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王爷明察,不然民女就得被她们冤枉而死!
民女命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
可她却在您的地盘上撒野,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如此嚣张,王爷不会这么放过她吧?”
神司砚眉头紧抿,他当然要严惩,可被她这么说出来,听上去就觉得是他有意包庇,还有被她威胁之意。
公孙九官当然觉得这样不好,可这个人是韩语和的人,以他与韩语和的关系,这事可能会草草处置,这太便宜她了。
“本王无需别人指教!来人,将她拖下去,处以绞刑!”
采竹大声呼叫文嬷嬷救她,文嬷嬷看着神司砚那张阴寒森冷的脸,一个字都不敢说。
外面侍卫通传,韩语和来了。
她被婢女抬着进来,坐在软轿中,身上盖着锦披,脸色苍白,虽然穿着华服,却是素头素脸,看来赶的很匆忙。
“小姐,救我。”采竹拖着没走,已经没了刚才的害怕。
韩语和作样要给神司砚行礼,神司砚抬手,示意她免礼。
”王爷,采竹此次犯下大错,是该严惩,可她跟随我多年,能否请王爷饶她几分?“
她又命人将她抬到到公孙九官面前,神情柔弱,一身病态,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她甚是有力无力,看得人心疼不止,“公孙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轻饶了她吧,当然,回去后,我也会惩戒她,谅她下次也不敢了。”
话说的不轻不重,可虚弱的身子让人看了不免是公孙九官不讲情面,欺负她一个病人。
公孙九官不说话,只是看着首位上的那个人。
神司砚双眼阴鸷,冷寒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随之看着穆时:“看在韩小姐的面子上,赐毒酒吧,”
韩语和一惊,虚弱的身子突然有了力量,声音也变大,:“王爷,采竹纵然有错,可也罪不至死,这惩罚是不是太过了?!”
北蓬国律法,杀人未遂,十年牢狱即可。她到时候再想办法,采竹就能平安出来。
神司砚冷声道:“一个婢女,竟敢在我面前兴风作浪,险些害人性命,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本王决不饶恕!
你如此维护她,难道是你教唆的?!”
一双狠戾的眼睛盯着韩语和,其实他知道,一个婢女能有什么胆子,幕后之人不就是她的主子!
韩语和哑然,从他眼神中,她知道自已不能再辩驳,不然深查下去,知道是她的主意,一定会更厌恶她。
她狠狠的剐了一眼公孙九官,都是因为她,不要脸的狐狸精!
否则她哪需冒这样的险!手里那根银簪差点刺破她的掌心,她原本想用这根银簪威胁公孙九官,可是现在看来,还不值得她这么做。
她默默的收起来,发誓一定要让她死的很难看!
好在采竹自始没有供出她,直到死,也说是她一人所为。
处死采竹,这件事就这么结束。
公孙九官知道,幕后黑手是韩语和,可神司砚的处置无疑就是在保护韩语和。
那个婢女又咬死说是她一人所为,她没有证据,纵使再争,也讨不到好,只能作罢。
韩语和脸色更加苍白,眼底的怒意被她压了又压。
“王爷,我身子还未恢复,回上京的日子怕是要请您重新安排了,耽误大家的时间,很是抱歉。”
神司砚起身,直接忽略韩语和,走到公孙九官面前,“还不起来?打算一直这么跪下去!?”
公孙九官连忙起身,心里嘀咕着:你也没叫我起来呀!
“谢王爷。”语气很凉。
一旁的文嬷嬷也想起来,可王爷眼睛都没看过她,刚才的话也肯定不是对她说的。
“王爷,我们先告退了。”
公孙九官带着刘嬷嬷还有绿秀出了内堂。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绿秀,你跟我一起去乱葬岗。”
刘嬷嬷也想去,公孙九官让她留下,为她打掩护,以免有人找她。
内堂里,神司砚也准备走,想起什么,未回头,站定说着:“既然你伤还没有好,那就等伤好了再走吧。”
说罢,大步离开。
韩语和听到这话,眼里这才有了一丝笑意,看来,他还是有点心疼她的,舍不得她在路上吃苦。
回到语溪院,韩语和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蠢货!这么小的事都能办砸,活该她死!还险些连累我!”
她对一个婢女是没有怜悯之心,只是她的死,让她很没有面子!
文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话。“小姐莫气,采竹已经是个死人,不会乱说的。”
韩语和眸光闪了闪,“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马上安排人,连夜回上京,将她家人都处理了,做的干净一些,别让人发现。”
文嬷嬷脚步飞快的下去安排,心里不免害怕,她家小姐还真是一个狠角色,之后做事可得注意点。
以前韩语和一直在国公府,没人惹到她,也不敢惹,是以不用出手。
而现在不一样,为了弘王,她是什么都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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