复清澈,河心的因果镜虽然依旧破碎,却在每片残片上显化出两界修士的笑脸。老船工的木船静静泊在渡口,船头的引魂灯换成了两界莲的花苞,银蓝光点在雾中跳跃,像未灭的星火。
“清尘,”白璃忽然驻足,尾羽残片指向河对岸的往生殿,“李前辈说的‘胎光魂’,或许与你父亲的魂牌有关。”她的锁魂印此刻亮如晨星,“当年狐后说,胎光魂是生命的本源,连接着两界的记忆。”
顾清尘点头,取出顾长风的魂牌,上面的血誓与他眉心玉符发出共鸣。他忽然想起在剑冢得到的齿轮残片,上面刻着父亲的字迹:“清尘,别怕,爸爸在。”这行字此刻在魂牌背面显化,与太初战旗的北斗纹形成完整的阵图。
“我们该回去了。”顾清尘望向栈道尽头,那里的雾墙已化作金蓝双色,“玄霄的分魂在两界夹缝还有三百六十座逆熵熔炉,而我们——”他握紧白璃的手,“有太初战旗,有混沌丹,还有散修同盟的千万星火。”
白璃轻笑,狐耳在晨雾中轻轻颤动:“阿蘅在青丘种的两界莲,应该开花了吧?”她的尾羽残片扫过顾清尘掌心,“等处理完逆熵熔炉,我们去镜湖村看赵小乙,他改良的雷稻,说不定能在冥界生根。”
两人踏上木船,老船工的虚影再次浮现,这次他手中捧着的,是顾长风的科考笔记残页:“巡界使大人,这是李前辈托我交给你的。”残页上画着两界天平的铸造图,角落写着父亲的字迹:“清尘,天平的两端,一边是地球的武当山,一边是太虚的葬龙渊,而你,是中间的支点。”
船行至渡口,顾清尘忽然回头,看见因果镜的残片正在重组,每片都映着他与白璃并肩的身影。李忘生的虚影站在镜心,向他们微微颔首,衣摆的北斗纹与太初战旗的光芒交织,仿佛在说:“逆仙之路,从来不是一人独行。”
幽冥渊的地火在远处轰鸣,却无法掩盖忘川河的潺潺水声。顾清尘与白璃踏剑而起,太初战旗在身后猎猎作响,旗面的守界人图腾与他们的锁魂印交相辉映。他们知道,前方还有无数挑战,但此刻,冥界的星火已融入他们的血脉,成为守护两界的信念。
“白璃,”顾清尘忽然开口,“等一切结束,我们去雷神洞吧。”他望向地球方向,那里的武当山长明灯正与太虚的北斗悬灯遥相呼应,“把太初战旗的故事,讲给父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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