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间早食铺子里,几个商人装扮的胡人围坐在一起,听到隔壁桌的议论,互相对视一眼。
快速喝完手里的粥,这些人抹抹嘴离开了此地。
盯着手里的簪子,闻得属下查来的消息,他眼睛一亮,“说的可是真的?她现下真的在邬城?”
属下语气肯定,“不敢欺瞒,邬城只有十几位女郎,这李女郎全名李凝玉,跟随叶家大皇子等人于十三天前到达邬城。”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此行要跑到丰州雁城才能见到她,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腰间匕首上的红宝石在光线显得异常耀眼,但仍比不过此人眼中如蛇般兴奋的目光。
…………
李凝玉打了个哈欠,将手里的牌扔到桌子上,“不玩了,好无聊。”
自从来到邬城,叶家几兄弟他们都没有多少时间陪自己,每天早上吃过早膳就跟着大皇子出门办事。
她不是不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但是真的很无聊,手边又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东西。
要是在现代,一只手机她就可以独处到天荒地老。
眼前这些陪她玩牌的都是叶青山派来保护她的影卫,除了影竹敢和她说两句话,其他几个只会发牌,连话都不会说,没玩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了。
影竹几个人将牌整理好放进盒子里,见她扭头回了房间,默默站起身守在门口。
李凝玉进了屋子将鞋一脱扑到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开始看话本。
可邬城的话本都是写给男人看的,里面要么是幻想自己嫁给才女成正夫独宠的,要么就是吃喝不愁当皇商的。
她多瞧了几眼后一本,猜测这不会是臆想自己成为叶青衣的人写的吧?
翻开两页瞅了瞅,但她恨不得自己从未看到过此书,入眼就是两个男的,她辣眼睛的合上书本,反手扔到身后。
但却迟迟听不到书本的落地声,她手下动作一顿,心里莫名一慌,警惕的翻身一滚,躲开扑过来的一道黑影。
“woc还来!”她李凝玉真的捅了黑衣人的老巢,到了邬城这种鬼地方,竟然还有人想要谋害她。
黑衣人的身形有一丢丢的熟悉,但李凝玉太过紧张,忽略了这点。
她张嘴就要喊,被黑衣人眼疾手快捂住嘴。
李凝玉狠狠一口咬下去,黑衣人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松手。
她抬腿往后踹,却被早有准备的黑衣人伸手抓住。
挟持她的人低笑一声,“怎么还是这招,之前我不是教你怎么对付歹徒了吗?”
李凝玉眼睛瞪大,察觉身上的禁锢消失,她转过身指着他,结结巴巴惊讶道:“霍……霍……霍经天!”
黑衣人扯下自己的面纱,异于曦国人的深邃五官,那该死的微笑唇,不是霍经天又是谁。
见真是他,李凝玉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踩在他脚上,恶狠狠道:“你这个恶趣味的家伙怎么还没死?”
一见面就戏弄她,可恶至极!
霍经天疼的眼皮子跳了跳,抱着脚在凳子上坐下。
“嘶—你这个女人下脚怎么还是没轻没重的?”
李凝玉冷哼,他这样吓人,知不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就是要他疼长长教训。
霍经天缓过劲来,抬头就见她瞪着俩大眼珠子,跟他屋里养的一条金鱼八分像,心里的郁闷少了些。
“之前你被谁带走了?”他问的是之前在山寨里。
李凝玉抱胸没有回答,“你来干嘛?不会就是为了吓我一顿吧?”
霍经天半真半假道:“找国师,父王的命令。”
李凝玉闻言表情松快一点,后退几步坐在床沿。
表情有些夸张道:“现在曦国乱的很,二皇子登基为帝了你知道不,还扬言要把国师杀了。”
“要找国师你还是去越国看看吧,国师估计对曦国失望透了,不会待在曦国了。”
霍经天脸上一直带着笑,眼睛微微眯起,直接拆穿她的谎言。
“撒谎精,你说的谎话自己信吗?不说曦国老皇帝对国师大人多恭敬,二皇子这个半两砖敢对国师他老人家动手,呵!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李凝玉移开目光,轻咳一声,“我可没说谎,要不是国师救了我,我现在就死在二皇子手里了。”
“我跟你口中的国师可是生死之交,二皇子惹了我,可不就在与国师为敌,我说的没错吧。”
她歪理一套一套的,霍经天竟然还觉得有些道理。
等等……霍经天浓眉一皱,“你说自己跟国师大人是生死之交?”
李凝玉仰着头,小眼神一直偷瞄门口,疑惑这么大的交谈声那些影卫听不见吗?
嘴上还在跑火车,“对啊,所以你以后对我客气点,小心我跟国师告你的状。”
谁不会吓人似的,她这个身份够牛逼了吧。
霍经天本来还有点相信,但想到这女人谎话连篇,不管是真是假,人他都得带走。
想到门口那几个被迷晕的暗卫,他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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