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灵田霜色?药锄惊风
青丘幻月潭的银蓝灵雾在寅时三刻突然凝结成霜,王樵的药锄重重砸在灵田边缘,溅起的雷稻汁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冰晶。阿蘅跪在潭心的九尾浮雕前,尾椎处的锁魂印裂痕中渗出银血,将脚下枯萎的雷稻根须染成暗紫:“王爷爷,灵田的共生记忆在消散……雷稻的根须,记不起两界的灵气了。”
老人的银血顺着药锄木柄滴落,在焦黑的田埂上画出微型太极图:“莫慌,当年狐后教过我‘灵植回魂术’。”他抖开药篓,三株半枯的灵鱼草跌落在地,叶片上的北斗纹与阿蘅脚踝的胎记遥相呼应,“用你的银血浇灌鱼草,我来引动幻月潭底的狐族血泉。”
阿蘅指尖划过尾椎,银血滴在灵鱼草茎,叶脉突然泛起微光,却在触及雷稻时发出滋啦声响。她抬头望向王樵,发现老人鬓角的白发已被混沌气染成灰黑,药篓边缘的雷稻穗全部蜷缩,只剩最底层藏着几支未被侵蚀的银蓝穗尖:“王爷爷,血河教的逆熵之种在吞噬灵植的灵智……”
“无妨。”王樵忽然笑了,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幻月潭水面,狐后尾羽残片在掌心显形,“当年在镜湖村,你顾大哥教我用雷稻汁调和两界灵气,今日便让这些毒雾尝尝‘神农百草阵’的滋味。”他的声音陡然低沉,望向灵田深处翻涌的黑雾,“阿蘅,准备点燃‘离火位’的护阵灯,血河教的人,来了。”
#### 二、毒雾压境?百草化兵
黑雾中传来蛇发甩动的嘶鸣,七尾毒娘子的虚影踏雾而来,每片尾尖都滴着紫黑毒液:“王樵老儿,你以为种几株雷稻就能挡住玄霄大人的逆熵之种?”她的蛇瞳扫过阿蘅脚踝的胎记,“瞧瞧这丫头的锁魂印,可是当年狐后献祭尾羽时的裂痕——”
王樵的药锄突然爆发出银光,药篓里的灵鱼草茎竟化作万千细针,随银血飞舞:“毒娘子,你豢养的七情毒雾,在《神农经》里不过是‘腐骨花’的边角料。”他掐出“百草化兵诀”,雷稻根须突然破土而出,在灵田上空织成银蓝巨网,“阿蘅,引地火淬炼毒雾!”
阿蘅点头,尾羽残片扫过浮雕中央的狐后尾羽印记,幻月潭水突然沸腾,赤红色地火从潭底涌出,与雷稻网交织成“离火焚毒阵”。毒娘子的蛇发接触到地火瞬间发出焦臭,七尾毒蛇虚影崩解,显化出底下的机械齿轮——正是玄霄分魂的载体。
“老东西,你敢!”毒娘子的本体从雾中冲出,胸口嵌着半枚齿轮,“玄霄大人早已在灵田深处种下‘逆熵核心’,就算毁了毒雾——”她的指尖刺入地面,数百道黑红色根须破土而出,“这些用守界人骸骨养的尸藤,会吸干青丘最后一丝灵气!”
阿蘅的瞳孔骤缩,认出根须上缠绕的符纸碎片:“是镜湖村村民的往生符!”她的银血突然暴走,锁魂印裂痕中溢出金蓝双色光芒,“王爷爷,这些尸藤在吞噬两界的共生记忆!”
#### 三、血誓燃魂?稻香化剑
王樵的药篓突然炸开,雷稻穗尖的银蓝光凝聚成剑,正是顾清尘在炼器大会显化的“稻香剑”。老人的银血顺着剑柄流淌,剑身上竟显化出镜湖村的灵鱼跃水图:“阿蘅,还记得你顾大哥说的‘符道最高境界是守护’吗?”他挥剑斩落尸藤,每道剑痕都在修复被侵蚀的灵脉,“雷稻的根须,本就是两界修士的血誓所化。”
阿蘅忽然福至心灵,将灵鱼草茎按在浮雕的“天枢位”,银血与狐后尾羽残片共鸣,幻月潭水竟显化出顾清尘在幽冥渊布下的北斗封天阵。她的尾椎处突然长出新的绒毛,正是狐族尾羽的雏形:“王爷爷,用《神农经》的‘三气培元法’!雷稻需得地球武当山的香火愿力、太虚青丘的灵泉,还有……”
“还有守界人的血誓。”王樵接口,药锄划出北斗七星,每颗星点都种入阿蘅的银血,“当年李忘生前辈在青霞观顶刻下的符纹,此刻正在地球武当山与我们共鸣。”他望向越来越淡的雷稻网,忽然咳嗽着喷出黑血,“阿蘅,带灵鱼草去幻月潭心,我来守住‘坎水位’。”
“王爷爷!”阿蘅看见老人袖口的焦痕,那是方才为她挡住毒雾时留下的,“你的灵脉……”
“别管我。”王樵的声音突然严厉,药篓里掉出半片焦黑的《神农尝草经》残页,“去启动狐后留下的‘九尾护心阵’,用你的锁魂印引动尾羽残片——”他忽然轻笑,指腹抚过药篓边缘的雷稻穗,“爷爷当年在镜湖村种第一株雷稻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 四、尾羽振翅?焚心现形
阿蘅跪在浮雕中央,尾椎处的锁魂印与狐后尾羽残片完全重合,银血顺着浮雕纹路注入潭心。幻月潭水突然沸腾,九尾狐影从水中升起,每道尾羽都缠绕着雷稻的银蓝光:“青丘血脉,启阵!”
毒娘子的蛇发在狐影前蜷缩,她终于认出这是千年前狐后布下的护心阵:“你竟敢动用狐后的本源力量!”她的齿轮核心发出尖啸,“玄霄大人的逆熵核心已经启动,就算你毁了毒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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