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赵建国的笔记本,第一页写着“1998年4月,张秀英发现账目漏洞,必须封口”,后面全是转账记录,187万公款分三次转到了“王建国”的账户——就是现在住院的王哥!原来王哥当年叫王建国,是赵建国的手下,合伙骗了小张,还放火烧了财务室,假装她私吞公款。而那个跟我同名的王建军,很可能是当年的另一个保安,被他们利用锁了门,导致小张被困烧死。
怀里的B超单又飘了起来,这次落在保险柜最底层,下面还压着封信,是小张的字迹:“建军哥,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赵经理说你调去外地,可我看见你昨晚在值班室,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落款是1998年4月28日,也就是火灾前一天。我艹,原来小张孩子的爸爸是王建军,也就是工牌上那个跟我长得像的保安,而王建国(现在的王哥)和赵建国合谋害死了他们俩,还把罪名扣在小张头上。
走廊里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听见后楼梯方向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不是小张的高跟鞋,是小孩光着脚跑的声音。跑到门口一看,那个黑窟窿眼睛的娃娃站在楼梯口,手里攥着我刚才掉的梅花五角,抬头喊我:“爸爸,爸爸,妈妈说你藏在水箱里,我找了你二十七年……”
我腿一软跪在地上,娃娃走过来,伸手摸我的脸,他的手冰凉,像块冻硬的馒头:“爸爸,你当年为什么锁门?妈妈在火里喊你名字,你就在门口,为什么不进来?”我突然想起工牌上的照片,王建军站在值班室门口,身后就是十四楼的电梯,火灾时他肯定接到了赵建国的命令,把小张锁在里面,眼睁睁看着她被烧死。
而现在,我叫李建军,跟王建军只差一个字,长得还像,怪不得小张和孩子把我当成了当年的那个人。娃娃突然把硬币塞进我嘴里,金属味混着血腥味在舌尖炸开,我听见他说:“爸爸,把钱还给妈妈,十九楼水箱里的钱,是妈妈的救命钱……”
等我醒过来,已经在一楼值班室了,怀里的笔记本和工牌还在,B超单却不见了。看了眼表,凌晨五点,天快亮了,外面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听说老钟被发现死在负一层的电梯里,脖子上有道掐痕,脸上带着笑,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早上交班时,王哥的侄子来替班,说王哥昨晚在医院跳楼了,临终前一直在喊“秀英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我摸着兜里赵建国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张转账单,1998年5月,王建国用王建军的身份开了账户,转走了187万,而真正的王建军,很可能在火灾后被他们灭口,埋在了大厦某个地方。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当我再次翻开笔记本,发现最后一页多了行字,是用红笔写的:“2025年4月29日,李建军来了,跟建军哥长得一模一样,该让他还债了”。字迹很新,像是刚写上去的,而今天,正是2025年4月29日,距离小张的忌日,刚好二十七年。
夜里值班,我特意穿了件长袖,遮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电梯又开始在十四楼停,这次门开了一半,露出小张的红裙子角,我听见她在里面数钱:“一万,两万,三万……李建军,你欠我187万,还有我孩子的命……”
我摸出工牌上的王建军照片,对着电梯说:“我不是他,我叫李建军,我帮你找钱,找当年的凶手。”电梯门突然全打开了,小张坐在里面,怀里抱着B超单,烧伤的右脸正在渗血,滴在照片上的王建军脸上,把他的眼睛染成了红色:“你长得像他,声音像他,连名字都像——你就是他转世,该还债了。”
说完,她抬手一指,我感觉有股力量推着我往电梯里走,脚下一滑,摔了进去。电梯门关上,显示屏直接跳到十四楼,再打开时,小张不见了,财务室的保险柜敞开着,里面的婴儿骸骨旁边,多了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头骨,头骨上卡着枚梅花五角硬币,币面上的血渍,跟我今天早上流的鼻血,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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