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迎来了又一个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柔地洒落在孙二娘的包子铺前。蒸笼升腾起袅袅热气,肉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若是往常,这本该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热闹清晨。然而此刻,包子铺内的氛围却异常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武松、孙二娘、张青和林婉儿四人围坐在陈旧的木桌前,神色凝重。桌上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却无人顾得上喝上一口。武松剑眉紧蹙,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沉思,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急促而轻微的声响,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上次从据点惊险逃脱,狼牙帮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睚眦必报,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我们。咱们必须尽快谋划出一个周全的应对之策。”武松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带着与生俱来的沉稳与冷静,打破了沉默。
孙二娘“啪”地把手中的帕子甩在桌上,猛地站起身来,杏目圆睁,柳眉倒竖,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怕他们作甚!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我就不信咱们还斗不过那帮卑鄙无耻的龟孙子!”她胸脯剧烈起伏着,对敌人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周身散发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劲儿。
林婉儿一袭白衣胜雪,身姿优雅,她轻抿着嘴唇,静静地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觉得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切不可盲目行动。贸然出击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正中敌人下怀。我已经快马加鞭派人去联络清风寨的其他兄弟了,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支援。多一份力量,咱们胜算也能大一些。”她条理清晰,冷静的态度与孙二娘的火爆脾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包子铺的伙计小李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他脸色煞白,神色慌张,声音颤抖地喊道:“二娘,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吵吵嚷嚷的,说是咱们泄露了狼牙帮的秘密,要找咱们算账呢!”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查看。只见包子铺外,密密麻麻地围了一群人,个个手持棍棒,气势汹汹。人群将包子铺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竟是一个常在包子铺吃饭的熟客,王二。这王二此刻满脸涨得通红,怒容满面,仿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孙二娘,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泄露狼牙帮的秘密,弄得咱们阳谷县不得安宁!今天不把你们交出去,这事可就没完!”王二大声叫嚷着,手中的棍棒在空中胡乱挥舞,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唾沫星子乱飞。
孙二娘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她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王二,破口大骂道:“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泄露过秘密?你少在这儿造谣生事,别以为我们好欺负!”
武松面色冷峻,神色平静,一步上前,稳稳地挡在孙二娘身前。他目光如炬,冷峻地扫视着众人,声音洪亮而有力:“大家不要被蒙蔽了双眼,这分明是狼牙帮的阴谋诡计。他们想借刀杀人,用这种卑鄙手段除掉我们。你们难道真要被他们当枪使,做他们的帮凶吗?”武松的声音犹如洪钟,在人群上方回荡,沉稳的话语让不少人心中一震。
人群中开始出现了动摇,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可那王二却像是被人下了蛊,依旧不依不饶,跳脚喊道:“哼,别想狡辩!今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绝不罢休!”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张青突然灵机一动,他快步走到武松和孙二娘身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稳住他们,我去找几个平日里和咱们关系好的乡亲,让他们帮忙劝劝这些人,大家乡里乡亲的,他们的话或许管用。”
武松和孙二娘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点了点头。于是,孙二娘强压着满腔怒火,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各位乡亲,大家先别激动,消消气。咱们都是阳谷县的老邻居了,有话好好说,先进来喝口茶,心平气和地慢慢商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一部分人心软了,在好奇心和孙二娘的劝说下,缓缓走进了包子铺。那王二也被众人半推半就地簇拥着进了铺子,可他的眼神依旧充满警惕,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敌意。
张青趁机猫着腰,悄悄溜出包子铺,一路小跑,去找那些平日里受过武松和孙二娘照顾的乡亲。没过多久,张青就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这些乡亲们平日里没少得到武松和孙二娘的帮助,或是在困难时得到过救济,或是在危险时受过庇护,对他们二人十分感激。一听说他们有难,二话不说,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赶来帮忙。
“大家听我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他声音沙哑却有力,在人群中颇具威望。“武都头和孙二娘都是难得的好人,在咱们阳谷县这么多年,做过多少善事,帮过多少人,大家心里都有数。他们怎么可能泄露狼牙帮的秘密呢?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居心叵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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