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尘刚要靠近,忽有阴风吹过,一名身着赤袍的少年踏剑而来,腰间玉牌刻着 “赤鸢” 二字:“青霞观的小崽子也敢来抢货?这雷击木,本少主要了。”
“赤鸢宗少主赤羽?” 李长卿皱眉,“鬼市规矩,价高者得,何必动怒?”
赤羽冷笑,指尖弹出三枚赤晶:“三枚中品灵石,够买你青霞观半年灵田收成。”
顾清尘却注意到雷击木的纹路中藏着细微的蛇鳞纹,想起《神农尝草经》中 “雷劫木必伴青岚纹” 的记载:“赤羽少主,这雷击木被玄霄道纹污染,若用来炼符,恐遭反噬。” 他运转 “阴阳辨物诀”,青铜罗盘指针突然指向木料中心,“此处藏着血河教的‘噬灵咒’。”
摊位老板脸色发白,突然收摊消失。赤羽恨恨地瞪了顾清尘一眼,转而冲向另一处摊位,那里正展示着半卷泛着黑雾的典籍 ——《九幽炼神录?残篇》。
三、符纸竞价:两界鉴别的交锋
拍卖台上,鬼市之主无常老怪现身,手中托着玉盘,盘内典籍自动翻页,显露出 “混沌炼神诀” 的残页。顾清尘的玉符印记突然发烫,识海闪过李忘生玉简中的警告:“九幽炼神,逆天之术,需以两界精魄为引。”
“十万下品灵石!” 赤羽率先出价,眼中泛着贪婪。
顾清尘咬牙,取出从葬龙渊获得的赤鳞甲碎片:“以赤鳞甲碎片竞价,此乃七大镇界法器残片,可修复幻月镜。”
无常老怪的阴阳眼亮起,仔细审视碎片:“确是赤鳞甲残片,可抵三万灵石。” 他忽然望向顾清尘,“另有何物?”
顾清尘心一横,取出半枚从地球带来的玉符:“此符含地球乾阳之气,可平衡九幽魔气。”
全场哗然。赤羽怒吼:“他竟敢用凡物竞价!” 但无常老怪却点头:“两界之物,妙哉。成交!”
典籍落入顾清尘手中的瞬间,他听见识海中有残魂低语:“七日后,幽冥渊血河祭,玄霄分魂现形……” 正要细听,赤羽突然甩出赤晶,化作火鸟扑来:“敢抢本少主的东西,找死!”
四、暗潮涌动:秘典争夺的混战
李长卿及时挥剑,青鸾剑穗斩灭火鸟,顾清尘趁机将典籍收入芥子袋,拉着赵小乙冲向鬼市出口。但刚踏入裂缝,一股腥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 是追魂香!
九道蛇形黑影将他们包围,为首者露出蛇鳞纹袖口,正是陈岩的余党:“顾清尘,把典籍留下,饶你不死。”
“青岚剑诀?风卷残云!” 李长卿率先出手,剑穗扫过之处,蛇影发出嘶鸣。顾清尘同时甩出紫气金光符,符纸在空中显化出北斗剑阵,与青鸾剑光交织。
赵小乙忽然惊呼:“顾师兄,他们的兵器上有铁锈味!” 少年从药篓取出太极草汁,泼向敌人手腕:“镜湖村的秘方,专克蛇鳞纹!”
草汁遇蛇鳞发出滋滋声响,显露出底下的金属纹路 —— 正是玄霄道统融合地球铁器的证据。顾清尘趁机施展 “符道搜魂术”,从敌人识海看见昆仑山的雪景,以及一座刻着 “玄霄” 二字的祭坛。
“他们的老巢在昆仑山!” 顾清尘低喝,“长卿兄,保护赵小乙,我来破阵!”
青鸾剑穗在顾清尘手中爆发出强光,剑穗上的青鸾虚影与他眉心玉符共鸣,化作实体斩向阵眼。紫气金光符则化作绳索,捆住试图逃窜的敌人。当最后一名敌人倒地,顾清尘发现其怀中藏着刻有 “龙虎山” 字样的玉牌。
五、符器合璧:双界破邪的锋芒
“顾首座,” 李长卿按住流血的手臂,“这些道纹,和我们在陈岩密室发现的一模一样。”
顾清尘点头,取出《九幽炼神录?残篇》,发现典籍边缘竟有李忘生的隶书批注:“昆仑山、龙虎山,玄霄道统在地球的据点。” 他忽然想起在庚字洞府看见的灵脉地图,这两处正是地球灵脉的关键节点。
鬼市的阴风掠过,无常老怪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巡界使大人,鬼市的预言镜显示,您此去龙虎山,将遇见‘手持半枚玉符的故人’。”
顾清尘心中一动,想起地球的父亲曾持有半枚玉符,难道……?来不及细想,裂缝深处传来地火轰鸣,仿佛在催促他启程。
六、镜湖夜话:守界人忧的蔓延
返回青霞观的路上,顾清尘在马车中研读残篇,发现 “混沌炼神诀” 需以守界人血为引,而祭典地点,正是提纲中提到的幽冥渊 “血河祭坛”。赵小乙凑过来,指着典籍插图:“顾师兄,这祭坛的布局,和我们在葬龙渊看见的七星岩很像!”
“不错,都是北斗逆阵。” 顾清尘取出阿蘅的守界人玉佩,玉佩与典籍中的祭坛图产生共鸣,显化出七个红点 —— 正是七名守界人的位置。他忽然握紧玉佩,“阿蘅是第七个,他们绝不会得逞。”
深夜,顾清尘来到镜湖村遗址,张虎正在修复守界人石碑。少年臂间的残痕在月光下闪烁,看见顾清尘时眼中泛起希望:“顾首座,我梦见妹妹小翠说,幽冥渊的血河教在收集‘七情魄’,要复活玄霄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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