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含泪一笑,却见完颜宗望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他的皮肤下鼓起无数小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快走!”时迁大喊,“这是‘暗影阁’的尸爆术!”
孙二娘抱起玉箫郎君的尸体,与时迁一起冲向鹰嘴崖。身后传来巨响,完颜宗望的尸体炸开,无数毒虫四处乱飞。
“关门!”孙二娘大喊。时迁拉动绳索,鹰嘴崖的滚木礌石瞬间落下,将金军堵在乱石滩外。孙二娘靠坐在石壁上,看着怀中玉箫郎君逐渐冰冷的尸体,泪水无声滑落。
黄昏时分,金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孙二娘勉强起身,却发现时迁正蹲在地上,用石子在沙地上画着什么。
“二娘,”时迁抬头,“我想明白了。张青大哥和武松的死,还有林冲的背叛,都是‘暗影阁’的连环计。他们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利。”
孙二娘点头:“那封密信里提到,‘暗影阁’的总坛设在东京汴梁,阁主是……”
“是蔡京的女婿梁中书。”时迁接口,“我在清理完颜宗望的遗物时,发现了他与梁中书的往来信件。”
孙二娘握紧柳叶刀:“那就去东京汴梁,端了他们的老巢!”
时迁苦笑:“谈何容易。梁中书手握十万大军,汴梁城防固若金汤。”
“但我们有这个。”孙二娘掏出从林冲身上搜到的青铜腰牌,“朱雀堂堂主的令牌,或许能让我们混进汴梁。”
正说着,山下传来马蹄声。孙二娘以为金军又来进攻,却见花荣带着几个喽啰赶来,他们的战马上驮着数十坛酒。
“孙二娘,”花荣翻身下马,“这是从金军粮草车截获的美酒,咱们今夜喝个痛快,明日……”
孙二娘突然注意到酒坛上的封泥——正是张青最擅长的莲花纹。她瞳孔骤缩,一把扯开封泥,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不好!”孙二娘将酒坛砸向地面,暗红色的液体溅在石头上,“这不是酒,是……”
话音未落,花荣突然暴起,手中的银枪直刺孙二娘咽喉。孙二娘侧身闪过,却见花荣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皮肤下鼓起一条条青筋。
“花寨主,你……”
花荣怪笑一声:“孙二娘,尝尝我新练的《九阴白骨爪》!”他的指甲瞬间变长,泛着幽蓝的光。
孙二娘终于明白,酒坛里装的是“暗影阁”的毒药,花荣已经被控制。她挥刀砍向花荣,却发现他的身体像蛇一样扭曲,躲开了致命一击。
“二娘小心!”时迁掷出三枚透骨钉。花荣怪叫着转身,却被透骨钉射中胸口。他的皮肤突然裂开,无数毒虫从伤口钻出,在夕阳下泛着彩虹般的光。
孙二娘捂住口鼻后退,却见毒虫铺天盖地而来。她抱起玉箫郎君的尸体,与时迁一起冲向鹰嘴崖深处。身后传来花荣的惨呼:“孙二娘,你跑不掉的!阁主说了,要让你亲眼看着整个江湖陪葬!”
夜幕降临,孙二娘和时迁躲在鹰嘴崖的岩洞里。孙二娘点燃火把,看见岩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凑近一看,发现是张青的字迹:“当家的,如果你看到这些字,说明我已经死了。三年前,我在汴梁遇见了林冲,他说……”
字迹到这里突然中断。孙二娘颤抖着抚摸石壁,突然发现一个暗格。她打开暗格,里面是半块虎符和一封血书:“持此符可调动白虎山五千精锐,速来汴梁勤王。——张青绝笔”
孙二娘泪如雨下。她终于明白,张青早已知道林冲的真实身份,却选择用生命为她铺路。她握紧虎符,对时迁说:“收拾行囊,咱们连夜去白虎山。”
“二娘,你的伤……”
“这点伤算什么。”孙二娘撕下半片衣襟包扎伤口,“时迁,你还记得张青常说的那句话吗?”
时迁含泪点头:“包子铺的蒸笼,能蒸熟天下所有恶徒。”
孙二娘将虎符收入怀中,目光坚定:“这次,我要让汴梁城变成最大的蒸笼。”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孙二娘和时迁消失在鹰嘴崖的迷雾中。他们的背影融入夜色,却不知在汴梁城的深处,“暗影阁”的阁主正坐在鎏金座椅上,把玩着半块青铜腰牌。他身后的屏风上,绣着一只展翅的朱雀,爪下踩着破碎的十字坡大旗。
这一战,孙二娘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兄弟,但她终于拿到了破局的关键。当白虎山的战鼓在远方响起时,她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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