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改变路线,走到了菜市,这里人来人往,常山在市集来回穿梭着,最后躲在卖鸡的筐子下,终于是甩掉了跟踪的人。
常山为了感谢卖鸡的农户,采购了他家两只鸡,顺便还采购了其他蔬菜和粮食才匆匆赶回家。
这一次去抓药,没想到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常山心里惦记着出门前师叔身上的针,万一师叔醒来,不小心碰到,那就严重了,他急急赶回家,第一时间去里屋看师叔,还好师叔没有醒。
常山赶紧把针取下来,又接着把脉查看,这次施针好像有点效果了,只不过还需要喝几副药才能理顺身体里面的气血。
躺在外屋的师娘,现在已经开始浑身发烫了,烧的不轻。
常山连忙把碳炉移到里屋,使得外面能凉快一点,随后打了一盆凉水,用帕子沾了凉水,敷在夏芸香头上,然后才去熬药。
常山在厨房里找了两个陶罐把两人的药分开一起煮,这样就能节省一些时间。
在熬药的时候他想,这个地方,除了师父几人,是不会有人知道的,那师叔到底是怎么又伤势严重的,眼下,师娘的风寒,只要几服药就好,但是师叔的伤势有点麻烦,若是师父在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又落了几滴泪,现在师父不但没找到,师娘和师叔也都病倒了,这可要怎么办……
常山又转念一想,师父肯定是希望自己能照顾好他的家人的,他顺手抹掉自己的眼泪,现在家里的事情就要靠自己了,自己必须要坚强起来,先把师娘的病治好。
他快速摇着蒲扇,不一会,药就熬好了。
常山赶忙端着药回到正屋,他放下药,先去叫了师娘几声,看着没啥动静,他又试着晃了几下,依然是没动静。
他接着又看了青木,也是没有醒,他不放心的再次把了脉,感觉施针好像是有点用,他打算先给师娘喂药,在给师叔施针喂药。
出来后,常山想着再叫师娘一次,这次他提高了嗓门,又连续晃了几下,夏芸香像是被什么东西往外拉住了一样,醒过来了。
看到夏芸香醒过来,常山很高兴,笑着喊道:“师娘,你终于醒了!”
常山拿掉夏芸香头上的帕子,转身把药端过来,“师娘,醒了还是赶快喝药吧!”
夏芸香此时感觉浑身没力气,挣扎着坐起身,“我怎么睡到了你床上?”
“师娘,你屋里没有炭火,冷死了,还是先在这里好好养病吧!”
“常山,我这是又发烧感冒了?怎么一直昏昏欲睡的,几次想睁开眼睛都没睁开!”夏芸香还是感觉头晕。
常山端着药碗,吹了又吹,才给夏芸香喂药,“师娘,你这次得了严重的风寒,在不及时喝药,怕是要烧坏的!”
“啊!这次的药这么苦!常山,还是我自己喝吧!”夏芸香还是不习惯别人喂药,况且一勺一勺的喝,苦死了,她接过药碗,闭着眼睛,几口便喝完了。
“师娘,你赶快躺下,我给你用凉水在敷一敷。”常山紧接着又洗了帕子,敷在夏芸香头上。
紧接着,常山端起另一碗药,进到里屋,夏芸香知道这是青木的药。
她也想起来帮忙,可是浑身没有力气,想到青木经过一天的治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也就没有起来。
这次,夏芸香觉得常山进屋喂药时间有点久,她也不放心了,拿掉头上的帕子,挣扎着起身想进去看看。
刚进里屋,就见常山正给青木扎针,“青木这是怎么了?难道病情严重了?”
常山刚好施完最后一针,听见夏芸香进来,他起身回答:“师叔今日不知怎么了,使用了内力,现在体内的气血不定,需要针灸治疗。”
“怎么会这样?那严重吗?”夏芸香仔细想了想,今日家中不可能来外人的。
常山解释着:“先针灸几日看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能治好,就是时间会长一些!”
常山顺手收拾好针灸包,过来扶着夏芸香说道:“师娘,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师叔交给我就行!”
夏芸香也是听了常山所说,才知道青木有可能是为了自己才使用内力的,心里满是愧疚,只想早一点好起来,才能出去打听剩下的事。
接下来的两日里,常山可是忙坏了,每日也不忘了去廷尉府打探师父有没有押进去,好在廷尉府这两日并没有犯人进去,常山也稍稍放心了一点。
夏芸香经过这两日的休息,风寒已经好了大半,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青木在常山的诊治下,也醒来了,每日不间断的喝药,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经过这件事,夏芸香和青木都看出了常山的成长,在中午吃饭时都在感谢常山,这下倒是把常山整的不好意思了。
夏芸香和青木也知道了常山被人跟踪的事情,看样子,外面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势必要将辰将军的家人赶尽杀绝,他们是有多恨南星辰!
不过,这几日,皇上一直没有下令查封将军府,南星辰也没有去廷尉府,由此判定南星辰暂时没有事,夏芸香大胆猜测,或许皇上也在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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