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
“糟了,主公晕过去了,快找医官来!”
众人见状,急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扶起他。
慌乱中将曹操抬往后院卧房安置。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众人才忧心忡忡地离开府邸。
夏侯渊紧皱眉头,大步追上走在前头的曹洪。
轻拍他的肩,低声询问:
“子廉,你曾随主公同往宛城。”
“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曹洪沉默无言:“……”
众人听闻此言,悄悄凑近夏侯渊与曹洪身后。
装作漫不经心,却暗自支起耳朵偷听。
夏侯渊:“……”
曹洪无奈叹道:“别这样盯着我,我害怕。”
众人散去后,又过了两个多时辰。
曹操才在床榻上缓缓睁开双眼,屋内空无一人,冷清异常。
回想方才种种,他眼角竟淌下两行悔恨泪水。
“张绣,你这贼子!我曹孟德何曾受此奇耻大辱!”
“不灭了你,我何以立足于天地之间!”
房门轻响,被人从外缓缓推开。
进来的却是他的妾室卞夫人。
卞夫人脸色阴沉,手端一碗药汤。
她缓步走到床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曹操。
眼神坚定不移,曹操见状,心中涌起一丝羞愧。
卞夫人却轻皱眉头,柔声说道:
“夫君,那丑女已被我处理干净。”
“若要责罚,就冲我一人来吧。”
曹操听罢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
“处理了?好极了,怎么做的?”
卞夫人轻哼一声,略带委屈地说:
“自然是让她从世上永远消失。”
“我伴你多年,怎会不知夫君喜好何等佳人。”
“别人不信你,我却坚信你不会如此不堪。”
闻言,曹操激动地猛然坐起。
一把抓住卞夫人的手腕,眼中光芒闪烁。
“当真?你真信我清白?”
见卞氏轻轻点头,他激动得泪水盈眶。
“都怪我醉酒误事,竟中了张绣的毒计。”
“张绣此人歹毒至极,我日后如何面对部下啊!”
卞氏浅笑一声,眼中透出几分果决。
“夫君何须如此自乱阵脚,此时更应坦然自若。”
“只要你一口咬定无人能证,谁敢妄加指责?”
曹操眼中一亮,没想到常被冷落的卞氏,
竟有如此见识,自己身陷乱局,早已心神不宁。
细细思量,果然如她所言妙不可言。
只要死不认账,推说是张绣陷害,
谁又能拿出真凭实据,真是绝妙之策!
有此贤妻,他还有何求啊!
想到这,曹操头痛顿减大半。
飞快接过卞氏手中的药汤,一饮而尽。
随即翻身下床,动作利索地穿好衣袍。
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
卞氏见他重振精神,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如今曹昂已逝,自己的儿子曹丕顺势成为长子。
将来有望继承大业,她也能借此摆脱妾身。
或许有朝一日被扶正,她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果断出手,解决那丑女,
除去后顾之忧,不然丁夫人怎会如此巧合,
在前宅撞见那女子,实在蹊跷。
她轻整衣裙,身姿渐渐端正起来。
看来日后,她得学着如何当个称职的主母了。
曹操步出司空府,直奔荀彧等人所在的官署。
他神情自若地迈入室内,只见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人,
正埋首处理公务,见他到来,纷纷起身施礼。
曹操先干笑两声,随后捋须长叹道:
“文若,上呈天子的奏章可写好了?”
荀彧神色平静,从案上取出一卷竹简。
“已备妥,请主公查阅。”
曹操轻咳两声,却未伸手接过。
“不用,我信得过你的才干。”
“对了,今日之事……”
几人皆是智者,闻言互望一眼。
郭嘉面露疑惑,轻声问道:
“主公指的是何事?我等怎不记得了?”
曹操连连点头,笑道:
“无妨,不过是张绣耍的小花招罢了。”
“清白之人自清,诸位都知我为人如何。”
“就算……咳咳,也不会看上那种丑陋女子,懂吗?”
郭嘉反应最快,笑眯眯地附和:
“正是如此,我就说嘛。”
“主公怎会如此下作,分明是张绣的诡计,我等险些被骗。”
荀攸也轻笑出声,轻松道:
“原来如此,张绣真是可恶至极。”
“对极了,就是这样!”
曹操频频点头,甩袖恢复从容气度。
“既如此,事不宜迟,文若随我去见天子。”
“也好早日定下出兵的具体方略。”
荀彧起身,对曹操恭敬行礼。
“遵命。”
待二人离去后,一向严肃的程昱,
脸上却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轻摇着头。
“主公何必多言,各人喜好不同罢了。”
郭嘉轻叹一声,点头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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